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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第六章:月兒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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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5:47 来源:搜书1

「我滴皇上喲,哪能這樣慣著啊。ZIYOUGE.COM」

瞧瞧,這位這樣,椒蘭殿那兩祖宗能不興風作浪嗎?這寵妻護犢,總要有個度啊。

且說說這興風作浪的祖宗們,心情那叫一個大好,悠哉愜意至極,一大一小窩在軟榻裡,翹著二郎腿,拋了幾顆水晶葡萄,手裡捧著……一本兩本『『小人兒書』』,那姿勢,那模樣,那神色,簡直如出一轍。

「哇,好露骨的姿勢啊。」

這大滴,邪惡滴好露骨啊,

「妖後大人,你好重口味滴說。」

這小滴,也不差。

「小孩子家的,你不懂,」搖搖頭,「嘖嘖嘖,不懂。」說著,翻了一頁,某人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就她懂似的。

小紅蕘拱拱手,有模有樣地裝諂媚:「是,大人,小滴以後一定多多討教。」

討教?一個七歲的娃娃,討教那點妙事兒,這啊,也就容淺念那等道行的妖孽教得出這等品級的小妖孽。

某人還一本正經了:「嗯,看在咱是親生的份上,不收學費。」春宮冊又翻過一頁,妖孽容大嘆,「欲露還遮,妙啊,妙!」

小妖孽趕緊地湊上去圍觀,跟著大嘆:「真真是妙。」

這惡趣味,這重口味,這大尺度,簡直一模一樣。

那頭正邪惡得熱火朝天,這頭小美人胚子可憐兮兮蹭上床邊。

扯了扯大妖孽的袖子,蕭小白那叫一個委屈:「娘親。」

那廝沒抬頭,丟了本冊子過去:「乖乖噠,自己看。」

蕭小白癟癟嘴,小短腿一翻,爬上來床,扯了扯小妖孽的袖子,哪止一個委屈:「紅紅。」

這廝也眼皮都沒抬一下:「麽麽噠,不懂問姐。」

蕭小白低頭一看,冊子上鴛鴦交頸正是翻雲覆雨。

他不懂了,光著身子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繼續扯袖子:「紅紅,雲曦掐了我的臉。」說著,嫩生生的小俊臉湊上去。

紅蕘小妖孽抬頭,摸了一把光滑的小臉,哄道:「回頭姐給你掐回去,非掐掉她一層皮。」低頭,翻了一頁,「嗯,這個不錯。」

紅紅喜歡『小人兒書』比喜歡白白多……

蕭小白抿著小嘴,轉身:「娘親,雲曦說要給我當童養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

當然是天大的委屈!娘親的小棉襖紅紅的小貼心怎麼能給別人染指,簡直人神共憤!

然……妖後大妖孽摸摸蕭小白的頭:「沒事,咱收了,暖暖床就踢下去。」

嗯嗯,踢下去!

蕭小白一腦袋扎到妖後大妖孽的懷裡,耳邊,來了一句:「省得打我男人的主意。」

娘親喜歡爹爹比喜歡白白多……

蕭小白淚汪汪的眸子一抬,他家娘親心無旁騖,翻了一頁,又一頁,目光一定:「嗯,這個姿勢不錯。」

娘親喜歡『小人兒書』也比喜歡白白多……

蕭小白眼眶一紅,那叫一個哀怨:「娘親,紅紅。」

沒人應!

『小人兒書』果然重要多了,蕭小白一腳把睡在最裡面的元帥大臣踢了下去。

「啾啾啾!」

滾了三滾,元帥大人揮舞起了爪子,激動滴!

容淺念大呼一聲:「不好,敵軍來犯!」一個鯉魚打挺,吆喝,「撤退!撤退!」

說著,一掀錦被,將一榻的『小人兒書』掩蓋,動作那叫一個熟練,一個麻利,看見這行徑……想必沒少乾。

紅蕘小人兒立刻加入戰鬥:「掩護!掩護!」

這對母女,這行徑真是像得入木三分啊。

蕭小白默默地爬下去……掩護。

額,地上還有一本!

蕭小白撿起來,揣進了懷裡,拍了拍,緊實了,這才先走出去,殿門口,美人爹爹已經進來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蕭小白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

以往,這小孩一定會一手抱一個,用防賊般的眼神瞧蕭歿。

這是……心虛?

蕭歿不語,微微一蹙眉。

這時,一個身影扎過來,一把就抱上去:「相公,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歇著了,摺子不多吧,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喝茶吃吃點心?」

這矯揉造作的!喝茶吃點心?

以往,這廝通常是這麼說的:相公,累不累累不累?臣妾這就侍寢伺候你。

現在……心虛得很明顯。

蕭歿淺笑,拂了拂女子笑意明媚的臉。

那邊,又扎過來一個,抱住:「美人爹爹,蕘兒今天很乖哦。」

笑語嫣然,確實很乖巧。

以往,這廂通常是這麼說的:爹爹,今晚蕘兒一定一定要抱著你睡。

現在……心虛得很明顯。

蕭歿看著這一大一小,笑得無奈:「可是不聽話?」

容淺念很果斷:「沒有!」

小紅蕘很篤定:「怎麼可能!」

大的搖頭:「絕對沒有!」

小的拍胸脯:「天地良心!」

蕭小白直搖頭。

「啪嗒!」懷裡的小冊子應聲落地。

蕭小白愣了,低頭,交頸鴛鴦在打架……抬頭,藍眸波瀾不驚:「這不是娘親和紅紅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要不要這麼赤果果,容淺念那個恨啊,這小孩沒教好啊,小紅蕘那個悔啊,這小孩誰教的啊。

蕭歿俯身,將那小冊子拾起,合上,抬眸靜望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兒。

容淺念焉了:「我錯了。」

小紅蕘耷拉腦袋:「我也錯了。」

錯了……下次還是會一錯再錯,將錯就錯的。

這椒蘭殿啊,都被繳了多少『小人兒書』了,又有多少還藏著。

蕭歿隻搖頭,將低眉順眼的女子拉到懷裡,捨不得責怪,只是輕嘆:「十一,蕘兒還小。」

她仰頭,想也沒想:「性福教育,娃娃抓起!」

喲呵,這還有理了。

當然,這歪理,她是一套一套的。

蕭歿拗不過女子潑皮耍賴,輕聲細語地:「你有相公。」

如何能看別的男人。

他想,這些書得了乾淨才好。

容淺念這下細想了一番,回答:「奔向性福的康莊大道,人人有責!」

說得那叫一個正氣泠然。

蕭歿失笑:「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她笑盈盈的,在懷裡蹭著:「你捨得嗎捨得嗎?」

左邊那個小的,可憐兮兮:「你捨得嗎?」

右邊那個小的,面無表情:「捨得嗎?」

他的女子啊,無賴潑皮,偏生孩子都像足了她,都是長在他心尖上的人兒,如何捨得。

「嗯,不捨得,所以,你們要聽話。」

容淺念點頭如搗蒜:「聽話聽話,我這就扔了那些書。」

小紅蕘幫腔:「一本不剩!」

大抵也只有這個時候,這一大一小會如此默契。

然……

蕭小白一本正經地補充了一句:「娘親,紅紅,下次白白會藏好的。」

助紂為虐啊,為虎作倀啊!

一大一小兩妖孽絕倒……這沒覺悟的小孩,是誰生的?!是誰教的?!

蕭歿擰眉。

容淺念弱弱地:「我面壁去。」

「我也面壁去。」

蕭小白撒開小短腿,跟上去:「娘親,紅紅。」

已過三更,更深露重,她們無心面壁思過,倒是要叫他牽腸掛肚。

蕭歿搖頭:「十一,你便是吃定了我捨不得。」

那三個轉頭,兩個笑盈盈的,幾乎一般模子。

「我發誓,再也不看美男,不看春宮男。」容淺念舉起三根手指。

小紅蕘有樣學樣:「我發誓,再也不看『小人兒書』。」

她啊,若不耍賴會舉四根手指。

再也不看春宮男,再也不看『小人兒書』……興許蕭歿會更頭疼了。

這才次日……

宮外,一大兩小,悠哉悠哉,朝著宮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你老娘帶你看現場版的去。」

春宮冊是不看了,『小人兒書』也不看了,改看現場版了。

小紅蕘激動了:「攻受有木有。」

「必須滴!」容淺念拍胸脯。

小紅蕘熱血沸騰了:「小鮮肉有木有?」

「絕對滴!」容淺念二度拍胸脯。

小的一吆喝:「走!」

大的一呼應:「說走咱就走!你走我走全都走。」

身後,兩歲的小身板小跑著:「娘親,紅紅。」委屈極了,「雲曦說白白也是小鮮肉。」

前頭兩廝一人回頭瞟了一眼,繼續探討攻受與小鮮肉。

誒!

昨晚上貌似某女發誓不看美男不看春宮男來著,貌似某小孩發誓不看小人兒來著。

這下,直接看活的!

事實證明,容九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大殿下的話要靠得住,什麼品種的豬都能上樹,小殿下要不娘親控姐控,得了,統統上樹算了。

宣明殿裡,成公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皇上,娘娘帶著兩位殿下又出宮了。」

又?

這個月都第三次了,次次是調兵遣將、兵荒馬亂。

然,這次……

蕭歿依著案幾,提筆作畫。

這畫的喲,還不是東宮那位主子。

成公公納悶了,以往那位主子一出宮,這位肯定也是坐不住的。

「皇上,娘娘可是去了銷魂窟。」成公公意味深長,著重強調,「魈魂窟啊。」

那是個什麼地方,用某位娘娘的話說:一入魈魂,醉生夢死。

蕭歿蘸墨,畫了女子的眼。

這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成公公那個苦口婆心:「說是,樓裡有新來的小倌要、要,」語氣一頓,抑揚頓挫,「要開孢。」

這皇后娘娘與那大太子殿下這怎生就好上這一口呢,實在有辱、有辱

「這會兒該見著了吧。」提筆的手微頓,蕭歿看著畫裡的人兒,眸光癡纏。

「額?」成公公華麗麗愣了,見著啥了,開孢?

怎麼?這也能縱容?

蕭歿低頭,細細描著畫中女子的眉,道著:「夜裡,在宮城外點上宮燈,她許是要晚歸了。」

晚歸?一國之母有夫之婦兩孩子的娘了,去喝花酒還夜不歸宿,這像話嗎?像話嗎?

成公公直搖頭:「皇上,哪能這麼慣著啊。」

那邊絕美的容顏微微沉了,成公公再也不敢說一句了,看著那畫裡的女子,默嘆妖孽。

魈魂窟裡,華燈才初上,這管弦歌舞便昇平了。

這一處,正是魈魂。

哦,不,是熱血沸騰!

「哇哇哇!」

這樓裡,歌聲笑聲恩客調侃聲,倒是不如這屋頂一聲叫來得驚天動地,瓦片砸了三四塊。

月光投下,那屋頂啊,趴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看不見容顏,皆是一身張揚的紅,旁邊,兩三歲大的男孩兒,生了一雙藍眸,模樣極是好看。

這啊,可不就是椒蘭殿裡那三個。

「撲到了!」

七歲大的孩子,普天之下便也只有這風清紅蕘大殿下能如此語出驚人。

怎辦,龍生龍鳳生鳳,容九的孩子愛春宮。

大的那個撲著:「好勁爆滴說。」

小的那個趴著:「好孟浪滴說。」

兩雙紅眼亮晶晶,口水直咽。

瞧瞧,兩隻餓狼。

一邊,蕭小白跟小白兔似的,四處防著。

「娘親。」蕭小白怨念。

一隻手招呼過來,揮揮:「乖,一邊玩去。」語重心長,「非禮勿視。」

遭了冷落了,蕭小白委屈,軟軟地喚著:「紅紅。」

「聽話,一邊吃去。」意味深長,「非禮勿視。」

那邊,元帥大臣刨了個小洞,看得熱血:「啾啾啾!」

蕭小白挪過去,一腳踢過去。

咚!

元帥大臣滾三滾,砸在了屋簷上。

蕭小白擺著一張麵攤俊臉,吐了四個字:「非禮勿視。」

那兩廂,正看到重頭戲。

「上!」

「壓!」

一大一小,月下,一樣的神色,一樣的出口露骨。

容淺念佯作羞澀:「誒喲喂,欲拒還迎啊。」

「誒呀,直接霸王硬上弓。」小紅蕘篤定,「下面那個是受。」

「絕地反擊。」容淺念斷言,「是攻。」

這會兒,又開始論起了攻受,這真是春宮的居家必備話題。

這良辰美景,屋頂君子是不是要壓上幾盤才應景?

嗯,正是正是。

「一局定勝負!」

「放馬過來。」

小妖孽下註:「一萬兩,下面是攻。」

大妖孽反追:「一萬兩,上面是攻。」

到底哪個是攻,哪個是受,兩廝趴下,盯著那瓦下,盯著那芙蓉帳裡,盯著那滾成一團的兩個男人,盯得是渾然忘我。

下邊,上面那個大漢開始孟浪了,下面那個……壓得看不見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娘親。」蕭小白喚著,那廝喊著:「反撲,反撲!」

「紅紅。」蕭小白撒嬌,那廂激憤,「快,直接按到!」

蕭小白紅眼,抬頭望月亮,數星星,代表星星月亮詛咒裡面兩個男人不舉。

芙蓉帳裡,大漢一個按到

小紅蕘正要歡呼,突然,絕地反擊,下面瘦弱的少年忽然猛地一推,砸出冷冰冰的一個字:「滾。」

果然果然,下面那個是攻。

容淺念揉揉脖子:「閨女,薑還是老的辣。」說著,手指一撮:來來來,上銀子。

蕭紅蕘伸手,咬牙:「白白。」

這被冷落的人兒終於被想起來了,蕭小白興奮地過去,樂呵呵地掏出銀票。

容淺念笑眯眯地接過去,掐了一把蕭小白的嫩臉,哄著:「不肉疼,娘親等會給你買花酒喝。」

蕭小白樂呵呵地笑了。

容淺念數了數銀票,這才繼續圍觀攻受大戰,裡邊,那少年忽然抬起了頭

容淺念手一哆嗦,銀票掉了,她大喊一句:「畜生,放開他!」

隨即,一腳掀翻了屋頂,縱身一躍,跳進了芙蓉帳。

房子還在抖三抖,蕭紅蕘抱著小白一邊撿銀票,一邊驚呼:「哇,神馬玩意,真正的大攻原來是妖後大人。」

下面,妖後大人又一腳,踢翻了那大漢:「老娘的人你也敢動,活膩歪了!」

暖帳裡,男子怔著,癡癡看著從天跳下的女子,本是死寂般的眸子,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你是什麼人?」地上,那恩客大漢哆嗦著。

女子踩著流蘇帳,白色的流蘇紅色的裙擺交織,她道:「風清蕭容妖後。」揚唇,微微一笑,「現在瞑目了,上路吧。」

語罷,銀針出手,入骨三分,地上之人,一個翻騰,再也不動了。

剛走進屋裡的蕭紅蕘很淡定地看著,伸手,捂住了蕭白的眼:「乖,少兒不宜。」

她家妖後大人啊,很久沒有針入命脈了。蕭紅蕘抬頭,看看那床上的男子,這張臉,她見過,在美人爹爹的畫裡,好像是……通緝犯。這時,她家妖後大人一聲喊,撕心裂肺:「五步啊!」一把抱住了那『通緝犯』,「你這猴孩子,這幾年死哪去了。」

媽呀!要不要這麼猛?蕭紅蕘忘了給蕭小白遮眼睛了,然後

「哇!」

蕭小白哭了,大哭,悲痛欲絕,驚天動地。

「白白不哭,你哭什麼?」

七歲的小女孩把兩歲的小男孩抱著懷裡哄。

淚汪汪的眼,憋著嘴,小男孩好不委屈:「娘親,她、她抱別的男人了。」

嗯,這個問題很嚴重。

打從這對孩子出世,妖後大人隻抱過兩個男人,都姓蕭,大的叫蕭歿,小的叫蕭白。

那第三個

他一臉慌促,面容雖俊逸,只是極其消瘦,眸子卻亮極了,一身破舊的黑衣,右手似乎因為慌亂緊緊抓著床幔,左手……空空如也。

當年那個少年啊,那個總是安靜地站在她身後的少年,那個離人五步遠的少年,長成了這般俊逸的男子,只是,他左手,連同那總是裝著蠱的黑色包袱都找不見了。

容淺念眸子紅了,咬著牙,她說:「姐姐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

「姐姐帶著你升官發財不好?」

「姐姐帶著你做做皇親國戚不好?」

「姐姐帶著你戲戲美人耍耍美男不好?」

「姐姐讓你做這魈魂窟的老鴇不好?」

男子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容淺念轉頭,似乎不經意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濕潤,轉過頭去時,卻沒有好臉色:「你這鬧心的,非要來當小倌!」

她知道,吃香的喝辣的,升官發財,皇親國戚,戲耍美人,老鴇小倌,這個傢夥一定都不稀罕,不然,如何會躲了七年。

「蕭歿。」

還是當初的少年,說話會磕磕絆絆,語速極慢。

容淺念愣了愣:「額?」

「我在這,」一字,一頓,「是他。」

原來不是巧合,也不是他來尋她了,只是宮裡那個男子費盡心力,容淺念卻笑,冷冷的:「不然,你打算躲多久?」

他不說話了。

「十年?」

「二十年?」

還不止呢,想必,他不會自己來尋她。

容淺念迎著男子的視線:「還是一輩子?」

他自始至終都不說話。

容淺念臉一沉:「老娘看你是皮癢了!」她紅著眼,沖他大罵,「你不出現,你打算讓我怎樣?愧疚?不安?還是日夜記掛你,牽念你?」罵著,一腳踢過去,「滾你丫的!老娘告訴你,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這一腳,終究沒有踢他,踢在了床沿上。一定踢疼了她自己,她倒是眉頭都不皺,繼續開罵:「老娘會日日夜夜問候你,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家方圓十裡!笑話,我是腦子進水了是充棉了,我會記掛牽念你?哼,老娘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會成日替你擔驚受怕。」

這個女子,一生氣,便會說反話。

原來,她成日替他擔驚受怕。

抬起眼,五步輕喚了句:「小九。」

容淺念就像隻炸毛小獸:「誰準你沒大沒小了。」

從來,他都不會喊她姐姐。沉默了許久,低眸,他說:「手。」

容淺念問:「你怕什麼,躲什麼?」

怕已是無用之人,徒惹心疼。

五步沉默著,只是靜靜看著她,風吹進來,捲起那截空蕩蕩的袖子。

當年石墓裡,他曾剔骨剜肉……

容淺念上前,握起了他的衣袖:「你就沒聽說過,蕭容皇后隻手遮天?」她笑著,眼角有淚,「傻瓜,我有手,能隻手遮天,如何不能護你一方天地。」

五步揚唇,緩緩淺笑,伸出僅有的右手,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肩。

他想,不用她隻手遮天,不用她護一方天地,他還有一隻手,可以替她。

七年,今夜的月,似乎才滿了,高掛著,暖融融的,打下杏黃的光,在幽靜的巷子裡,拉出了四個人影。

「小美人,你是誰?」

女孩小小的模樣,亮晶晶的眸子,像極了她。

五步似有若無地笑著。

「去去去,沒大沒小!」容淺念正兒八經地介紹,「這是你的救命恩人。」

「擦!」蕭紅蕘嘴角一抽,「大人,您不會要小滴以身相許吧?」

容淺念笑眯眯的,轉頭:「五步啊,我家閨女,你瞧瞧,雖然嫩了點,還是可以調教調教的。」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賣女求榮!

小人兒咬牙切齒:「老娘是有家室的人!」

家室?蕭紅蕘自打會說話就認定,她是某王府的人了。

小小人兒面無表情:「有家室!」

娘親和紅紅都是白白家的!

五步眉眼溫柔,看著兩個人兒,這是她的孩子,有她的影子。蹙眉,還有蕭歿的影子。

「邊兒去,五步啊,走走走,跟著姐姐去皇宮裡耍耍,姐姐給你管一輩子的飯。」

蕭紅蕘看著前頭某人『勾搭』著『小美人兒』,搖頭:「我家美人爹爹什麼品位!」

「什麼品味!」蕭小白附和了一句,撒腿跟上去,呼喚,「娘親。」

嘖嘖嘖,誒,蕭紅蕘對著月亮眯了眯眼,無語了。

這夜,已深了,皇宮外,點了長長的宮燈,將那遠處的人影拉近。

燈下,照著男子絕美的容顏,他淺笑:「回來了。」

昏暗裡,女子緩緩走近,沐著燈火,女子蹙眉:「更深露重,夜裡冷,你出來做什麼?」

他解下披風,替女子系好,接過她懷裡睡著的孩子,道:「等你們。」

女子淺笑嫣然,拉過身後的男子,道:「這是我弟弟,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我要給他升官發財吃香的喝辣的。」

他笑得寵溺,拂了拂她的臉,眸間全是女子的暗影:「好。」

宮燈下,某穿著紅衣的小孩笑眯眯了。

這日子好啊,天上掉下個美人舅舅,月兒圓了,燈火真暖。

明兒個開始寫蕭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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