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郡主何出此言?容九不才練不就那狐媚子功夫,這麼一頂高帽子,容九著實無福消受,再說,我是魅惑哪家公子了?竟惹得惜朝郡主這般忿然。」
莫不是這廝的心上人?
江芙咬牙,眼裡都冒火了:「還敢狡辯,要不是你,昭明哥哥又怎會在皇帝姑父禦前說那些話?」
哦,原來這晉文公府的惜朝郡主惦記上了忠親王府的昭明世子啊。
好一出,妾有情,郎無意啊。只是這濫開的桃花與她何乾?鳳歌兒那廝造了什麼謠?
容淺念不恥下問:「哪些話?」
江芙小臉一紅,眸子翻騰出一股三丈大火,空氣中除卻火星味,還有股醋酸味。
容淺念瞭然,大抵是鳳歌兒又抽風了,便問道:「莫不是昭明非我不可,奏請下嫁?」
那廝絕對做的出這檔子荒唐勾當。
江芙一聽,頭頂都冒煙了,俊秀的臉紅紫摻半:「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竟敢覬覦我的昭明哥哥,今日我便扒你一層皮,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去狐媚我昭明哥哥。」
說完,一腳踢過去,手中一個用力奪過了鞭子,直劈容淺念。
容淺念連連躲開,不見半分狼狽,語氣依舊漫不經心:「有話好好說嘛。」手一轉,握住了鞭子,揶覦輕笑,「偷偷告訴你,鳳歌兒不喜歡女子太過彪悍哦。」
江芙大眼一瞪:「鳳歌兒?你竟敢叫他鳳歌兒?」
整個風清,就只有慧帝與忠親王爺可以這麼叫,她不過是容家癡傻的庶女,江芙心底燃起了滔天大火,恨不得上去撕了容淺念。
只見那狡慧的女子不但沒收斂,還笑意更甚,問:「不然鳳兒?歌兒?」說著,抖了一身雞皮疙瘩,真肉麻。
江芙暴走:「你去死!」
說完,手中蛇鞭一收,狠狠用力,對面,容淺念忽然鬆手,一個退步,很乖順:「那好,成全你,我去死。」
話音一收,只見那狐狸般女子往後一倒,身後,是芙蓉盛開的人工湖。
江芙傻了,愣了,不知所措,只聽得撲通一聲,濺起數丈水花,身後蕭涵一聲暴吼:「師父!」
江芙傻傻回頭,背脊發涼:「我沒有。」
這隻狐狸,好生狡猾。江芙這才知道,她輸了不止一籌。
「快,救人!」對身后宮女太監一聲令下,蕭涵狠狠對上江芙的眼,「惜朝,今天我要扒了你皮。」
明華公主一手成爪,迎面襲來,頓時,兩個身影打成一團。
無人看見,那芙蓉池中,水泡外冒,在水面蜿蜒遠去。
那芙蓉池後,竟是另一片天地,竹林環繞,池面忽然一聲清響,只見湖中心暈開一圈漣漪,隨後,一張素雅的小臉鑽出,水露覆面,與那盛開的芙蓉一般美。
腳點花葉,容淺念飛身落地,拂起水花幾丈。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容淺念問:「路探好了?」
「啾啾啾!」元帥大人蹲在湖邊,點頭搖尾。
這一人一狗,坑人的時候,總是這麼默契十足。
容淺念拋了個媚眼:「元帥開工。」一邊走,一邊脫著身上的濕衣服,「丫的,老娘我容易嗎?」
衣領半敞,忽然,傳來一聲輕快的笑。
「呵。」
軟軟的像羽毛撩過,容淺念頭皮一麻:「誰?!」
抬眼望去,那竹林之上,男子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那一身清雅攜了淡淡妖異,不容忽視。
一片竹葉,他穩穩站著,此人,武功絕對高深莫測。
男子雙袖輕拂,白衣飛揚,竹影搖曳,他從那青蔥暗影裡,飛躍而下,落在竹林之中。
他聲音裡嗪了笑:「兩次你皆對我寬衣解帶,這般盛情,倒是叫我難卻。」
隔著半近不近,容淺念看不清他神情,困頓:「兩次?」眸子一轉,容淺念大驚,「太傅府是你啊。」
男子淡笑未語。
容淺念繼續解身上濕噠噠的衣服,指尖已捏了一把銀針,只要對方一出手,她絕對將人紮成馬蜂窩。
只是,男子並無動作,而是微微側身,語氣不似方才清幽,倒多了幾分扭捏:「你是女子。」
害羞了?
容淺念揚唇一笑,緩緩走進竹影:「我是不是女子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說著,手指一挑,腰帶落地。
男子怔了,便在那怔愣的一瞬,一雙蔥白的小手襲面擊來,指尖一點銀光,針尖鋒利。他連連後退,那銀針擦過臉,穿進竹竿,斷了他額前微許墨發。
攻其不備,這個女子好手段!
容淺念拍拍手,冷嗤一聲:「小樣!」
地上落下的白衣盡濕,男子抬眸,對面女子一身紅衣,長發潮濕,眼含了水氣,正笑得眉眼彎彎,那裡有半分狼狽。
原來,她在虛張聲勢。男子失笑:「你這般拙劣的手段,我竟著了兩次道。」
走近了,容淺念這才看清他的臉,一雙眼,在青蔥的竹影中,竟是透著幾分淡淡的湛藍。
容淺念微怔,望著那雙眼:「你是誰?」
這雙眼怎會如此相像。
男子迎著她的視線,眸光婉轉,籠了霧靄沉沉,深不見底:「你在我眼中看到了誰?」
連思忖的眼神也一樣。
逸謠!他竟長了一雙與逸謠一模一樣的眼睛。
容淺念不再多想,一把撲上去,凶神惡煞:「少跟姑奶奶繞口舌,快說,你是誰?」
說著,一雙手覆上男子的臉,上下其手,一陣摸。
男子臉一紅,身子與聲音都僵了:「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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