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出去!”養殖戶連聲答應,帶著沈隆和趙東來出來,指著外面的草叢說道,“聲音應該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沈隆和趙東來馬上湊過去,伸長脖子遠遠觀察,只見在草叢根部的確發現了折斷的痕跡,但是犯罪分子做了掩飾,將倒掉的草重新扶正,所以他們之前的偵查過程中並沒有發現,而更關鍵的是草叢根部附近留下了半個腳印。
“我馬上讓鑒證科的人過來,這個腳印八成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趙東來看向沈隆的眼神可就不一樣了,“祁隊長,您真是神了啊!”
“呵呵,我也是運氣好多問了一句而已。”沈隆笑著說道,其實他是先知道有人被狗驚嚇在這裡摔倒,然後才去裡面找證據的,“咱們保護好現場,等他們過來吧。”
趙東來馬上通知了警隊,不到半小時警車就拉著警笛過來了,鑒證科的人帶著設備來到現場,提取了犯罪分子的腳印,根據腳印可以判斷出犯罪分子的身高、體重,通過鞋印的特征能判斷出鞋子的尺碼、款式,從而推斷出犯罪分子的職業傾向,這下他們終於掌握了一項重要線索,犯罪嫌疑人的范圍大大縮小。
“這是一種京州市保安行業慣用的一種仿軍靴,市面上並沒有出售,所以我們判斷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當過、甚至現在還在當保安;接下來我們只要將這些保安統統排查一遍,就能找到犯罪嫌疑人。”沈隆的發現讓整個隊伍士氣大振。
“祁隊長,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我們找了好些天都沒找到有用信息,您一來就發現了這麽重要的線索,佩服佩服!”現場帶隊的那位副廳長臉色不大好看,林虎、張強等刑偵一線的乾警卻連連豎起大拇指稱讚,這些一線乾警思維簡單,向來憑本事說話,既然沈隆體現出來了值得他們敬佩的素養,他們自然佩服。
“嗨,我們之前詢問的時候陷入了思維盲區,怎麽就沒人想到多問一句聽到什麽聲音了沒有呢?”趙東來更是化身沈隆的小迷弟,在自己的同事面前將沈隆發現線索的經過講了一遍又一遍。
“大家夥不要放松,如今劫匪可還沒有抓到呢,保護好現場,然後將情況通報給各支隊,讓他們回廳裡召開緊急會議。”副廳長打斷了他們的慶祝,帶上人手回去了。
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范圍,接下來的排查工作由京州本地的警察負責更方便,沈隆等人則留在廳裡研究資料。
梁群峰收到這個消息是既高興又鬱悶,高興的是這件轟動整個漢東省的大案要案終於有了破案的希望,而鬱悶地則是關鍵線索竟然是那個他最討厭的人發現的,就算將來破了案功勞也少不了有他一份啊。
而且最讓他鬱悶的是這家夥似乎不是孤軍奮戰,廳裡竟然有人在會上對他大讚特讚,務必要將功勞坐實,搞得他有好些小手段都不好拿出來。
那麽,接下來要不要讓他繼續參與這次案件呢?如果繼續參與的話,他可能再次立下功勞,可如果不讓他參與,就意味著挑不出錯來,已經有發現線索的功勞打底了,就算之後他什麽都不做,表彰大會上照樣還得有他一個位置。
這次的犯罪分子極其凶惡,
槍法過硬,而祁同偉是政法系畢業的,在校期間沒摸過幾次槍,孤鷹嶺一案就中了好幾槍,在呂州的時候也沒聽說有和犯罪分子正面對抗的情況,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梁群峰陷入思索之中。排查工作進行地很順利,京州警方很快就發現了犯罪嫌疑人,有一個曾經在娛樂場所當過保安的家夥案發前喝酒和人吹牛自己要搞把大的,而且案發後也消失沒有來上班。
此人身高體重也和腳印推斷出來的比較一致,當年當過一段時間兵,退伍回家後喜好打架鬥狠,和很多社會人物都有來往,而且花錢大手大腳, 前段時間又欠下了一筆賭債急需歸還,具備作案的動機和能力。
“他的情人最近賣掉了自己的車子,有逃跑的跡象,她很有可能知道犯罪嫌疑人的下落,或者說就是她幫助犯罪嫌疑人隱藏身份的,我們已經派出人手盯住了她,一旦發現犯罪嫌疑人的蹤跡馬上進行抓捕,然後逼問出另一個劫匪的身份下落。”
“鑒於犯罪分子十分凶殘,又有槍支彈藥,所以這項工作就由我們京州市警方來完成好了,就不用麻煩諸位了。”京州市警方在分配任務。
“像這種持槍歹徒我也不是第一次對付了,既然我被從外地交到京州,就應該一視同仁,抓捕工作算我一個。”沈隆已經立下了功勞,張強和林虎還一無所獲呢,他們倆自然不甘心在一邊看熱鬧。
“我也參加。”沈隆同樣舉起手來,他對自己的能力同樣有信心。
客套了幾句,京州警方答應下來,“那你們就一起準備待命吧!”
京州市安排了好幾輛車,載著精乾人手在幾個重要嫌疑地點四處巡邏,務必要求一旦有消息就必須有人能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
沈隆在車上安靜地檢查自己的配槍,他雖然沒有經歷過孤鷹嶺一案,可在《教父》世界經歷過多次槍戰,美國的黑幫可比國內的犯罪分子凶殘多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到了下午時分,天漸漸轉陰,看樣子似乎要下雨,而就在這時候,步話機響了起來,“犯罪嫌疑人已經出現,重複,犯罪嫌疑人已經出現,在岩台路和呂州路交叉口附近,你們馬上前去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