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中時的生物老師打來電話。”蔣嘉年回答得言簡意賅,雖然生物老師關雎用了商機兩個字,但蔣嘉年對這些都沒有興趣,會做這些點心完全是為了葉知薇,追求葉知薇會做,平常哄葉知薇會做,但如果將這些商業化,那蔣嘉年便毫無興致。
“誒?老師怎麽又突然打電話給你?”葉知薇詢問道。
“他有朋友想要從我手上買下甜品製作配方,希望能和我談一談。”蔣嘉年回答道:“唐心旗下甜品酒店的一位負責人。”
“甜品酒店,是sweetycandy那個類型的酒店嗎?因為之前我是sweetycandy的vip客戶,所以知道點情況,我看網上都在說唐心想要抄襲余氏旗下sweetycandy的構思想法,雖然我對余景塵真沒什麽好感,但是他真的挺厲害的,弄甜品都能弄出一批粉絲,離譜到粉絲中還自發抵製唐心這種抄襲行為,不過嚴格意義來看,做甜品主題酒店也不算抄襲吧,國外好像就挺多的,只是國內只有余氏一家坐起來而已。”葉知薇忍不住就想到余景塵那無時無刻都自信從容的姿態。
雖然很討厭余景塵那副自視甚高,一副有錢有名望家族出來的高傲裝逼模樣,但葉知薇也不得不佩服余景塵的商業天賦。
葉知薇提到余景塵,葉青城也笑著提了幾句,“這件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關於甜品主題酒店這個構思最早提出的應該是唐心,景塵當時有意和唐心合作,後來可能是因為股份的分配問題起了爭執,唐心內部比較亂,景塵便趁著唐心還沒有審批下來這個項目的時候直接大資金投入,他這麽做到底對不對我不好評價,但有一點是真的,他確實把這個酒店做起來了,哪怕換成唐心沒有公司高層的阻攔,最後投資下這個項目也不一定能做得這麽好。”
蔣嘉年聽到這裡,頓了頓,直接問道:“所以唐心和余氏是競爭對手?”
“暫且算是競爭對手,但估計馬上就不是了,我之前聽其他做酒店生意的朋友說景塵想要買下唐心的甜品酒店,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過商場本來就沒有永遠的對手,這要是買下了那也還是合作關系,就看唐心怎麽想吧。”葉青城搖頭歎息,“雖然景塵這次因為知薇的關系在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妥,有撕破臉的嫌疑,但既然我們能化險為夷,那就不必和景塵徹底撕破臉,知薇,你讓你堂哥該做的表面功夫得做好,以後可能還有其他能合作的地方。”
葉知薇冷哼,“誰知道呢,彭爺爺如果真的投資了iv醫藥,那余景塵之前圍著彭爺爺轉的心思和功夫不都白費了,像他這樣的老狐狸估計面上能不動聲色的恭喜,扭頭他就想法子搞小動作了。”
余景塵話裡話外都有一股子優越感,他看輕蔣嘉年,所以他肯定不能接受蔣嘉年這次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拿下彭嶽增的投資,到時候就怕余景塵私下裡做一下讓人看不上的事情來攪黃這次投資。
葉青城點頭道:“雖然明面上不要徹底撕破臉,但私下提防小心也是需要的。”
無論怎麽看,余景塵都不可能和葉家好好相處了。
蔣嘉年聽到這些話後心裡也改變了主意,他直接拿出手機給生物老師發了消息:您之前的提議我覺得還不錯,您可以安排一個時間讓我您那位朋友見一面。
消息很快發了過去。
關雎本來是已經把學生拒絕的事情告訴了譚應邱,這位已經把積蓄都堵在甜品酒店的糕點師一瞬間仿佛從天堂跌入地獄,他原本怎麽都找不到新的法子,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沒想到居然被拒絕,他心裡知道不該再三糾纏,但還是忍不住心生希望,讓關雎把聯系方式給他,讓他親自談一談。
關雎搖頭,“我這個學生一旦有了主意基本都不會輕易改變,你就算是聯系他,他也不會答應你了。”
只是生物老師前腳剛說完,看著譚應邱絕望的模樣,心底也有些不忍,原本打算再幫忙詢問一番,沒想到蔣嘉年的信息直接過來了。
生物老師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譚應邱,譚應邱睜大眼睛,似乎這轉變發生得太快,他深吸一口氣,搶過了生物老師的手機,似乎不敢相信蔣嘉年會這麽快改變主意,再盯了好幾次確定蔣嘉年同意後,譚應邱忍不住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只要能有翻盤的機會就行,我明天就去跟公司說一下這件事,你這個糕點分我一些”
不等生物老師答應,譚應邱拿走了禮盒袋裡好些點心,生怕生物老師反悔,拿了就跑,還跑得非常快。
生物老師:……
譚應邱第二天就把點心和他想出的新想法做成了策劃書給了公司,公司這邊其實也咽不下這口氣,原本甜品酒店就是唐心和余氏一起想出來的作品,但最後不僅被余景塵霸佔了,網上對唐心的負面評價不斷, 就連度假酒店的生意都一並受到影響,被余氏搶佔了不少生意。
只是甜品酒店在唐心手上一直是虧本狀態,酒店擔心再這麽虧損下去可能會影響到其他產業的營業額,就是股東那邊估計也要有意見,在余景塵落井下石,準備趁著這個機會以最低價格收購唐心甜品酒店時,公司那邊已經有松口的跡象。
譚應邱作為甜品酒店負責人在把策劃書給了領導後,本來看到甜品酒店就煩的總經理在嘗了譚應邱給的小點心又看了策劃書後不得不眼前一亮,沒有什麽比實物本身更有說服力了,策劃書就很有誘惑力,現在居然點心都已經製作出來了,總經理立刻把譚應邱叫到了辦公室過來。
譚應邱進來後,總經理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余景塵那邊負責收購事宜的相關人員。
負責人大概是瞧出唐心的甜品酒店每況日下,就像燙手的山芋,不得不對外拋售一般,語氣都有一股傲慢,直接意味深長的威脅道:“總經理,我們余氏想要收購你們甜品酒店的相關事宜公司討論得怎麽樣了,這筆錢可是我們余先生考慮到之前和你們有過合作的關系能開到的最高價格了,這可是不能錯過的機會啊,我可提前和您說好了,現在我們余氏還能以這個價格收購您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公司,再拖延那麽一兩個月可就不一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