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這輩子溫軟改變了他的殘廢的命運,所以想起往事,一時生出了些許的愧疚。
想了想,抬手握住了溫軟那軟若無骨且帶著暖意的手,掌中滑膩,不免微微的用了些力捏了下,隨即才把人拉到了前邊,讓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溫軟坐下後,驍王又開始說些哄人的話,“本王怎會改變現在的性子,就算會改變,也定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
因為知道了這哄人能事半功倍後,驍王哄人的本事日益漸長,也讓溫軟覺著他是真的放下了前幾日她主動的事情,且還有那帶著馬刀到客棧的事情,都不計較了。
溫軟聽著他的話,小嬌羞了一把,隨後道:“可口說無憑,若是殿下真有一日變了,連帶對妾身的態度也變了,那妾身找誰訴苦去?”
說到底溫軟還是擔心的,當驍王知道稷州伏擊的真相後,又相繼知道她算計嫁給他的事情,驍王真的不會改變對她的態度嗎?
驍王心中默念了口說無憑這幾個字。
聽溫軟的意思,是想讓他寫下保證字據的意思。估計她是因為擔心算計他娶了她的事情和想要利用他的事情敗露,所以想要他寫個不會對她如何如何的保證字據。
呵,可算知道怕了?
既然知道怕,那還敢在算計他,利用他?
說她膽子大吧,既怕死又怕他報復她。說她膽子小吧,但她又敢算計他,利用他,同時還敢在重生之後,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之下趕來稷州,還有前幾日,剛聽說他遇刺就立刻提著刀趕來。
膽小的時候和尋常人一樣,膽大的時候卻又比常人要膽大了許多,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給她定位。
“若你不放心,本王寫個保證如何?”
“妾身只是說說而已,殿下當不得真的。”
驍王看著她聽到了他說立字據時候眼睛亮了亮,隨後又說著心口不一的話,默了默。
松開了她的手,學著她一樣心口不一的說道:“無妨,如果能讓你安心,寫一張保證不過是片刻的時間。”
驍王提起筆,洋洋灑灑的寫滿了一張信紙,通篇下來的大抵意思可以用五個字來概括——本王不負你。
寫完之後,溫軟拿著這張保證字據看了又看,寶貝得跟什麽似的,以至於驍王根本不知道她之後把這一紙藏在了什麽地方。
——這根本就是在防著他,生怕他把這一紙保證給偷回去!
他是這種人嗎!?
好吧,或許他還真有可能是這種人。
溫軟拿到了保證字據之後,也心滿意足了,驍王與她說晚上他要暗中出去一趟,讓她先睡,若是因為他不在會讓她睡不著,那就且等等。
但驍王清楚得很,等他回來的時候,沒心沒肺的溫軟絕對會比任何人都要睡得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驍王:本王往後就不計較你虛情假意了,你繼續裝吧,本王看得還挺順眼的。
第39章
雪夜, 稷州城外, 軍營。
帳篷之中,燈火幽暗。擺放著一個刑架,而刑架上則被綁了一個犯人, 犯人衣衫襤褸, 長得豹頭塌鼻, 鼠耳鷹腮。
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刑罰, 所以除了蓬頭垢面的髒亂之外, 沒有傷口。
此時正閉著眼, 聽到了帳篷被掀開的聲音,他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看著兩個小兵先是搬了一張太師椅進來, 放在了離刑架約莫有七尺的距離之外,與此之外還搬進來了一張茶幾, 茶幾上更是放了一壺已經泡好了的熱茶。
隨後又搬進了一個炭爐, 讓原本冷颼颼的帳篷多了一絲暖意。
犯人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給他供暖用的。
聲音沙啞的問:“是誰要來審我?”
小兵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久之後, 帳篷再次被小兵掀開,隨之進來了一個身穿著黑色狐裘大氅, 帶著兜帽,看不清長相, 身帶著冷冽氣息的高大男人。
被綁在刑架上邊的犯人微微眯眼,想著來人有可能是誰。
那男人在他面前的太師椅坐了下來,隨後小兵把暖手爐子遞給了他,道:“這就是那元啟的幕僚趙秉。”
看不清楚長相的男人抬了抬手, 小兵會意,全部都退了出去。
一時間,帳內只剩下犯人和這神秘的男人。人全部都退了出去後,男人把頭上的兜帽取下,抬起頭看向刑架上的人。
看清了來人,犯人眼眸驀地瞪極大,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不是被行刺重傷了嗎?!”
犯人像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你根本沒有被行刺!”
來人正是驍王,驍王冷眼睨了他一眼,隨即把手爐放到了一旁,低下頭,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有些微皺的袖子,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稷州峽谷伏擊的幕後指使的人是誰?”
趙秉聽到他這麽問,眼中迸出了算計的光芒,隨即笑道:“我說了出來,我還能活命麽?我沒那麽傻。”
抬眼瞥向趙秉,整理好了袖子,略一勾唇:“所以你想和本王談判你活命的條件?”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s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甜寵文 木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