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六道 第213章 天災

這座島被人稱為小空島，名為維沙利亞。

生活在這座不停運動且氣候變化極快的島嶼，全體居民也全都成為了一流的氣象學家，因為他們的日常生活早已跟觀測天候密不可分。

「這是怎麼回事？」島嶼的某件居所內，就是在全民學者的維沙利亞也屬個中翹楚的哈雷達感受到空氣中的細微變化，不由愣道。

他趕忙帶著自己的工具箱走出屋內，測定著風向和速度，觀察著天空的變化，計算著濕度和水分。

種種數據和結果均告示著他異變的來臨，可一切都無法從他數十年的經驗當中得到解答。

哈雷達既困惑又不安，而他預知到的異常則很快露出了真面。

在這無人知曉的高空，在這不見生人的天際，無形的空氣震蕩轟鳴不絕，彷彿要將空間都炸出大洞。

這極遠處傳來的餘波為哈雷達親身感觸，更為維沙利亞各種精巧的工具感應，讓他以及一部分島民們取出儀器乃至氣象飛船仔細觀測。

可肉眼無用，努力接近的飛船也在一段行程之後不敢再冒死前進，而無論留在島上還是登上飛船的學者們即便動用了所有的儀器工具也沒有發現異變源頭的半點痕跡。

轟鳴聲接近，仍然是雙眼乃至望遠鏡都不見其他的天際，巨響卻有如雷霆一般灌入島民的耳朵，這一連串的炸響密集得像是鞭炮，直轟得他們頭暈耳鳴、噁心欲吐。

終於，當爆響聲達到頂峰之時，無端的災害出現。

一瞬之間，那些零星外出的飛船盡皆毀壞，身在船上的人自然生機渺茫，而即便是身在島嶼，也未見得能夠幸免於難。

因為一道無形的沖盪之下，維沙利亞直接被削掉了近乎一半！

無論是駕駛飛船還是消失半島的人群無不慌張恐懼，可長期生活在高空的他們也有人或是好運或是冷靜的取出奇特的工具希望藉以浮空、掙扎求生，而另一半倖存島嶼上的人們亦是趕忙進行援助。

但不管是誰，這座小空島上的人們無疑都對今日的異象驚駭萬分，不止是破壞恐怖，更是連最精密的儀器都未窺見一分，這一災害的無形和未知無疑才是學者們最大的恐懼。

好在，在剛才那道龐大而可怕的衝擊之後，轟鳴之聲也逐漸減弱，似是無形天災的漸行漸遠……

天上，長門和天王的激戰仍在繼續，而維沙利亞遭受的災難無疑正是兩人交手餘威的逸散。

無論是長門還是天王，都不願讓他人受到無妄之災，兩人刻意約戰高空便是此意，甚至於以長門的記憶和天王的信息儲存，他們還刻意迴避了航線上所有的聚居地。

可維沙利亞太過特殊，不止本就位於空中還隨風逐流，就是長門和天王也預見不到它會出現在兩人的交戰路線，等到發覺這點之時兩人雖有意變道，但直接波擾整個大氣層，稱得上是真正震蕩天地的這一戰，即便是雙方收手迴避，區區泥土雲層又怎能倖免？

於是維沙利亞毀滅一半。

而這也的確是長門天王善意之下的最小損失。

不然，若非這兩人的刻意控制，他們這一路打來的大氣空洞、大海兩分、荒島破碎一旦發生在人群聚居之處簡直不堪設想，亦早就驚動世界！

饒是如此，這綿延數千裡的天災也已引來了消息靈通者的目光。

沒錯，這兩人激戰起來，不僅餘威震蕩波及萬米，就是交手戰場也大得嚇人！

終極兵器的力量可以移山填海，六道仙人的威能也能揮手滅國，兩人的打擊範圍遠超視距、無法想象，兩人的移動騰挪也相應的快到可怕、遠到駭人！

一個交錯便是千萬米遠，一個回合便閃爍十裡，長門和天王這番隨戰而動之下竟是從新世界打到了偉大航路，而只要繼續，就是打進四海、駕臨紅土大陸，最後轉戰踏遍整個世界也非妄言！

這樣的神速以及恐怖的破壞所帶來的巨大影響，有心之人、能力之士又或爪牙眾多而耳目聰明者，又哪能一直忽視？

「這是什麼？偉大航路新出現的天災？」這是大多數人自然而然的判斷。

「竟然說……這是戰鬥引起的現象？」德雷斯羅薩島有見證者在，而由之得到情報又或能通過其他渠道明曉情況的人則無不駭然，難以置信。

而在這能了解到隻鱗片抓的極少數人當中，除了當事者外，最為清楚詳情的無疑就是高居瑪麗喬亞的五位。

而聞訊之後他們卻是難發一言。

天王，都拿不下嗎？

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而當這從未想過的情形出現在面前，從來都執掌大權、生殺在手的這五人竟是一個個面色慘淡，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這一刻，儘管人們尚未盡皆知曉一切的真相，但得窺分毫的少數人已然確切無疑的斷定了——世界即將被這一戰改變，又或者正在改變！

某處天際。

恐怖的震蕩無休無止，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卻依舊無法觀測。

沒錯，長門和天王，他們的戰鬥仍在繼續。

只見雲海之上的晴空中，無數光華驟然出現，交錯綿密，如網如雨，而這海量的數量亦不代表威力的稍弱，相反任何一道光束都可怕到可以切割空間。

這是天王的招數。

只見他渾身銀質流動，依舊是變化萬千的模樣，但身上出現的卻早已不是刀劍斧鉞等冷兵器，而是一支支槍口、一座座炮台！

電漿、粒子束、高能激光、電磁脈衝……各種各樣的致命激流毫無間歇的發射不止，種種科幻般的力量隻為讓流血不死的長門真正受傷乃至死亡。

而作為天王的對手，長門的招數便不如其多樣繁雜，面對密如雨幕的光束，他不知如何做到的穿梭其中，而一旦實在閃躲不過，左手便出現黑色物質化作一面大小如意的盾牌，將無數的致死力量隔絕在外。

這時，天王便會調整進攻，收攏鋪散萬千的光束將之集中在一點之上以求攻破長門的防禦。

這樣的調整的確有效，便是仙人的終極力量也難以完全免疫高能的頻繁噴射，可長門亦非不懂變通之人，每當黑盾難以為繼之時，他便收身撤退，轉移位置。

天王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抽身，在其恐怖的計算能力之下，無數武器仍會追著長門的所在聚焦鎖定。

但長門又豈是只能被動挨打？當天王窮追不捨，輪墓之影便會不失時機的予以重創！

而面對這個連最終兵器也無法感知的能力，天王的確吃了不少虧，可最終仍是在重組修復之後沒有大礙。

甚至，當他瞬間便足以億億次的運算不停的進行分析積累然後做出預測，天王竟然根據戰機的判斷和對手的行為習慣，在完全無法感應的情況下將長門的影子算準一分、兩分，從而極其偶爾但越來越多的給予回應！

強大到極致的天王還在學習和成長！

毫無疑問，當他積累的信息足夠充分，分析的數據足夠詳實，對長門的預判和了解就會越來越貼切，直至算無遺漏，最終輕易便能擊潰長門。

而這一切在天王完全非人的運算的加持之下不會緩慢！

然而，一直以仙人之力和輪墓世界與之僵持不下的長門亦發現了勝機。

世上終究沒有真正的無懈可擊，而激戰至今的高壓之下，天王也是大招頻出、運算高荷，在這樣的情形當中，長門的攻擊終於開始建功。

輪墓的消耗始終要算在本體身上，而這次，長門狠下決斷，讓影子嘗試著凝結出求道玉，並在天王到底只是算準兩分的預測中堪堪命中，擦過他的胸前。

然後，傷口並沒有恢復。

雙方似乎均找到了取勝之道。

這場大戰依舊焦灼，但也或許開始走向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