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叫魏氏的計劃得逞,若愉妃真的死了,五貝勒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她!!!魏氏的目的,不只是要奪回兒子,更是要讓她與五貝勒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那樣一來,魏氏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不得不說,單純論計謀城府,魏氏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女人!!
若不是她又藥園世界這個作弊利器,若不是她有煙兒這個竊聽利器,只怕此刻就要節節敗退了!!
嚶鳴不得不承認,論手段,她不及魏氏!論狠毒,她更不及魏氏一半!!
幸好,弘歷的心向著她,輕易不肯為了魏氏與她不悅。雖然如此,弘歷還是替魏氏開口了……
嚶鳴想到此處,心裡又恨又酸!這個女人,若不斬草除根,以後必然還會再跳出來的!!
她擬定的那個計劃,也該催促一下五貝勒盡快展開了。
她相信,五貝勒會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一則,他不敢拿愉妃的健康開玩笑。
二則,他也恨毒了魏氏,魏氏設計想要殺害她的額娘,五貝勒自然恨魏氏欲死!
翌日,弘歷下旨,送九公主棺柩回宮,名七公主蘇勒陪同返回。這下子,純貴妃、嘉貴妃、怡妃、慶妃幾個高位嬪妃倒是輕松了,因為她們不需要為九公主的喪儀勞碌犯愁了。
圓明園裡的悲戚氣氛也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弘歷對這個女兒本來就沒什麽感情,自然很快就嘻嘻哈哈,日子過得歡實。
五貝勒已經回去忙碌著了,愉妃哪兒嚶鳴也很是關照,親自指派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照料,一應藥材用得都是最好的。再加上那顆參華丹的效用,愉妃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恢復的速度讓太醫們都覺得驚訝。
得知此事,五貝勒便更加用心地辦差了。
暗中安排好一切之後,五貝勒便趁著進宮請安的日子,也順道來了海晏堂。——嚶鳴如今是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五貝勒進宮,照例也是該來請個安的。
“紅螺寺那兒已經一切就緒,三日後,妙容的母親便會與順天府尹博和托的夫人一起前去燒香求子,介時會引博和夫人發現紅螺寺後院的秘密。”五貝勒饒有深意地道。
嚶鳴點了點頭,她對這樣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順天府尹博和托,姓鈕祜祿氏,是弘歷生母熹聖皇貴太妃的本家,因此博和托深得弘歷信任,並親自委以重任,只不過妙容是誰啊??便問了五貝勒。
五貝勒臉色有些尷尬,忙道:“就是皇額娘賞賜的胡氏啊。”
“哦!”嚶鳴這才恍然大悟,就是順天府丞之女的胡氏啊!胡氏的老子正好是順天府尹博和托的下屬,他們二人的夫人自然頗有來往。
嚶鳴不禁笑了,“妙容??叫得這麽親昵,看樣子你很喜歡這個胡氏呀!”——這個胡氏姿色姝麗,在選秀留宮期間便沒少惹事,當初賜給五貝勒,嚶鳴可沒安什麽好心。
被如此打趣,五貝勒臉上微微漲紅,隻得道:“皇額娘取笑了。”
嚶鳴擺擺手,便也不再多提這個胡氏。胡氏再有心機又如何?作為男人,若是連自己後院的女人都管不住,那也活該被糊弄!只不過,胡氏自打入門,除了百般爭寵,倒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事兒。如今五福晉有孕,這個胡氏在五貝勒府後院,竟是幾乎專寵。
既然家有寵妾,五貝勒對昭繪之心……嚶鳴又不禁報以懷疑的態度。
正在這時候,弘歷派了王欽過來。
王欽是專程過來送一副畫的,“主子娘娘,您要的畫,奴才已經找到了,特意送過來。”
嚶鳴“嗯”了一聲,便嘩一聲打開來瞧,旁邊的五貝勒已經驚訝地脫口而出:“《芙蓉錦雞圖》?!”
嚶鳴眯著眼睛睨了他一眼,“眼力不錯嘛!”隻消一眼,居然就認出來了。
五貝勒神情頓時有些躲閃,嘴上道:“徽宗名作,豈能不認得?”
沒錯,這一副是原作,畫紙都已經十分古舊了,邊緣已經發黃,甚至已經有些微的破損邊角。這幅畫,若是擱在現代,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嚶鳴淡淡將畫作卷了起來,遞給文瑞拿著,並吩咐道:“明兒送去六貝勒府上,叫六福晉抽空幫本宮臨摹一副出來。”——論臨摹的本事,她自是不及昭繪的。
“嗻!”
五貝勒聽了這話,突然有些走神,嘴裡喃喃道:“她臨摹,自然是最好的……”
“嗯?”嚶鳴眯著眼睛打量著五貝勒,怎麽覺得頗有“奸情”啊?!可是五貝勒不是寵著小妾胡氏嗎?!!尼瑪,這個時代的男人難道都是這麽個德性?!
王欽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自然也聽出了貓膩,別看他是個閹人,男人的事兒卻也未必不懂。六福晉原本是該賜婚給五貝勒的……這事兒他也門清兒得很呢!
這事兒王欽不想摻和,便忙躬身告退了。
五貝勒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忙躬身道:“若皇額娘沒有吩咐,兒子想去給額娘請個安。”
嚶鳴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淡淡揮了揮手。
“永琪告退。”五貝勒打了個千,便退下了。可剛走出兩步,五貝勒突然止步回首,道:“如今這個時候,汗阿瑪正在氣頭上,此時引出此事,汗阿瑪必然雷霆震怒,倒時候,還望皇額娘多加寬慰,別讓汗阿瑪氣壞了身子。”
嚶鳴暗道, 五貝勒倒是個孝子嘍?只是他說弘歷正在氣頭上是什麽意思?
“你說皇上生氣了?本宮怎麽不知道?”——昨晚還樂呵呵地逗弄永琚,把永琚像個沙包似的往天上拋呢,永琚樂得咯咯大笑。
五貝勒露出狐疑之色,“汗阿瑪不是常來您這兒嗎?您怎麽可能不知道?”
嚶鳴聳了聳肩膀,“別打啞謎,你直接說,到底是怎麽了?!”——今早走的時候,弘歷也是氣定神閑啊,絲毫不像是發了火。
五貝勒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道:“還不是胡中藻的案子!”
嚶鳴滿頭霧水,“胡中藻的案子?”想了一會兒,嚶鳴才問:“是因為數月前,胡中藻指使門下彈劾本宮的事兒?”——可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不是都過去了嗎?弘歷當時是蠻生氣的,但也不至於一氣好幾個月啊!!
五貝勒黑線了,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