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挨了一拳確實不會致命。”立琛也同意筱筱的說法,他們經常格鬥也明白身體哪裡一些部位是不能打的,但是這具屍體被葉喬生打到的地方不能說是致命的部位。“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人患了某種疾病,剛好那天病發了,但是碰到喬生跟他對打的時候病發作起來才導致他死亡。”
筱筱點頭同意他的說法,“有這個可能,那麽只能解剖才能知道他生前有沒患什麽疾病。”
結果後面的工作人員馬上就拒絕道:“死者家屬不允許解剖!”
“這……”
現在醫學還不是發達,更有人覺得死者為大,不能再去動他的屍體,這也能理解。
筱筱和立琛對看了眼,知道不能解剖了,這種事沒有經過死者家屬的同意是不可能操作。
正當筱筱有些為難的時候,就看到死者的的指甲發黑,再觀他衣服上胸口上顏色深些的一塊好像有味道似的,筱筱微微俯身,竟問到酒的味道,正確來說應該是藥酒的味道,平日經常跟藥打交道,筱筱心裡馬上起了猜測。
想了想就說道:“那麽我抽一管死者的血液去化驗可以吧,我是學醫的也是錦春堂坐堂大夫。”
“這……”為難起來,這樣的操作還得去請示下上面才行。
立琛馬上就說道:“放心!這位是周醫生,之前也在人民醫院上班,即便你們去請示所長他也會同意她這樣做,為的是盡快查清案情,還死者一個公道。況且隻取一點血,死者家屬也不會說什麽即便知道也不會怪你們,這都是為了盡快破案做的。”
兩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同意了筱筱的請求,畢竟她也是想破案幫喬生。
筱筱帶了一管血出來馬上回到藥堂後院去,趙立琛他們在前面等著,她要去化驗血。
剛好葉喬安正著急問立琛她哥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筱筱從空間出來。
走到前面,對著大家驚喜地說道:“有重大發現,我化驗了那人的血,發現他生前就已經中毒很嚴重,而且還是中藥之類藥物的毒,我之前在那人的衣服上聞到一股藥酒的味道,也就是說出事之前那人是喝過藥酒,所以我想到那人的家裡看看。”
大早上喝藥酒應該也會在家裡,藥堂不一定那麽早就有開門的,不是在家裡就是在朋友家,所以筱筱提議還是先去他死者家裡看看。
“走,我們馬上過去,等等!做好是帶上派出所的人一起去,要不然我怕死者家屬不讓我們進門查。”
立琛很讚成,並且考慮很周到。
筱筱點頭,他們這樣貿然過去,人家一聽是喬生的朋友,沒被打出去就不錯還能讓他們查案。
下午幾個人又重新去醫院,筱筱把血的化驗結果跟裡面的人說了。並要求他們去死者家裡一趟查下死者早上吃了什麽。
所裡的辦事警員聽了筱筱的話很重視,畢竟這不是樁小案件,立刻派人跟筱筱和和趙立琛來到死者家裡。
死者家裡有父母在家,死者在家裡排老么,平日經常跟著杜月民四處閑蕩,他的父母也很頭痛,沒想到才二十一歲就沒了,做父母的白發人送黑發人更是傷心的飯都吃不下。
派出所的人跟他們說了來意,二老也不敢攔著。
筱筱和立琛隨著兩個辦事的工作人員進屋。
這家人看起來也不是富裕人家,房子不是很好。
“你兒子早上有沒吃什麽?”
“這……跟我們一樣吃飯的啊,我兒子就是被那個葉喬生打死都,你們還要查啥?”死者母親很激動地說道。
“跟你們吃一樣的,那麽他有沒多吃了別的?”筱筱問道。
“你是誰?”
“我是——”還沒說完被趙立琛打斷。“她是協助我們辦案的醫生,我們懷疑你兒子的死因,所以現在要重新再查這樁案子,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人員,這樣早日能找出你兒子真正死因。”
老人很激動地反駁:“我兒子是讓人給打死都還有什麽好查的!”
“如果你再這樣不配合工作,不僅你兒子的案破不了,連你們到時候也會被牽連,麻煩配合我們的工作,請問你兒子早上還有沒吃別的食物?”
立琛問道,好在他當時離開派出所的時候叫裡面的人幫忙給他一副警察的衣服穿, 此刻他儼然看起來就是跟那兩個工作人員一樣,這樣說話沒人懷疑他身份。
“可我兒子沒吃什麽啊,跟我們一樣喝了一碗粥加鹹菜和窩窩頭,我們都好好的那我兒子怎麽會有事,他一定是被人打死,警察同志麻煩你們快點給那個葉喬生判刑,不然我兒子會死不瞑目。”
“你撒謊!”筱筱立刻反駁,“我很同情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你兒子早上可不止吃那些東西他還喝了酒而且還是藥酒。”說完筱筱指著堂屋牆角處一張木桌子上的放著的藥酒瓶。
青綠色的玻璃瓶,大概高六十公分左右,裡面隱隱還能看到浸泡的中藥,筱筱走到藥瓶邊,桌上還有一個小瓷碗,拿起聞了聞上面,殘留的味道果然跟死者衣服上一樣。
死者媽媽急忙說道:“他就喝一點。”
“他是喝一點,但是這段時間應該經常喝吧。”
說完導出來一點藥酒到碗裡,聞了下藥味,然後再看藥瓶裡面的那些藥材。
裡面有枸杞、紅棗、人參、藏紅花、黃芪、烏頭等等之類的補藥。很多人都認為藥酒養生的說法,打聽到一些配方後就自己泡製,認為可以壯陽補腎、祛寒散濕、血脈絡通。
但是一次只能喝一二兩就可以,過多就會頭暈胸悶昏迷,重則中風中毒的可能性都有。一般來說身體健康的人不需要喝藥酒,喝一次也只能喝少量,而且必須藥酒的配方要正確。如果是含毒性的藥材泡酒後毒性放大,尤其是放在白酒裡泡酒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