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季珹眨眨眼,半真半假地說,“我隻想把蔣君臨的心捧在手裡。”
顧瓷蹙眉,想到上一世,心裡有些不適感,“我哥自尊心特別強,也很驕傲,你想要他的心,得用你的心去換。”
可季珹的愛,普通人真的無法消受。
季珹輕笑,聲音在黑夜裡,有些喪,卻也很興奮,“你喜歡養狗,還是養貓?”
這話題,轉得太快,顧瓷一時沒明白,卻仍是誠實地說,“養貓。”
可惜,陸知淵不喜歡貓。
“我喜歡養狗!”季珹說,“貓這動物吧,嬌貴,又高冷,有些品種養不熟。高興了,睡在你身邊,不高興了,躲你遠遠的。狗就不一樣了,不管什麽品種,都很聽話,忠誠,主人就是他的一切。”
“喜歡,那就養吧。”顧瓷說。
“言之有理!”季珹眨眨眼,“我還喜歡籠養,不喜歡散養。”
顧瓷脫口而出,“那你別折磨寵物了。”
季珹笑而不語,他陪顧瓷坐了一個小時後,離開醫院,顧瓷握住陸知淵的手,卻了無睡意,她時刻警惕著陸知淵的病情,會不會惡化,根本睡不著。
陸知淵昏睡到八點,悠悠轉醒,仍是頭疼欲裂,吞了兩顆止痛藥,好受了些,額頭仍是出了一層冷汗。
顧瓷擔心他腦震蕩,有什麽後遺症,堅持讓他清醒下,做一次檢查,醫生仍是沒發現什麽問題,只是發現他儲存記憶的海馬區波動非常激烈。
“會有什麽影響嗎?”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問陸知淵,“陸先生,除了頭疼,你還有什麽不適感?”
陸知淵也知道諱疾忌醫,是大忌,可他本身很特殊,記憶有些斷裂,說出來也是駭人聽聞,“記憶有些混亂,除此之外,並無不適。”
醫生也覺得有點棘手,又問了一些問題後,得出結論,“可能是腦震蕩的後遺症,這幾天多休息,或許就能好轉,若是持續頭疼,還需要再觀察。”
“謝謝醫生。”顧瓷帶陸知淵,回到病房,扶著他躺下來,陸知淵見她一臉疲倦,就知道她又是一夜沒睡。
這是新年第一天,顧瓷的狀態,越來越差。
“為什麽一直這麽看著我?”顧瓷問。
陸知淵想起了三少愛吃醋的人設,冷哼,不悅地別開臉,不說話,顧瓷雙手捧著他的臉,“怎麽生氣了?”
“你給他做飯!”陸知淵不悅地說,“說好的選了我,就不再見他呢?”
顧瓷錯愕,且驚訝,沒想到會是這一茬,忍不住笑了,陸知淵瞪她一眼,“你笑什麽?”
“陸知淵,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
“顧瓷!”陸知淵厲喝,心口倏然一疼,扯到了胸骨,顧瓷慌忙安撫他,“別動氣,你說錯了,我給他做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真的,我一點都不愛三爺,還是你最可愛。”
陸知淵,“……”
一點都不愛三爺?
顧瓷覺得自己一解釋,陸知淵更生氣了,黎江又要撓牆了,三爺,你該高興啊,顧瓷小姐說一點不愛三爺,你要高興啊!
或許是黎江的臉色,太過於明顯,陸知淵深呼吸,笑得燦爛地摟著她,湊過去親吻顧瓷,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還特意咬了顧瓷一口,“真乖,別喜歡他,要一直看著我。”
“好,一直看著你!”三少也說過類似的話,顧瓷心裡一軟,“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陸知淵斬釘截鐵,自從他說喜歡她後,顧瓷就每天都要聽一句我喜歡你,好像是一種承諾,也像是一種保證,他已說習慣了。
黎江總算滿足了,說真的,三爺最近扮演三少,真的很在線,從語氣到脾氣,都很像三少,都能以假亂真了。
顧瓷忍不住好奇地問他,“三爺說過,你們記憶互通,我們做什麽,他都知道,我和三爺做什麽,你也知道,是真的嗎?”
“騙你的!”陸知淵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喜歡你提起三爺。”
三爺醋意滿滿,黎江心裡又高興,又替三爺尷尬,三爺你要期待一輩子不掉馬,若不然,這也太尷尬了。
“好,我不提,只不過……”顧瓷狀若無意地說,“昨晚他昏迷前,竟然喊我小瓷,真是很奇怪,他一直都喊我顧瓷,連名帶姓,非常生疏。”
陸知淵,“……”
扮演一個人,以假亂真,就代表著,他會忘了,自己是三爺,有些習慣養成,就難以改變,比如說,他一直喊她小瓷。
昨晚,好幾次,也差點喊她小瓷。
顧瓷抱著陸知淵的脖子,親親他的唇,“陸知淵,三爺……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不,他一點都不喜歡你!”陸知淵斬釘截鐵,人設記得牢牢的,他發狠地吻著顧瓷,眼底有一抹**,“最喜歡你的人,是我!”
顧瓷心中酸軟,眉目裡,有一些失望。
陸知淵知道,扮演一個人,要忘掉自己的情感,全身投入到三少的性格,情感裡,可他總覺得再演下去,他要翻車了。
於是,陸知淵戰術性的吃醋冷戰,他冷著臉說,“既然你這麽喜歡他,那你為什麽不選他,非要選我,顧瓷,你是不是可憐我,其實你一直喜歡的是他。”
他覺得冷戰的三少,他扮演起來,比較容易,只要不說話就行。
“陸知淵,你誤會了。”顧瓷輕聲說,“我愛你,在你比賽前,我就選了你。”
陸知淵沉默,不說話,背對著顧瓷,面無表情,這話若是一個月前,他聽了後,心中必然毫無波瀾。
三少聽了,必然也會高興。
可如今,他也分不清楚,心裡這股悶氣,是演的,還是真的,他的情緒,在扮演裡漸漸失控,陸知淵很清楚,這是不對勁的。
顧瓷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纏,“真生氣了?”
她對他,百依百順,越是這樣,陸知淵就越煩悶,他很清楚,顧瓷的情感,都是給三少的,不是給他的!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陸知淵,那終究,不是你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