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多,我沒事!”教父中氣十足的說道,“剛才你乾得很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中槍了!”
“那為什麽……”我就說麽,教父也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遇到刺殺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麽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嚇出心臟病,但是這樣以來他又有些不理解教父為什麽要去醫院了。
“這次的刺殺非常意外,我之前沒有收到任何可疑的線索,以索洛佐的能力是沒辦法做到的,就算加上塔塔利亞家族也不行!”就剛才那一刹那的功夫,教父已經想了這麽多,“一定還有其他勢力藏在背後,家族內部也一定有內奸,而且說不定不止保利一個!”
“您是打算裝作受傷住院,讓他們放松警惕,從而露出破綻?”沈隆想明白了,可這個理由又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疑惑,“這樣雖然可以迷惑敵人,但是也容易在家族內部引起不安,給索洛佐他們製造更多的機會。”
教父一直是科裡昂家族的頂梁柱,如果他倒下了,家族內部也會陷入動蕩,原先許多對教父堅定不移的人或許也會考慮其他機會,原著中,泰西歐就是這麽做的。
“弗雷多,能看出這麽多的東西說明你真的進步了,桑尼可想不到這麽多。”或許邁克也可以,這句話教父沒有說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弗雷多,我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作為一個黑幫頭目,這個年紀已經夠大的了!又有多少人能活到我這個年紀呢?我又能再執掌科裡昂家族多少年呢?現在是該為未來考慮的時候了。”
“利用這個機會讓那些懷著其它心思的人暴露出來也好,總比我真的死去後,這些人才暴露出來好得多;處理掉他們在短時間內或許會讓科裡昂家族的實力下降,但是從長遠來看,更利於新一代人成長。”教父用冷靜的語氣說出了如此可怕的計劃。
這個計劃不僅是給索洛佐、塔塔利亞以及藏在他們後面的其它家族準備的,也是給家族內部那些不安分的人準備的,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反應過來,並制定出這樣的計劃,顯然這不是教父剛剛才考慮出來的,這個計劃一定在他心裡計劃了很久。
美國黑幫通常每十年就會經歷一次大戰,重新洗牌,自從1933年科裡昂家族擊敗馬冉扎諾家族成為紐約霸主,並在全國樹立起地位之後,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也該是爆發新戰爭的時候了。
“弗雷多,一會兒除了桑尼、邁克和黑根,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真相,就連克萊曼沙也不行!”教父警告道,他現在懷疑的是克萊曼沙而不是泰西歐,誰讓保利原本是克萊曼沙的手下呢,“不,桑尼暫時也不要說,他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
“這樣好麽?”沈隆遲疑地問道,這句話可不僅僅是瞞著一個秘密而已,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如果連桑蒂諾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這說明他已經被排除在繼承人候選之外了。
“這件事不能瞞著桑尼,這有可能在家族內部製造不必要的分歧,而這遠比擊敗索洛佐和塔塔利亞重要。”沈隆堅持道,他知道教父是個重視家庭的人,在這時候維護家庭內部的統一無疑會贏得他的好感。
“好吧,不能再有更多人了。”說完教父閉上了眼睛,開始整理起計劃來。
不一會兒,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沈隆扶著教父找到了那個帶有意大利口音的醫生,醫生馬上將其它人都趕出去,一個人給教父做了手術和包扎,感覺就好像他真的中槍了一樣,並在手術室外面對沈隆說教父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
沈隆大概能猜出來,這位應該和包納塞拉、納佐林等人一樣,都是受過教父恩惠的人,現在是該他還人情的時候了。
在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裡,教父安靜地躺在那裡,臉色發白就好像真的失血過多一樣,沈隆在外面臉色焦急地打著一個又一個電話,不時看向病房,嚴禁任何有疑跡的人進去。
湯姆-黑根的律師樓下,索洛佐和他的手下在外面等著,打算等他一出來就把他帶走,好讓他給科裡昂家族的新繼承人帶過消息。
在此之前他已經解決了盧卡-布拉西,他吩咐人將盧卡的防彈衣留下,準備包著一條魚給科裡昂家族送過去,在西西裡人的傳統裡,這是暗示盧卡已經進入大海與魚同眠的意思。
沈隆有些不理解這種殺了人家老子,還要和兒子談判做生意的做法,不過對於美國的黑幫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索洛佐也相信在每年幾百萬的利潤面前,桑蒂諾一定會暫時將仇恨放到一邊的。
可是還沒等到湯姆-黑根下來,就看到幾名科裡昂家的好手急匆匆從車裡下來,接上湯姆上車飛馳而去。
在科裡昂家族的宅院裡,桑蒂諾不斷接打著電話,他將手上的人撒出去一半,在街上搜尋著索洛佐的下落;剩下的一半則待著宅院裡,一有消息他就會立刻帶人前去親手解決掉索洛佐。
克萊曼沙和泰西歐馬上帶著手下趕往醫院,在去的路上他們飛快地考慮著這件事會對他們產生什麽影響。
而在紐約其他家族的總部裡,同樣討論著這件事,教父遇到刺殺後半個小時,所有有影響力的大家族都知道了這一消息。
塔塔利亞家族的族長菲利普-塔塔利亞破口大罵,他沒想到萬無一失的手段竟然落了空,不一會兒密室裡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掛掉電話,把布魯諾-塔塔利亞叫過來,“告訴麥克羅伯斯,塔塔利亞家族會給他送上一大筆錢,他只需要做一點兒小事。”
他們依舊沒有放棄殺死教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