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幸甚。”洪七公松了一口氣,漁樵耕讀雖眉目微舒,卻也沒完全放下心來,你說這藥有用就有用?萬一不管用呢?
於是沈隆拿出了第二個好處,“晚輩曾聽聞當年華山論劍,除了爭奪天下第一的名號之外,還為爭奪《九陰真經》。”
“正式如此,不過王重陽在得了經書之後卻未曾練習,當年這本經書可是惹出了不少事端。”洪七公點頭道。
沈隆估摸著王重陽之所以不練習《九陰真經》可能有這麽幾個原因,一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是自傲,不屑於去學《九陰真經》;二來麽,他在華山論劍雖然拿下了天下第一的名號,卻也損耗過多,已經沒力氣再去修習其它武功了;第三麽,出於全真教創始人的身份,他也不適合去練習別家武功,不然有損全真教的聲望。
“呵呵,機緣巧合之下,我倒是也拿到了這部經書,《九陰真經》的總綱精微奧妙,若是照經書上練習,或許區區數月就能完全恢復內力,加上藥丸的話那就更快了!”沒吃藥一燈大師三個月就恢復了,吃了藥估摸著最多個把月就行。
“什麽?你拿到了《九陰真經》?!!”眾人盡皆大驚,連忙問道,“這經書怎麽會到你手裡?”江湖傳說這部經書不是落到黃藥師手中,然後又被黑風雙煞偷走了麽?
“我曾聽聞,昔日有一人喜好音律,苦求《廣陵散》而不可得,於是就生了個念頭,專門去挖晉以前的古墓,終於被他找到了《廣陵散》的曲譜!”沈隆舉了個例子,“黃裳書寫《九陰真經》距離當下已有近百年時間,流傳在世的可不止諸位當年在華山之巔爭奪的哪一部。”
這個理由讓洪七公等人無言以對,事實似乎也的確如此,如果武林絕學都是孤本的話,那斷絕的幾率就大了;就比如他們丐幫的《降龍十八掌》,會全套的眼下只有洪七公和郭靖兩個,可丐幫之中只會幾招的也有幾個,有心人想湊個全套也不是不可能。
一燈大師則是想到了《一陽指》,除了他們段家皇室有傳承之外,天龍寺也有,照這麽說,再冒出來一部《九陰真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大師若是信我,這藥丸還有總綱我這就拿給你;若是大師仍有顧慮,我倒是還有其他辦法,不過這辦法就更難為大師了。”沈隆笑道。
“且說來聽聽。”漁樵耕讀趕緊問道,要是能不讓一燈大師動手,那是最好。
“在下自負也有幾分習武的天賦,大師若是肯把《一陽指》和《先天功》傳授給我,由我來給黃姑娘診治亦可!”好歹我也是天下第一的習武天賦,肯定能很快學會,就是一燈大師真同意的話,就稍微有點對不住郭靖了。
“《一陽指》倒也罷了,這《先天功》卻是全真教的武功,老衲不好外傳;老衲身為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爾等不必多說,我這就為黃姑娘診治。”一燈大師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看樣子他對這兩門功夫可是看得緊呢。
不過沈隆也不擔心,他可不是正宗的江湖中人,沒那麽多江湖規矩,自己既然看上了這兩門功夫,就得想辦法弄到手,大不了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使用,也不在這個世界傳給外人就行,如此一燈大師他們也發現不了。
漁樵耕讀見一燈大師心意已決,無法阻攔,隻好過來懇求洪七公,求他在一燈大師內力尚未恢復的時候留在這裡,免得有人前來尋仇。
洪七公滿口答應,隨即一燈大師將黃蓉帶入內室,讓沈隆和郭靖在門外守護;隨即點燃一根線香,開始為黃蓉診治,運起一陽指一口氣點遍了黃蓉的奇經八脈。
療傷期間,瑛姑倒是沒有如同小說裡一樣前來尋仇,想來可能是沈隆他們答應幫他救出周伯通,她一時有所顧忌的原因,又或者是覺得洪七公在場,她就算來也討不到便宜吧;她卻是沒想到,這邊還有個比洪七公更狠的角色。
一炷香過後,一燈大師點完最後一個穴道,緩緩退出房子,他額上大汗淋漓,長眉梢頭汗水如雨而下,神態疲憊之極,對黃蓉說道,“你的傷好啦,休息一兩天,別亂走亂動,那就沒事。”
“我全身沒一點力氣,指頭兒也懶得動。”黃蓉聲音雖低,和前幾天相比卻是恢復了幾分元氣,郭靖不禁大喜,連連對一燈大師行禮。
“大師,還請服藥。”沈隆拿了一顆藥丸過來,給一燈大師服下。
“此藥果然不凡。”吃下後不久,一燈的臉色就紅潤了幾分,不由得開口讚道,“有了這藥,我的內力定能早些恢復。”
“我這就給大師講述《九陰真經總綱》。”一聽說要講這個,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沈隆讓洪七公、郭靖、黃蓉留了下來,這東西他們原本就聽過,現如今不過是還給他們罷了。
聽說這總綱乃是梵文寫就,一燈驚歎無已,說道,“此原委,我曾聽重陽真人說過,撰述《九陰真經》的那位高人黃裳不但讀遍道藏,更精通內典,識得梵文。”
“他撰完真經,上卷的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忽然想起,此經若是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持之以橫行天下,無人製他得住,但若將這章總旨毀去,總是心有不甘,於是改寫為梵文,卻以音譯,心想此經是否能傳之後世,已然難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極少,兼修上乘武學者更屬稀有,得經者如為天竺人,雖能精通梵文,卻不識武藝;他如此安排,其實是等於不欲後人明他經義,因此這篇梵總綱,連重陽真人也是不解其義。”
“沒想到楊少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精通梵文,老衲佩服佩服。”
嗯,我也覺得黃裳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沈隆在心中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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