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如果你真的感興趣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伊妮德忽然提到。
“還有這種好事?”邁洛眉頭一挑。
“你知道的,楠薇城是一座大城市,連同執法學院在內,這裡一共坐落著四座大學院,各年級學生群體加起來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這其中自發組成了很多協會,其中就包括了神秘學領域的愛好者們的聚集地。”伊妮德解釋道。
“看起來再怎麽古怪的人都能找到知音對吧,你是那個協會的其中一員?”邁洛嘀咕道。
“曾經是,但後來他們玩得太瘋狂,所以我退出了,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我即將進入第四學年,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參與他們的活動了。”伊妮德認真地說道:“我想考入執法體系。”
“當執法官嗎?”邁洛托著下巴看著眼前這位可愛的少女,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麽努力也腦補不出來伊妮德穿黑風衣的樣子,全是貓女裝扮……
“對啊!不然我專修法學幹什麽?閑的慌哦?”伊妮德好像看出了邁洛語氣中的懷疑,於是很強硬地拍了拍桌面,表示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說說這個古怪的神秘學愛好者協會吧。”
邁洛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伊妮德幽怨地瞥了邁洛一眼:“古斯,協會的名字叫古斯,我跟他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系了,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進一步了解費尼契手稿的事情的話,我可以嘗試著幫你聯系一下協會裡面的人。”
邁洛摸了摸鼻子。
他想起昨天艾瑪對自己說過的話,笑似非笑地問道:
“而條件是?”
“聰明的乖弟弟,不愧身上流著是和小艾瑪相同血液的人,你們都繼承了一些聰慧的基因。”伊妮德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邁洛的雞窩頭,說道:
“條件是你得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邁洛發現他非常有必要糾正一下艾瑪和伊妮德兩人摸自己腦袋的這個壞習慣了。
他眨了眨眼:“宴會?”
伊妮德點頭道:“對,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個比家族聚會規模更大一些的社交活動……誒你那失望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以為會是出賣肉體之類的條件……”
“滾啦討厭!”
……
“砰砰砰!安靜點!圖書館不是給你們乾那種事情的地方。”
會談室的房門被外面的人猛敲了幾下。
“啊不是我們沒有……”伊妮德剛想站起來開門解釋。
邁洛更大聲回道:“沒問題,我們完事兒了。”
說著他就站起身來準備收拾東西了。
“沒有!”伊妮德一把拽住邁洛:“還沒完呢,關於宴會還有很多細節需要你記住的。”
這時候,會談室門外傳來管理員的小聲嘀咕:
“嘶,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這麽……”
屋內的伊妮德滿臉黑線。
…
……
最終邁洛還是提前結束談話,跟管理員拿回了自己的轉輪槍,離開了圖書館。
伊妮德最後隻來得及向邁洛大致說明了宴會的時間安排。
讓邁洛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伊妮德所屬的家庭階級。
她居然也是貴族階層的人。
只不過伊妮德的家族比較特殊。
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的《沒收法》嗎?
改革之後的沒收法新策規定了負有叛國罪名的貴族會被取消在兩院中的席位,同時剝奪世襲爵位,但並不會因此丟掉貴族地位。
她的家族就是這樣一個狀況。
不過家族中那位犯下重罪的人已經是伊妮德的曾祖父輩分的人物了,故事硬很久遠了,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
至於所謂的宴會。
其實是貴族階層之間一些日常的聯誼聚餐。
類似這種活動,一般情況下的主要作用就是讓各大家族的首領聚集到一起,談論一下生意或者家族聯姻的事宜。
哦不對,貴族之間的聯姻應該也算是生意的一部分。
總之就是那檔子破事啦。
伊妮德大概是知道了自己會在宴會上被安排與某些不認識的同齡人見面,美其名曰相互認識。
所以才這麽迫切地需要找一個男伴同行。
簡單來說就是擋箭牌的意思。
……
邁洛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麽上心,也懶得去考慮自己到底要以什麽身份出現在貴族階層的宴會上。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費尼契手稿。
女巫明確地說過,閱覽一些邪惡典籍中的理論可以幫助開發靈視,類似的方法還有尋找舊神的古文字也就是圖騰,還有與隱晦生物進行接觸。
以及最不切實際的方式——斬殺並掠奪其他靈視者。
後者幾種方式對於現階段的邁洛而言都太遙遠了。
古文字?不,邁洛是不可能去幹渡鴉那種瘋子才會乾的事情的;
隱晦生物?聽都沒聽過;
其他靈視者?邁洛躲還來不及呢。
綜上所述,眼下唯一有線索的就只剩下一條路——邪惡典籍。
不論是為了辦公室裡那些失蹤的同僚,還是為了靈視,邁洛都有必要把費尼契手稿的事情探查清楚。
要知道,現在潛在的危機不止是這個世界其他角落的靈視者,還有那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獵犬,以及更久遠以後可能會爆發的血療術導致的厄難,渡鴉與紅袍女巫都提到了這一點,邁洛自然不敢忽視。
返回執法所的路上,邁洛一直都有細心的觀察街道四周圍角落裡是否有紅色長袍的身影。
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找女巫詢問清楚。
可惜並沒有發現對方的影子。
回到執法所之後,邁洛在自己辦公位上坐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肩膀上的傷口位置瘙癢無比,於是又跑了一趟醫療室。
醫療室的外科醫生把邁洛肩膀上的繃帶剪開之後,扶了扶眼鏡把臉湊到傷口上自習觀察了好久好久。
“傷口感染了嗎?”邁洛問道。
對方露出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久。
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邁洛的問題一樣。
邁洛看著對方臉上那便秘一樣的表情,心裡暗感不妙,著急地追問道: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
醫生憋了半天擠出來一句:
“不,傷口完全愈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