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看我眼睛。”
“看了,想說什麽?”鎮國公挺老實,讓看就看。
“你在我的眼裡看到什麽?”李東陽問道。
“我?”鎮國公不確定的問道,總覺得答案不應該這麽簡單,這兒子不知道在哪兒挖坑呢。
“嗯,對頭,我的眼裡都是你,是你,是你,還是你......”
李東陽一言不合就開唱,鎮國公聽的眉開眼笑,原來沒坑啊,兒子的眼裡全是他,這下子滿意了。
老雲王沒眼看,扭頭去看老兄弟,很想問一下這麽二的兒子是怎麽養成的。
“漠北那邊還沒動靜嗎?”老鎮國公不看兒子,扭頭跟老雲王說話,兒子真心沒什麽看頭,太二了。
“沒有,估計在等人。”老雲王說到這兒也是一聲長歎,這事可不好整啊。
“嗯,多派些人關注那邊的動靜,這次劍派來的人估計很難搞。”
老鎮國公歎息,兩位他就要拚命,如果再來一位豈不要原地自爆了。
李東陽看著兩個發愁的老頭,笑嘻嘻說道:“別愁了,愁也改變不了現狀,還是想著怎麽多殺敵人吧,如果能把漠北殺退千裡,那龍元國可就有面了。”
“這倒是實話,隻是想把漠北殺退千裡可不容易,漠北王這次準備的很充足。”老雲王擔心的說道。
“不容易也得殺,隻有把漠北殺怕,才能換回短暫的休養時間,再者佔據的鄭國地盤也要消化,要不然內部不穩,那可是大敗的前奏。”
李東陽摸著下巴,最怕的還是就是那種情況,內部鄭國余孽打著復國,外面又漠北盯著,那節奏不要太美好。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確實應該如此,就是不知道執行起來有沒有難度。
說了一會正事,鎮國公湊到李東陽耳邊輕聲問道:“那些女人走完沒?”
“走完了,是不是感覺頭上可以跑馬了?”李東陽笑嘻嘻問道。
一句話讓鎮國公黑臉,什麽叫頭上可以跑馬,有這麽說話的嗎?
如果眼前不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寶貝兒子,他一定要教訓一頓很的。
老鎮國公拉著老雲王去一邊喝酒,再聽下去他會忍不住揍人,當初抬人的是他,現在趕人的也是他,真是個混蛋啊。
老雲王跟著離開,來到角落小聲問道:“你也不攔著他?”
“唉,一代人不問二代事,他都一把年紀了,我能怎麽問,再者東陽好像也不喜歡那些女人。”
老鎮國公歎息,最後一句是重點,他算是看出來了,東陽是逮著機會就攻擊大兒子,也不知道哪來的怨氣。
“不喜歡也正常,有幾個兒子喜歡父親後院的女人。”老雲王倒是能理解,誰沒從孩子時代走過啊。
隻是等他成親之後就會明白,這女人啊,嘿嘿不是喜歡不喜歡,而是有的不收不行啊。
比如皇上賜的,你能不收嗎?也沒說要多高的地位,一個侍妾的位置而已,不收就是不給面子。
再比如好朋友送的,嗯,其實也算不得好朋友,應該算是狐朋狗友,真正的好朋友誰會往後院塞人啊。
這道理也是老雲王一把年紀才整明白,像他與老鎮國公,就沒相互塞過女人,老靖國公給他塞過幾個女人,結果太可怕了。
那女人就是臥底啊,養了幾十年也沒把心養正,還是向著老靖國公,所以說這女人,唉,其實少了也挺好。
老雲王想了一圈,突然覺得後院乾淨挺好的,居然找不到理由說道幾句了。
不管老雲王怎麽想,李東陽與鎮國公這對父子又開始相愛相殺。
解決了後院的問題,鎮國公挺高興的,攬著李東陽的肩膀笑道:“你啥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啊?”
“我啥時候也生不了,沒那功能。”李東陽淡定回道,鎮國公聽的額頭冒黑線。
這死小子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有說讓這死小子生了嗎?是讓奉陽生好吧!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鎮國公撇嘴,轉著眼珠子說道:“你娘真的還活著嗎?”
“你這話問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李東陽瞪眼,那隻是一個猜測,老頭不會當真了吧。
如果逼著自己給他弄個大活人,李東陽表示壓力山大啊。
“我這不是心裡虛沒底氣嘛。 ”鎮國公湊到李東陽耳邊,小聲道:“我昨天又夢到你娘的,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活潑可愛。”
“你這樣形容我娘好嗎?人家好歹是公主,不應該用端莊大氣來形容嗎?”
李東陽摳摳耳朵,一把年紀還活潑可愛,有點過了啊。
“那是你不了解你母親,你的性格與普通公主不同,那小腦袋瓜天馬行空,靈活多變......”
鎮國公陷入回憶不可自拔,隻是那形容詞怎麽聽怎麽覺得兩個字可以形容:調皮!
李東陽搖搖腦袋,他的娘怎麽可能調皮,那可是吳國的小公主,優雅大氣端莊賢惠,這才是他的娘啊。
與鎮國公聊了半天,天色漸暗,李東陽悄悄出了軍營,他要去敵營看一看,看看漠北王準備的情況如何。
老鎮國公要同行,被李東陽拒了,他一個人回頭逃起來輕松,帶個人就麻煩鳥。
進了漠北軍營,一股肅殺撲面而來,軍營裡巡邏士兵往來不休,每隔五分鍾就會有一隊人馬經過。
李東陽默默算計時間,準備找機會溜進去,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軍營走出來,向著遠處的山脈奔去。
呀,有情況,那白影如果沒看錯是劍派弟子吧,好家夥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山裡做什麽?總不能找母獸玩耍吧。
李東陽想也不想跟了上去,隻是他不敢跟的太近,遠遠墜著。
柯沉入了山林,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前進了約有十幾裡,這才鼓起嘴巴學蛙叫。
李東陽遠遠聽到蛙叫,張嘴就想回應,然後趕緊捂住嘴巴,這玩意可不能隨便回應啊,他找棵大樹藏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