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煉外,米小經采集各種山貨,這是在西衍門養成的習慣。
這天,米小經將采集的黃精山藥,鋪在地上晾曬,他和羅伯兩人忙的滿頭是汗,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
一個年輕人,身穿灰色布衣,手裡提著一根棍子,他用棍子敲敲院子的門框,這才一步踏進來。
“喂,小日子過的不錯啊,聽好了,仙師讓我帶你們過去。”
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普通凡人雜役。
米小經抬頭看去,知道這是一個凡人,他心裡其實也不踏實,不知道這裡的修真者打算如何處理自己,所以也沒有計較對方的態度,起身道:“是我去,還是兩人都去?”
那年輕人道:“當然是兩人,快點!快點走,別磨磨蹭蹭的!如果遲了,仙師怪罪下來,你吃罪不起!趕緊的!”
米小經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拉著羅伯,淡淡道:“前面領路!”
那人一愣,頓時覺得受了侮辱,這口氣簡直就像是吩咐下人,他忍不住說道:“小子,在這地方,你敢囂張,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說著掄起手中的棍棒就抽向米小經,他認為對方只是一個孩子,打兩下沒有什麽關系。
米小經在西衍門,和人相處從來都是和和氣氣,他感覺莫名其妙,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竟然還敢動手,他心裡有氣,淡淡的說道:“走!”
這個字,可是真言,一字真言,打的那人渾身顫抖,這真言攻擊,一個凡人還真是抵擋不住,那人噗通一聲就坐在地上,手中的木棍也掉在地上。
一個字,讓那人抖了半分鍾,然後他再看米小經,眼神都不對了,充滿了恐懼和驚嚇,這時候,他心裡才明白,這孩子不是普通人。
抖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勉強站起來,他撿起木棍,這次不是打人,而是當成了拐杖,沒法子,身體直接發軟,他一聲都不敢吭,顫抖著身體,拄著木棍,一步步艱難前進。
羅伯噗嗤一聲笑了。
“這就是一個慫包蛋!”
米小經牽著羅伯的手,臉上顯露出一絲擔憂。
那人根本就不敢答話,在劍心宗,一個修真者要殺凡人,也就是殺一隻雞,最多也就罰幾塊靈石,如果有一定身份地位,甚至都不用處罰,凡人在修真者面前,沒有絲毫地位。
一路曲曲折折向前,道路七岔八岔,好在米小經記憶力很好,這一路雖然岔路眾多,他還是記下了路怎麽走。
很快看到一處大院子,大門外是一堵照壁,上面三個凸起的大字,草仁堂。
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字,這三個大字,如虎如龍,張牙舞爪,一股殺伐之氣,撲面而來,米小經站住,就盯著照壁上的字看。
衍修對文字特別敏感,如果文字將書寫人的脾氣性格帶入,那麽留下的氣息,就會對衍修有影響。
“好淋漓的殺意啊!”
米小經心裡不解,他知道草仁堂,
應該是煉丹所在,草木之意,往往是生命盎然之意,怎麽會有如此殺意? 那人不敢催促,眼裡的焦急,卻忍不住流露出來。
羅伯輕輕拉動了米小經的衣袖,這才讓他驚醒過來,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米小經這才輕聲道:“走吧!”
領路的人身體微微一震,然後放松下來。他聽到米小經的聲音,都心裡發慌,這人太詭異了,一個字,就讓他吃了大苦頭,他是真的不想聽到米小經發出的任何聲音。
一個字就生不如死啊!
帶著米小經和羅伯走入大院中。
草仁堂的院子,有點類似地球的四合院,只是面積大的可怕,三面都是建築,中間有禁製圈起來的藥田,各種各樣的靈草靈藥,生長期間,禁製間隔,還有幾條小路可走。
周圍有不少凡人雜役在勞作,他們就算看到米小經和羅伯,也不敢停下手中的活計,一個個忙碌著,不時擦著臉上的汗水。
很快,那個年輕人就帶著兩人走入側邊的小門,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 那年輕人進來後,小心翼翼的來到房門前,輕聲細語道:“仙師,人帶來了……”
房門打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她笑道:“你們來遲了哦,陳老頭已經出去了……嘻嘻。”
那年輕人臉上的汗就滴落下來,明顯被嚇著了,他結結巴巴道:“這,這……我可……我,沒有……他……我……”他想要推脫責任,可是突然又想起米小經一點都不好惹,頓時說話都說不清了。
“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麽事情了……”
小姑娘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那年輕人如蒙大赦,掉頭就跑了。
“沒禮貌的家夥!”
小姑娘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這才上下打量著米小經和羅伯。
米小經同樣也好奇的看著對方。
第一眼的印象很深,因為對方穿著華麗的綢緞,米小經這是第二次見識如此華美的衣裙,對於衍修而言,穿著從來都是簡陋的,只要能夠遮蓋身體,就可以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衣裳還能如此好看。
小姑娘不算漂亮,但是一雙桃花眼,卻靈動異常,不安分的咕嚕嚕亂轉。
“我是沐筱音,以後,你就喊我師姐好了。”
米小經楞了一下。
師姐?這是什麽概念?我沒有打算修真啊!
米小經還發現了一個秘密,沐筱音竟然是凡人,她沒有絲毫修煉過的痕跡,這點讓米小經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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