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半咬着唇低下头。
他说:“妻主,我们歇息吧。”
这个歇息显然不是单纯的歇息。张庭又拧起眉,“方才为妻不是与郎君讲明缘由了?我们……”
宗溯仪面上红晕未退,心里面羞死了。但他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幸福踏出这一步,大胆地说:“古人说阴阳和合,禁欲者未必能福寿延绵,房事乃天理人伦,不容有失。”
他想好了,妻主单数休息双数上他,这样既能修身养性,又能使夫妻和谐,家庭幸福。
张庭扶额没眼看,谁家修身养性半月都在弄男人?就是淫棍办事都没有那么频繁。
她抬头肯定地说:“什么时候湿的?”说话这样奔放热情,不过说来晚上就是容易出事。
宗溯仪闻言,绯红从脸霎时蔓延到了脖子,埋着头,如柔弱可欺小夫郎模样,声如蚊呐:“你说喜爱人家的时候。”又忍不住埋怨两句,“还不是怪你,明知我敏感受不了刺激,还讲那么多,我,我也控制不住的……”
他一下子扑进她怀里,撒娇痴缠,“妻主你就可怜可怜奴家嘛,你离家快一年,奴家一日不落为你守着,旱了那么久需要浇灌啊。你让奴家独守空房怎么受得住!”他双膝紧紧并拢难耐蹭了蹭。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并且夫妻关系非常和谐,妻主离家寄了信回来,他只能借信和她的衣服排宣相思,现在人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守活寡!
宗溯仪坚决抗议,并且要求张庭满足她的夫郎,尽好身为妻主的义务。
张庭义正言辞推开了他,她自有她的考量,“郎君可知‘存天理,灭人欲’的议题,旁的且不论,为妻身为天下学生楷模,需要做到表率,节制**,政治严明,方为正道。”她的考量就是:二十几的男人如狼似虎,刚回漳州府那几日,宗溯仪日夜缠着她,自己弱、不出力,每每倒是她累得虚得双腿打颤!这谁受得了!
宗溯仪被坑的次数多了,很难不长记性,又贴过去黏在她身上,“妻主在外面做做表率就行了,在家里就好好做我嘛,奴家也想见识见识张大人的威势。”温言软语,身体力行百般跟她磨。
张庭说什么都不行,将他从身上扒下来,如同一尊清心寡欲的佛陀,“郎君,你我都应知行合一,断不可糊弄。”她真怕某天弄上头了,宗溯仪还不满足,搞得她肾虚昏死在他身上!
这可是有关女人尊严的大事,岂能他三言两语就妥协?
宗溯仪反复被拒也恼了,不要他吃,他还就非吃不可了,“张庭你装什么正人君子?真到床上了可没见你推三阻四,该亲该咬该吃该弄该摸的地方,不该亲不该咬不该吃不该弄不该摸的地方,也没见你不碰啊?”他一把将人推到床上,强硬蛮横。
“豚豚怎么来的,你不会忘了吧?在生豚豚前你弄了我多少次,玩了多少花样,你不会都忘了吧?”伏过去开始撕扯她的衣裳,冷笑唾弃,“伪君子!本公子今日偏要撕碎你的假面,看你还怎么端着!”
张庭护住自己的衣领,力求保全贞洁,“郎君休得胡闹,豚豚还在偏房住着呢,你别带坏孩子。”
宗溯仪勾起隐晦的笑,打碎她的美梦:“张大人你无需担忧,奴家白日里特意试过,这屋子隔音效果好的不得了,就是你我将床榻弄塌,外头都听不见丁点儿声响。”随意就将她的手束缚住,吐气如兰,哼笑:“奴家今晚要好好吃吃,都快忘记张大人的味道了。”
张庭自是奋力挣扎,旁的日子随他也就罢了。今日她初到颍州府本就劳累,还应付了两轮客人,然后还花心思安抚他,已是精疲力竭,若被他得逞接着露了怯,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不成不成,万万不成。
她双腿挣扎,他就压住她的双腿,她双手反抗,他就奋力钳制,她出口劝阻又厉声呵止,他就以唇堵住。
这样折腾大半天,两人汗水又流了一身。
张庭反抗无效就放弃反抗,干脆任他施为。
宗溯仪却不着急享用,至今都未剐掉某人的外衣,他伏在她身上到处乱嗅,仿若捕猎的狼犬,“让本公子闻闻,张大人哪处最为可口?”手指一节节拂过衣料,重重落下按住,故作天真看她,“是这处吗?”
张庭咬住牙关,一声不吭。
他浑不在意,唇角带着恶劣的笑,一寸寸往南面移动,时轻时重,搅乱她的思绪,浑身热度攀登,出了满头大汗。
他这时却徒然停下,反复嗅嗅,是熟悉的味道,当即眼神迷离,像在花丛迷路的蝴蝶,双颊酡红迷醉了般,手指下意识重重摁了下去。
紧接着,她唇齿间爆发一道闷哼,身子猛烈抖了一下,拳头攥得发白。
额间青筋直跳,“宗溯仪!!”
第203章
刻意挑衅一个女人的代价,是绝对刻骨铭心的。
宗溯仪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两日,红肿才消下去,破皮的地方才差不多好全。
张庭端了药过来,舀起汤药喂给他喝,“大夫说喝完这副药剂就能停了。”
宗溯仪使小性子翻身背过去,气鼓鼓地说:“不喝。”
张庭搁了碗,将他扳过来,很有耐心:“不喝药怎么能好全呢?小仪你不要胡闹。”
宗溯仪什么都听不进去,狠狠剜了她眼,“你又骗我!什么力不从心都是装出来的!”爬起床,拽着她衣领扯过来,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处,倒吸一口凉气,“嘶——”疼得他脱力栽倒。
张庭稳当接住夫郎,再将他塞进被窝,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为妻也没想到我都那样了,你还要霸王硬上弓。”体贴为他掖好被角,拉开手边的抽屉,取出一罐药膏。
有一点她就不明白了,“重情轻欲有什么不好?”
宗溯仪耳根透红,慢慢往下缩,将自己埋进被褥里。
瓮声瓮气答:“就是不好!妻主天生就该让夫郎过上好日子!”
张庭不理解,“锦衣玉食、妻荣夫贵不叫好日子?”她忙着搞钱又忙着升官,敢情在他眼里都是白干?
宗溯仪从被褥里钻出来,白皙的脸被闷得潮红,振振有词:“荣华富贵那些得之既是幸事,没有也不会妨碍什么!”
张庭玩味哼笑,“那为妻不用去上值,也不用去挣银子,就整日在家干你,不就让你过上神仙日子了?”
荒谬!
宗溯仪双眼一亮,坐起身,“求之不得!”
张庭扶额,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就是娇少爷心态,没过过苦日子。她打开药罐,用手指挖了一勺认真为他上药。
冰凉凉的触感让宗溯仪猛地抖了下,他又钻到被褥里面将自己藏起来,闷声反驳:“怎么就没过过苦日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