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六道 第145章 青雉認輸

所以毫無疑問，在數月前掌控塵遁之後，長門就開始了對水、雷最後兩種查克拉屬性的研究修鍊。

但或許是血繼淘汰讓火、土、風查克拉產生了質變，體內原本幾乎不相上下的五種查克拉竟有了差異區分：火、土、風活躍無比，而水屬性和雷屬性查克拉卻像是畏懼於前三者，被壓迫在體內深處。

這樣的結果就是長門使用水遁和雷遁都變得有了些許滯澀，更不用說精密的控制它們性質變化然後加以融合。

於是數月下來，不說未有寸進，但長門融合第四種查克拉屬性的進程遠比他先前預計的艱難和緩慢。

直到今天。

青雉的冰凍果實覺醒的確是無比可怕的能力，一經施展，嚴寒之劇烈遠超任何自然環境中的低溫，讓長門不得不使用熔遁抵抗。

隨著氣溫繼續壓低，就連熔遁也難以支持，這本該是極為不利的情況卻讓長門在這當中發現了無比珍貴的機會。

長門體溫的流失代表熔遁不是嚴寒的對手，這是火、土兩種查克拉不敵的外在表現，而內在則是長門體內這兩種查克拉遭到環境的壓製，聲勢和能量都縮小起來，相對應的，風屬性以及水屬性的查克拉則是空前的活躍！

兩者當中，風屬性還好說，水屬性的重新激活可是無從預料的大好事，要知道在這之前水屬性查克拉幾乎都要變得像惰性氣體一樣難以調動和發生反應，如今卻是恢復正常甚至遠勝以往！

面對這絕無僅有的機會，長門自然沒有放手的道理——要知道自然界中也沒有如此嚴寒，而他也不可能在這之後讓青雉專門為自己覺醒果實。

是以他表面上是在嚴寒之中苦苦支撐作戰，實則體內一刻不休的催動風、水查克拉變化結合。正是因為如此，長門才在佔據了一個小時絕對主動的進攻權下沒有傷到青雉分毫，若是真全力出擊的話，不說擊敗青雉，但連一點代價都沒讓他付出，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這個選擇也不可謂不冒險，極度的寒冷並非虛假，青雉更不是可以輕忽的敵人，而血繼限界對一般忍者而言稱得上是足以研究一輩子的秘法，要想在如此緊張又短暫的時間內完成談何容易。

但長門還是做到了。

首先，嚴寒不僅激活了水屬性查克拉，而且壓製住了火、土兩種屬性，這是無比重要的一個條件。這代表長門體內活躍著的就只有需要的風、水兩種屬性，可以說寒冷的環境不僅為他提供了可能，而且還幫助他排除了干擾。

其次，長門並非從零開始，數月的積累稱不得深厚但也不算淺薄，畢竟他在四屬性融合上都起了個頭，又有三屬性融合的能力和經驗，回頭結合風、水兩種屬性，可謂是高屋建瓴、舉重若輕。

最後，青雉給他的壓力不可謂不大，這既是催命符也是催化劑。在以往無數次的危機中，他莫不是迎難而上，這次也不例外。

誠如所言，勝利本來就是要在意外和不利中爭取，這次，他同樣把握住了，於是出現了體內的冰屬性查克拉！

如果說熔遁和低溫是相互對抗的關係，屬性決定了他們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那麼冰遁和嚴寒就是適應、共存乃至互相促進的關係。

所以即便冰遁和熔遁等級相同，但冰遁可以做到熔遁做不到的事情——它不需要像熔遁一樣提供溫度以抵抗寒冷，而是通過能量和體質的轉變讓長門不會受到嚴寒的傷害。

因此長門可以做到撤去熔遁查克拉，安然無恙的站在風雪當中！

這也意味著青雉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青雉沉默片刻，穩定住心緒才緩緩開口道：「風水成冰，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陛下剛才話裡的意思是這個能力是你這一刻才具備的吧？」

「不錯。」

「也是，不然你早就可以用它破解我的招數而不是使用之前那個紅色能量的能力。」青雉雖然努力保持平靜，但臉色終歸是不由自主的有些難看「所以你剛才其實一直在借我的手完成這個能力的修鍊？」

「要這麼說也可以，但實際上終究不是修鍊那麼簡單，在和你的交手過程中這麼做，的確要冒很大的風險，成功之前就算是我也不敢說有多少把握。」長門回答。

「漂亮話就不用說了，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生氣啊。」青雉搖頭「所以前面的交手裡那麼多次機會你都沒有完美的抓住，我還以為是低溫讓你變得遲鈍了，原來只是我被騙了而已啊。」

「說不上騙，我的速度和反應的確變慢了。」

「不要再說謊了。」

兩人虛虛實實的交談一番後，青雉又整了整表情，說道：「不過這麼一來，讓我越來越肯定之前的一個猜測了。」

他開口問道：「長門陛下，其實你，一直都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吧？」

由不得青雉不發出這樣的疑問，早在之前就有種種表現出長門異於能力者的跡象，今天長門更是在他眼前完成並宣告擁有一項新能力，再不對此產生懷疑乃至斷論那青雉就是睜眼瞎了。

「不是，我的能力是查克拉。」長門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的乾脆。

「查克拉？」

「我可以施展忍術、體術、幻術、瞳術、封印術，但最終它們都是名為查克拉的能量。」

青雉眯眼：「從陛下剛才擁有不懼嚴寒的能力來看，這條道路似乎可以修鍊？」

「或許是吧。」這次長門的回答模稜兩可，不知確實是他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

事實上，自然是後者。

長門身上違反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因素太多，所謂輪迴果實的謊話遲早要被揭穿，所以澄清這點給青雉無所謂。

但他這一身幾近無敵的能力能夠修鍊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必然引起巨大的風暴，更重要的是這種動蕩太不可知，雖說對他而言不一定是多大的麻煩，但他沒有主動攪起意外因素的必要。

問答結束，知道長門不願透露更多信息的青雉攤了攤手，將談話引回正題道：「阿拉啦，看來是沒有辦法了。既然這個溫度已經奈何不了陛下，那麼這場戰鬥只能這樣結束了，我輸了。」

「你確定要放棄執行五老星給你的命令了嗎？」長門神色如常「我可不會因為你主動認輸就不帶走海王。」

「饒了我吧。」青雉舉手投降道「我已經招式用盡了，這還是在陛下你選擇在我的領域裡接戰的情況下。現在連冰凍果實覺醒的寒冷都沒有作用，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

主動認輸之後，青雉長舒一口氣，放鬆著因大戰而繃緊的身體：「嘛，任務當然要盡全力完成，但實在不行，也不能搭上性命啊。」

「那麼給五老星的交代呢？」

「就算是我，輸給陛下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吧？他們會理解的。」青雉無所謂的擺手，一副老油條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上一刻他還在跟長門打生打死。

忽然，青雉又轉過頭來，盯著長門莫名嚴肅的道：「而且陛下可能不知道，你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這個消息已經是非常重要的情報了，恐怕足以讓他們不再追究我這次失利的責任。雖然我身為海軍不能明說這其中的原因，但還是作為陛下手下留情的回報，算是個提醒吧，請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