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她玩了,这就是个泼猴儿。赶紧去浴房,我叫人送水来,也好早些休整。”
张庭:“好。”顺势想将孩子递给他,但临头却止住,转了个弯将崽子放地上。小猪邋遢,小猪她爹可还干净着呢。
“你去吧,我叫人给你送衣裳。”他按住小皮猴的头,不让她去扑她娘。
直到张庭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宗溯仪才收回视线,将手底下的小脑袋瓜子扳正,半蹲在她身前,叮嘱道:“娘亲在外头辛苦打拼,给小猪挣吃挣穿挣玩具钱,还救了好多像小猪这样的小孩,好不容易回来了,小猪最近就不要找娘玩了好不好?”
豚豚淘气,但并非什么都不懂,重重点头:“崽不找娘,娘睡觉觉。”
豚豚又补了句:“崽跟爹睡,睡香香。”
宗溯仪却说:“小猪也不能再跟爹睡,你娘很累很辛苦,爹得去照顾你娘。”
“!!”那她爹娘不都一个也没有了?
豚豚不高兴了,抱着藕节似的小臂将头扭到一边。
宗溯仪哄她:“爹照顾小猪这么久,可娘那么辛苦回来却没人照顾,多可怜啊?豚豚舍得让娘这样孤单吗?”
豚豚是个好孩子,想到娘给人当牛做马为她挣玩具钱,她还不许爹爹去照顾,很是愧疚。
她竖起短短的手指,奶声奶气:“一天。”爹要给崽讲睡前故事,崽大方借给娘十二个时辰。
宗溯仪摇摇头,讨价:“小猪的娘恢复不过来,要五天。”
豚豚皱起两条毛毛虫,艰难比了个手势,还价:“三天,不能再多了。”
宗溯仪欣然答应:“好。那小猪今晚自己睡哦,有事找你金锁姐姐,爹去照顾你娘了。”立时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豚豚毛茸茸的脑袋上竖起两个呆毛,小手挠挠头。肿么感觉哪里不对呀?
豚豚学隔壁老夫子的模样,负手而立,念叨两句:“罢了罢了。”崽孝顺,把爹施舍给娘三天。
浴房里热气腾腾,水雾凝在发丝上泛着潮气。
千里奔袭月余,总算是洗了个畅快澡。
刚才抱大的再抱小的,张庭都不敢抱太紧,怕两人闻到她身上有味儿,那可太丢人了。
她大部分身躯都浸在水里,双臂随意搭在木桶边缘,闭着眼,白玉无瑕的脸庞都被热气熏红了。
不过说来,送干净衣裳的仆役怎么还不来?府里下人干活这么磨叽?
张庭左等右等,想喊人但拉不下颜面,就又把自己洗了一遍。
她好歹也是一府总官了,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张庭发誓,待会儿定要将这懒惰的仆役狠狠处置!
她忍了忍靠在桶壁,安慰自己:就当泡有点凉的人工温泉了。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推开,来人着一袭素净的黑纱长衫,轻薄地仿佛下一刻就能飘走,影影绰绰而来。
张庭:说曹操曹操到,罢了算他走运。
“放那吧,你可以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试着起身出去穿衣,但隔着屏风还看对面有个身影原地站着,没想到这名仆役如此大胆,竟敢违抗主人命令。
张庭神情一冷,“听不懂话?”
岂止啊,大胆的仆役甚至不回答她的话,还自顾自走了过来。
张庭脸色有些不好,重新坐回了浴桶。主动给人看和被动遭人窥伺还是有区别的。
奇耻大辱啊,她干过那么多坑爹坑娘的事,竟在一小男子面前退缩了,果然还是她脸皮不够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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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边走边说,声音带着狡黠的弧度,“若我非要留下来呢?”绕过屏风,纤细颀长的身影探了出来,冲她眨眨眼。
张庭脸上一松,倚在桶壁,“小仪是你呀。”瞬息后,她坐直了身子,“你再不来为妻就要被冻死了。”
宗溯仪端着盘子过来,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回眸嗔了她一眼,“乱说话,大热天还能冻得着你。”他是想让她洗干净一点。
张庭单手撑着脸,看他在那忙活,“豚豚没缠着你?”
宗溯仪:“我打发她找金锁玩了。”
张庭颔首,“幸好孩子有个玩伴,否则咱做爹娘的不得累死。”小东西打小精力旺盛,谁养谁知道。
他将衣裳摆弄好,背对着她说:“你说水凉,还不快起来?”
张庭哼笑,“怎么?郎君要亲自为我更衣?”
“难道不行吗?”他捏着封腰带转身,上下打量她眼,也笑道:“张大人身上哪处奴家不曾看过?您害羞了不成?”
张庭鼻中喷出一个哼字,登时就从浴桶里面站起,从容走到他面前,“郎君请吧。”输人不输阵,看谁笑到最后。
宗溯仪强忍转移视线的冲动,“真以为我怕了你。”却咬着唇,臊哄红了脸。
眼前景致直观地冲击他的眼睛,宗溯仪将这辈子最激奋人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按耐住没有落荒而逃。心底里暗自唾弃她:不要脸,勾引人!
他拿了巾子拭干张庭身上的水珠,展开里衣披到她身上,细致地为她绑好每一根系带,动作一丝不苟,可脸到脖子却都红成一片,隐隐冒着热气。
张庭无奈按住他的手,打断他的动作,“郎君还是让我来吧。”摇摇头,冷漠回绝:“你都翘了,为妻现下舟车劳顿真的需要休息。”
她扯过外袍披在肩上,打了个哈欠往外走。
衣角被人拉住,张庭叹一声,然后无情拽走。
但没拽开。
再拽。
拽不动。
张庭屈服了,转过身面对他,嘴上扯着冠冕堂皇的借口:“郎君你我都不小了,理应清淡饮食,修身养性。”
宗溯仪扑进她怀里,柔弱地说:“人家不许你走。”深吸她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妻主若再晚些回来,不光豚豚将你忘了,我……我怕是也要忘了你的脸。”
“让我多看看你,每多一眼我就觉得好幸福。”深深嵌进她的怀里,又忍不住搞小动作蹭了蹭。
夫郎貌美娇俏,痴情赤忱。可张庭今日真的很累了,别开他的不安分,岂料非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更加热情似火。
张庭无法,只好先行卸下身为女人的尊严,如实告知:“为妻今日力不从心,郎君且忍忍吧。”说完,她肩膀都垮了下来。
宗溯仪可不依她,抱得更紧生怕她逃了,声如蚊呐:“谁说一定要你来,人家也可以……”
不是张庭看不起他,是根据以往上千次的数据总结,宗溯仪确实不太行。倒不是说他每次干活很迅速,没质量,也不是说他体力不好,干不了多少次活,而是他很容易受到外界刺激,一两次哭一哭还好,受多了刺激就身心崩溃,只能完全依附于她。
顾及夫郎的颜面,张庭委婉地说:“郎君今日这种考验技艺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