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想要抓她打一頓,都什麽時候,還關心誰是第一,秦晚卻覺得比賽後,是不是第一很重要,軍醫給她處理傷時,她還喋喋不休地問是不是第一, 容黎在旁很是無奈,在群裡問了一聲,已有人到終點,也是重傷,比秦晚遲幾分鍾,秦晚的確是第一。
“是,你是第一, 行了吧。”
“耶!”秦晚興奮地比了耶,像是打了雞血,軍醫在給她縫針,看她快要蹦起來都嚇一跳,容黎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要蹦躂,臉色黑得很,“別動。”
拿了第一的秦晚很高興,並不在意容黎的語氣,笑得見牙不見眼,她仰頭對容黎說,“我高興!理解一下。”
容黎理解,可心疼她一身的傷,為了拿第一,她身上好幾道血痕, 額頭還磕破了,軍醫剛看到還覺得她至少要躺半個月,誰知道檢查發現, 全是皮肉傷,一天就能活蹦亂跳,算是比較好的,後來送到那個還骨折了,走到最後基本大家都沒力氣了,直接踩空滾下來骨折。
秦晚縫針後,真的沒什麽大礙,整個技術組都關注比賽,大屏幕上也有進度,他們歡欣鼓舞,激動地來找秦晚,卻發現秦晚並不在營地。
軍醫說,“她輕傷,沒什麽大礙,被攝影師帶走了。”
“攝影師,什麽攝影師?”
“難道還有單獨采訪嗎?”
“攝影師不采訪吧,記者都準備好了,也沒看到她在接受采訪。”
眾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秦晚。
秦晚和容黎正在山頂上看風景, 這地方不是比賽區域,基本沒有人經過, 采光很好,視野也非常好,能看到營地裡很多人走來走去,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湖泊,容黎和秦晚並排坐在石頭上曬太陽,看風景,很是悠閑。
“還疼嗎?”
“真的不疼,這點傷算什麽呀,毛毛雨。”秦晚爽朗地揮揮手,根本不在意一點傷痕,笑著說,“明天都好了。”
“你這額頭縫了六針。”
“六針算什麽,哎呀,別叨叨啦,辜負了好風光和好陽光。”秦晚手癢戳了戳他的臉頰,“別板著臉,本來就長得凶,板著臉可嚇人了。”
“我長得凶?”
“難道沒人說過?”
容黎冷哼,“誰敢說。”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你和肖敏時,可生氣了,那時候誤會你,且越看越不爽,越看越覺得你不順眼。你可能很敏感,注意到了監控,斜眼看過來時我就一個感覺,凶!特別凶,當時就想他肖敏看上你什麽了?真是失心瘋,為了你背叛我們。”秦晚提起她第一次監控容黎的事情,她主要是去監控肖敏的,視線卻落在容黎身上,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容黎,她的目光就被容黎吸引,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是一種吸引力。
因為有這種困惑,不理解,才會去了解他,雖然偏見持續了許多年,可偏見漸漸消失,等有了孩子後,簡直來一次大逆轉。
誰能想到呢?
緣分真的很奇妙。
“又提起肖敏。”
“她是避不開的話題,若不是肖敏,我和你都沒交集。”秦晚實話實說,“主子要監控黑鷹的人,季珹他親自盯了,三爺我盯不住,頂多是找到什麽線索,讓我去處理,你都不出門的,我和你自然就沒交集。你要感謝她,若不是她,我們怎麽會認識。”
容黎蹙眉,“也不見得吧,季珹和蔣君臨成了,我們認識的可能性也就大了,或許還沒有這麽多年的偏見。”
“偏見也是相互的,你對我也有偏見嘛。”
“我錯了。”容黎痛快地承認錯誤。
秦晚大笑,看著山底下來來往往穿著迷彩服的士兵們,心中卻有一種悶悶的感覺,她並不覺得自己多偉大,她選擇這一份事業,需要家人來承受離別。
容黎會很委屈,也會很寂寞。
秦晚知道,容黎做好了準備,她也做好了準備。
“容黎,許了白頭之約,不要反悔!”
麽麽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