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奉陽的爹。”雲王怒哼哼,居然背著他就訂下了婚約,訂就訂吧,還把他的寶貝女兒拐走,一去就是多日。
這個李東陽膽子不是一般大,想想就來氣,雲王握握拳頭,忍不住問道:“信上說什麽?”
“信上說他們從硝山一路追查,一直追查到漠北境內的山脈上,並沒有追到凶手,想來對方已經逃回漠北,所以決定回來重點調查探子。”
雲王妃搖頭歎息,說道:“沒想到堂堂劍派手段這麽齷齪。”
“話可不能亂說,傳到劍派耳中夠咱們喝一壺了。”雲王小聲提醒。
“切,就算不傳到他們耳中就不夠咱們喝一壺了?”雲王妃冷笑,“劍派那些偽君子,個個小心眼,連一個散修都容不下,他們能辦什麽大事。”
“唉,他們是這片天空的主宰啊。”雲王長歎,他也看不起劍派,收供品時一個嘴臉,請他們出手時又一個嘴臉。
不出手就算了,居然還使絆子,哎喲我去,有本事光明正在的來啊,使出這等下作手段,連普通百姓都能下殺手,哪有高人風范。
“也未必,就那小家子氣,早晚滅亡。”雲王妃的嘴巴不是一般毒,急的雲王四下觀看,生怕落入有心人耳中。
看到雲王這模樣,雲王妃笑了,相公這性子太過小心了,總是瞻前顧後,如果不是有老爺子在上頂著,隻怕雲王府要走下坡路了。
不過現在不用怕了,她有一個好女婿,隻要東陽不出意外,未來肯定是一枚強者,他們雲王府肯定會水漲船高。
至於會不會引起皇上忌憚,這個就看皇上怎麽想了,東陽都擺出了自己是世外之人,他還容不下,那就是皇上坐夠了龍椅。
“對了,我觀瑞王現在的動靜,這是要出仕的前兆啊,你說他這些年是真的藏在府中,還是蟄伏?”雲王妃突然問道。
“這個不好說。”雲王眉頭擰起,對這個大皇子沒有什麽印象,現在突然活動頻繁,肯定有深意。
“算了,左右不過是個皇子,咱們還是準備迎接女兒回歸吧,好久不見相當想念啊。”雲王妃紅唇輕啟,笑容爬上臉頰。
虎口碼頭,李東陽一行人坐的大船靠岸,碼頭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看到李東陽這行人上岸,立刻有幾道審視的目光投來。
李東陽眸子微眯,嘴角上揚,居然有人敢對他露出審視的目光,膽子夠胖啊。
“世子爺,咱們現在要連夜回京嗎?”肖大山問道,吳順也支起耳朵。
“休息一夜吧,天天在船上晃,總得給點時間適應。”李東陽揮揮手,讓石頭去找客棧,肖大山捂住錢包,感覺又要出血。
吳順則是笑呵呵應下,他完全聽命李東陽,因為此行他真的賺太多,不止他,他們護衛隊個個都賺的盆滿。
“看你那小氣樣,又沒花你的錢。”李東陽撇嘴道。
“經費有限,能省則省。”肖大山紅了臉頰,有些後悔掌管財政大權,這種大權就應該交給李世子。
“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你這觀念要改。”李東陽笑嘻嘻道,這話深得大家夥同意。
摸摸自己的腰包,他們那裡可放著好幾張銀票呢,一路上采到的藥材大部分都賣給李東陽了。
奉陽挽著李東陽的胳膊笑嘻嘻說道:“撞哥,帶我逛逛,我還想購物。”
“行,聽你的。”李東陽應的那叫一個快啊,
肖大山長歎,好吧,世子爺不差錢,隨他吧,隻是自己腰裡的錢可不多了。轉轉眼珠子,肖大山決定讓李東陽買單,誰讓世子爺不差錢呢,來到虎口碼頭,肖大山像是活過來似的,又開始精於算計了。
一行人先是找了客棧,肖大山搶了一個房間叫著他累了,然後跑上樓不出現,李東陽呵呵噠,二話不說結帳。
如果自己出點血能讓肖大山好過點,他不介意買單,那家夥太可憐了,到現在才恢復一點精明,可不能再這麽下去,好好的人都會折磨瘋。
辦好入住手續,李東陽便帶著奉陽逛街,石頭與護衛隨行。
虎口碼頭是水陸中轉路, 兩邊的商鋪生意不錯,有商人也有遊人,大家在等船的時候就會逛一逛,遇到可心的東西也會帶上一件兩件,生意是真的不錯。
隻是這裡的街道相對於其他地方就顯得破爛,街面上坑坑窪窪,極不平整,這都是常年壓出來的。
路上不時有貨車經過,趕車的車夫還會扯著嗓子喊讓讓,就跟前世按車笛相似,都是提醒路人小心。
“世子爺,前面有女子賣身喪父。”石頭顛顛從前面看了熱鬧回來,趕緊匯報最新消息。
“長的好看嗎?”李東陽隨口問道,然後腰間一疼,頓時擠出討好的笑容,奉陽現在的醋意有點大啊。
“長的挺好看的。”石頭回道,然後受到趣兒的白眼,石頭摸摸鼻子,他是實話實說好吧。
於是一行人帶著好奇,吵著嘴走向賣身喪父的地點。
那裡跪著一位白衣少女,都說要想俏一身孝,這話一點都不錯,一身白衣的少女哭的楚楚可憐,更顯得嬌豔。
李東陽牽著奉陽的手擠到前面,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不得不承認少女真的挺好看,就是賣身價格有點高啊。
尋常買個丫鬟也就十兩八兩,可是這位少女開價就是一千兩,理由就是想找個好點的風水寶地把父親風光大喪。
這個要求不算過份,畢竟人家是賣身為妾,一千兩買斷了一生,一千兩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事,買的起。
隻是李東陽總感覺不對勁,想到了前世名言:總有刁民想害朕。
李東陽懷疑這女子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是自己一路行來,知道行蹤的人可不多,再說他身邊還眼著奉陽,這招是不是下錯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