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寶藏裡,米小經根本來不及查看,僅僅是看到一根藏在靈石砂礫中的柱狀物,還沒有打開,就被汪為君要求收了起來。
米小經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他說道:“老頭,這裡可是天元坊市,我們也許可以購買一個陣盤?”
汪為君也忍不住笑了,他也忘了這點,說道:“這倒是可以,不過……最少需要一定品質的陣盤,品質不夠的陣,還是擋不住寶光。”
米小經站起身來,他說乾就乾,讓人叫來雍機,說道:“師伯,我們去天元坊市。”
雍機看了千毒牽一眼,問道:“去坊市有事?”
米小經道:“去看看有什麽好的陣盤,我的青木陣被他毀掉了。”說著沒好氣的瞪了千毒牽一眼。
千毒牽心裡苦笑,毀掉一個青木陣算個屁!但是現在他就無奈了,得罪米小經?他想都不敢想,說一句安慰的話?他也一樣說不出口,只能裝傻賣呆,一聲不吭,低著頭假裝修煉,心裡憋屈到死,這感覺真不怎樣。
雍機原本準備閉關修煉,不過米小經要去坊市,他也願意陪著,自從米小經將他從小玄天陣中救出,他就已經把米小經當成朋友了。
修真界的修真者,一般不會輕易認一個人做朋友,修真世界中,朋友的代價是非常大的。
兩個結丹期的高手,一個雍機,一個楊山,雍機認可米小經是朋友,但他不認楊山為朋友,他和楊山只是同門,就像之前和米小經是同門一樣,現在他和米小經的關系,就遠比楊山親近得多。
同樣,米小經對雍機和楊山,他更信任的是雍機,而不是楊山。
米小經和雍機向著天元坊市走去,千毒牽默默跟隨,他不得不跟著,若是米小經被人乾掉,他也就徹底完蛋了,必須要保護好米小經,這點讓他很是鬱悶。
千毒牽不再穿著張揚的大紅袍,他換了一身粗布灰衣,念珠也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現在看千毒牽,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老頭,根本不像是元嬰期的高手,他甚至在腰間系了一條麻繩,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彎著腰弓著背,千毒牽手裡竟然出現了一根拐杖,他拄著拐杖,一步步跟著米小經,他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認識自己,太他.媽.的衰了!
雍機問道:“去哪家店鋪?”
米小經也不清楚有哪些店鋪,他隻對一家店鋪有印象,說道:“先去雲間坊看看吧,也許那裡有好的陣盤。”
雍機帶頭,米小經跟著,千毒牽拖在後面慢慢的走,三人向著坊市走去。
都是修真者,三人行走的度極快,沒多久就進入了天元坊市。
雲間坊在天元坊市最熱鬧的街面,米小經一路過來,心裡其實很是新奇,對於這種熱鬧的市面,以前見識的太少,不論在西衍門還是劍心宗都是如此,人少地大,很多時間都是獨處。
雍機道:“到了,我們進去!”
米小經抬頭看去,高大的牌樓就在不遠處,上書雲間坊三個大字,他笑道:“希望能夠買到好點的陣盤。”
三人剛走進牌坊,就有人出來歡迎。
雍機笑道:“珍妹子的眼睛還是那麽好啊……哈哈,又來打擾你了。”
魏珍笑嘻嘻道:“大哥來了,小妹當然要歡迎了,師兄你好……”接著她就被嚇住了:“這……這……前輩好……”
千毒牽理都不理她,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頓時魏珍話都不敢多說,小手在身後不停的擺動,那是示意後面的夥計,讓他們趕緊去報告。
開玩笑了,元嬰大佬上門,店裡的高層也要來接待。
夥計一溜煙的跑回店裡,很快舵爺就出現了,他也很無奈,對於千毒牽,他心裡相當畏懼,只是千毒牽來了,他必須要出現,畢竟他是坐鎮的人。
舵爺驚訝的現,千毒牽異常低調,看到他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悄無聲息的跟著米小經,亦步亦趨的走入店中。
舵爺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麽規矩?米小經不是千毒牽的徒弟嗎?為什麽看上去,千毒牽倒像是米小經的晚輩,這也太奇怪了。
“難道,這孩子是其他星球來的弟子,身份高貴?也不對啊,他不是劍心宗的弟子嗎?千毒牽……”
舵爺整個人都不對了,想的腦袋痛,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迎入貴賓專用的院子,舵爺請千毒牽坐下,千毒牽沒有理他,只是走到院牆的角落,直接盤腿坐了下來,再次看得舵爺目瞪口呆。
米小經直接就無視了千毒牽,他和雍機坐下,舵爺又看了千毒牽一眼,很是無奈的坐下,他心裡亂七八糟的。
兩個晚輩坐下,而長輩卻在院牆角落,這種姿態擺出來,舵爺終於醒悟,這是護衛的做法,可千毒牽是米小經的護衛?開什麽玩笑!
舵爺忍不住扭頭, 他心裡實在是糾結,說道:“這個……他……”說著指指千毒牽,那意思很明白,讓他坐在院牆角落,合適嗎?
米小經道:“別管他,他愛坐那裡,就讓他坐那裡好了。”語氣中沒有半點尊重,這家夥跟著自己,他心裡也煩,可又趕不走,說話語氣當然就不會太好。
舵爺心裡震撼,他邊上的魏珍更是白了臉,元嬰期的大佬啊!米小經竟然用這種口氣說話,而千毒牽竟然就像沒有聽到,依舊閉目修煉,仿佛米小經什麽也沒說一樣。
雍機都有點愣,半晌,他說道:“前輩,這次要打擾了,我們想要一個比較好的陣盤,不知道雲間坊有沒有貨?”
米小經補充道:“要能夠抗住元嬰期修真者攻擊的陣盤!”
舵爺的眼神很奇怪:“這個……真沒有,我相信,整個天元坊市,都不會有。”
米小經不懂,問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