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蟹則面色慘白,抓住欄杆大聲呼喊獄警,“警官,救命,救命啊!”剛才山雞那句白白淨淨確實把他給嚇壞了。
“叫什麽叫,擾亂監獄秩序,你是想關禁閉麽!”殺手雄毫不客氣地用警棍抽了丁利蟹幾下,自從廉政公署來了之後,監獄裡的獄警可是被嚇了一跳,丁孝蟹再給他們送錢他們也不敢收了,你們家都被廉政公署盯上了,再收你們的錢那不是找死麽?
都怪你這個災星啊,要不是你我們至於最近都不敢收錢了麽?因為這個原因,殺手雄這些獄警對丁家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感,對他所面臨的威脅不僅不管不問,還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臨走前還警告,“呐,下次再敢擾亂秩序,就拉你去關禁閉!”
“香江還真是暗無天日啊,我們被這麽欺負都沒人來管麽!”丁蟹心疼地抱著丁利蟹,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和四個兒子到底做了些什麽,現在絕對是報應啊,和方家人當年吃得苦受的罪比起來,他們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在電視劇裡,他們可是把方家人統統都從樓上丟下去了啊,沈隆現在把丁利蟹送進來也只是收一點兒利息而已,遠不到還清債務的時候。
“沒聽見阿sir說得麽?不要在牢房裡面大喊大叫!”山雞一拳打在丁蟹的肋骨上,頓時把他打得岔了氣,不等丁利蟹去救丁蟹,山雞就一把把他揪了過來,“哇,堂堂忠青社的話事人都進來了,不知道犯得是什麽罪啊?到底是殺人還是強奸?”
“不說是吧?到底說不說?”山雞又開始毆打丁利蟹了,看著兒子在自己面前挨打,丁蟹心疼到了極點,可惜他現在被山雞死死踩在腳下,憑他自由搏擊冠軍的體格竟然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看著山雞的拳頭一下又一下打在丁利蟹身上。
“我說,我說,我是因為賄賂政府公職人員進來的!”丁利蟹終於扛不住了,“大佬,求求你,饒了我吧。”
“哇,有沒有搞錯!堂堂忠青社的話事人,竟然向我一個矮騾子求饒?大聲點!我是不是聽錯了?”山雞露出誇張的表情。
忠青社是丁家四兄弟當家,丁利蟹明面上是醫生,但也的確是忠青社的話事人,只是他這個話事人平日裡不管幫派裡的鬥爭,抽小弟巴掌這種事或許偶爾會乾一乾,但自己被人毆打的經歷卻是第一次。
旁邊忠青社的馬仔聽了嘴角直抽抽,大哥,你已經是洪興的紅棍了好麽,還冒充什麽矮騾子?丁利蟹雖然是話事人,可他這個話事人和丁孝蟹、丁益蟹都不一樣啊。
“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你們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好了。”丁蟹在山雞腳下拚命掙扎著。
“什麽叫禍不及家人?難道丁利蟹不是你們忠青社的話事人麽?一入江湖可就沒有回頭路了!好像你丁利蟹和忠青社的生意沒關系一樣,給忠青社的馬仔看病治傷也就罷了,竟然還幫著丁孝蟹處理毒品生意,打你也是應該的!”山雞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也是沈隆告訴他的,如果丁孝蟹只是幫著救丁蟹,沈隆還不一定會這麽對付他,可既然沾染上了毒品的生意,別說打幾頓了,就算活活打死那也是罪有應得。
“丁利蟹,拿出點大佬的樣子來,別像個膽小鬼!”山雞把丁利蟹提溜起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完了丁利蟹再打丁蟹,把這父子倆都好好收拾了一頓,眼看著快要吃飯了,山雞才停手,然後照舊搶了丁蟹和丁利蟹的食物,讓他倆先餓一頓吧。
反正這幾天丁蟹都在醫院吃喝,丁利蟹在廉政公署也少不了吃的,偶爾一頓不吃也沒事兒,就是餓著難受了些罷了。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丁利蟹也睡不踏實,山雞在那邊和幾個看起來就像是變態的家夥開玩笑,“哇,你們在牢裡這麽長時間了,到底有多久沒開葷了?那小子看著細皮嫩肉的,你們就不想去試試?”
“不用山雞哥你說,我們也動心啊,一想到他白嫩嫩的皮膚,我都快流口水了。”一個猥瑣的聲音回答道。
“待會兒獄警還要進來巡邏,不過十點以後就沒事兒了,等過了十點我們就去把他辦了,我們猜拳排先後,誰贏了誰先上,輸得幫忙按住他的手腳!”這些人都開始謀劃著分工了。
丁利蟹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大哥,快來救救我啊,再在裡面待下去,我的貞操都要保不住了!
“兒子,別怕,老爸就算拚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你!”丁蟹強撐著握緊了拳頭, 大晚上也不敢睡覺,隻盯著那些人,生怕他們真的過來侵犯丁利蟹,他可是在寶島的監獄裡面待過十來年的,這地方真有坐牢坐的時間太長,火氣無處發泄,專門找那些長相俊俏的小夥子下手的,他可不想丁利蟹受這樣的折磨。
“老爸,我不想呆在裡面啊,我想出去啊!”丁利蟹痛哭流涕。
“不怕,兒子不要怕,你大哥肯定在幫你想辦法!方家的人真是太狠毒了,這是要把我們父子給逼死啊!”丁蟹現在是真怕了,他就算再怎麽挨打,勉強也能扛得住,畢竟他的身體結實,可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甚至有可能被侵犯,丁蟹真受不了啊。
他們父子倆硬是瞪大了眼睛強撐著不睡覺,然而白白提心吊膽了一晚上,那幾個變態卻沒有過來。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山雞照舊打了他倆一頓之後,這些家夥又開始商量了,然後他們又沒能好好睡。
等丁孝蟹來探望他們的時候,丁蟹和丁利蟹都眼睛通紅,一見到大哥,丁利蟹就嘶聲裂肺地哀求,“大哥,快救我們出去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