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男孩,女孩的眼睛裡多了一些除了親情意外的東西。兩人在對方的心裡,不再是哥哥,妹妹了。
某年某月某日,南市人民公園。
十八歲的少年,已經有了成人男子的偉岸身高,只是有點單薄。十五歲的少女,豆蔻年華,明眸皓齒,亭亭玉立,猶如一顆半成熟的果子,青澀中帶著酸酸甜甜的誘人香味。
並排一起走在鵝卵石路上,因為靠的近,胳膊會經常碰到。每一次碰觸,都是一次短暫的觸電。
大手終於握住了小手,在一片偏僻的玉蘭花林裡,男子低下頭,親吻了閉著眼睛女子光潔的額頭。
兩人的心疼加快,像是有了一樣的快速跳動頻率,產生了契合的共鳴。
何甜甜陷入甜蜜的回憶之中,不自覺流露出幸福的笑容。那些美好的畫面,已經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
“甜甜姐,你笑什麽呢?”齊小燕羨慕問道,用胳膊肘頂頂何甜甜。
“啊!”被拉回現實的何甜甜略有驚慌,被齊小燕看得不好意思了,“我······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哼!信你才怪!”齊小燕撇嘴,“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啊,而是想起你的情郎了吧?”
何甜甜臉更紅了,嬌美如花,眼波流轉,伸手拍了齊小燕兩下,嗔道:“知道了,你還說出來?你不害臊啊!”
齊小燕內向,那是因為沒有說話的人,現在她同何甜甜關系好,嘴巴厲害著呢,得理不饒人道:“哎呀喂,你能想,我就不能說啊······”
說完齊小燕往前快跑幾步,跑離何甜甜的打擊范圍。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何甜甜追上去,想要給齊小燕一個小小的教訓。
何甜甜整天乾活,她的體質在蛇大王的改善下,更是好得不得了。追上齊小燕,太容易了。
“饒了我吧,甜甜姐······”齊小燕求饒,就這樣,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各自回家。
何甜甜,齊小燕沒有發覺,在她們打鬧的時候,有一雙充滿*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們。
齊建國攥緊拳頭,那樣嬌媚的何甜甜,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就已經讓他快要把持不住,那麽在床-上,沒有衣服的遮蔽,那又該是多麽誘人的畫面?
齊建國咽咽口水,低頭看看褲襠處的鼓起。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何甜甜。
何甜甜把齊小燕趕回家,迫不及待地到了自己的屋裡,拴上門,小心翼翼撕開信封,看裡面的來信。
甜寶:
你好!距離上次寫信已經一個月了,十分想念。我到了軍用武器研究所工作。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其他的都好,就有一個地方不滿意,就是不能隨意出入和寫信,每個月規定只能寄一封信。有時候我會寫信回家,可能會隔一個月給你寫信。你別生氣啊,甜甜?
我這裡發的糧票吃不完,我換成了全國通用的糧票給你,還有我的工資,會在下個月一起寄給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別餓著,一定要想念我,每一天。
······
第三段的最後一個字是和,如此,也組成了一個“甜天和”,也就是何甜甜。
相比較之前的那一封寵溺的信,這一封信非常樸實,沒有寵溺的話,讓何甜甜倍感失落。英傑哥哥的寫信風格大變。如果不是有暗號,她又要開始懷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不過被何甜甜吐槽的霍英傑,正在武器研究所寫信,備受刁難啊!
剛來到武器研究所,霍英傑寫了一封熱情洋溢,情意綿綿厚厚一封信,興高采烈去寄信。
只是呢,他不知道,武器研究所對進出的人和東西,檢查十分細致。就算是一隻螞蟻,也,是不是偷了機密?
霍英傑這封信到了負責檢查信件的劉大姐手裡,一看這封信,文筆絕佳,情意綿綿,看得她都有點春心蕩漾。四十多歲的紀檢主任劉大姐看完了信,甚至想起了當年和愛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這封信,作為情書,寫的太好了。只是呢,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寫這樣的信件,那些話傳出去,可就是耍流氓了。
不行,打回去重寫!
霍英傑傻眼了,原來他的信也要被檢查了。
想到心裡面那些濃情蜜意的話,被別人看到了,饒是臉皮厚的霍英傑現在也受不了了,在劉大姐八卦的眼神下,臉紅了,拿著信,落荒而逃。
不想再被別人看到自己情真意切的信,霍英傑隻得寫了中規中矩的一封書信。
自從他的信被打回來之後,在劉大姐的宣傳下,武器研究所的人都知道有個年輕人寫的情書特別好。至於怎麽個好法,只有劉大姐和霍英傑知道。
於是霍英傑在武器研究所有了情聖的名號。
作為一個嚴肅的人,這樣的名號,令人十分為難。同時,一些年輕的女同志,總是偷偷看他。
看就看唄,臉紅什麽勁兒啊!
哥是長得帥,但哥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霍英傑的這些煩惱, 何甜甜不知道!看了信,得到了霍英傑的地址,何甜甜便開始寫回信。
她不知道下次見到霍英傑是什麽時候,想著去一次縣城,想去縣城拍照,給霍英傑寄去。
不過何甜甜又想到齊書記這兩天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去縣城,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牛大軍又來了。
何甜甜把信交給牛大軍的時候,順便塞了一隻也風乾的野兔子。牛大軍不要,不過何甜甜已經跑開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在後面追,隻得收下。想著以後,給何甜甜,齊小燕從縣城買點女孩子用的東西送過來。
收到了霍英傑的信,何甜甜心情舒暢。父母現在平安,霍英傑也很很好,她也很好。
盡管有齊建國這樣的惡心人,但何甜甜仍覺得生活很美好,因為有愛,因為有家人,愛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