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風也不急,闊步自己先尋了椅子坐下,不用他多吩咐那邊趙五已經又到了那被按著的婆子身邊,“現在侯爺和王爺都在,你自己說說吧,有什麽證據你隻管說出來,侯爺是個心善的,眼下把小公子尋到了,與你也沒有關系,若是等過後侯爺自己查出來,你再說出來也沒有用了,下場是什麽樣你自己心裡該清楚。何況眼前的事情你也該知道,可是沒有人承認的,這罪名往你的身上一推,到時都要你自己一個人擔心。”
那婆子早就被抓的時候嚇傻了,什麽都招了,現在又被帶到鹹王府這邊來,孔氏又不承認,這事已經到了這一步,這婆子也明白若是她再不拿出什麽證拒來到時所有的錯都要她自己承擔下。
沒有讓眾人等太久,婆子就招了,“奴婢是從國公府那邊得到信的,也是國公府裡的夫人給奴婢遞的信,當時妨婢藏了個心眼,就怕到時對方不承認,所以就私下裡還叫了府裡的一個小丫頭在暗下裡偷偷的聽著。”
這話一出,孔氏的眼睛明顯是瞪大了。
她恨不得當場就罵出聲,卻又怕這樣暴漏自己,只能狠狠的瞪過去,而那一邊的婆子卻像是下了狠心一般,“求侯爺饒了奴婢吧,妨婢也只是幫著打開了門,現在奴婢知道錯了,求侯爺饒命,奴婢要是知道國公府連小公子的命都敢要,奴婢怎麽也不敢貪心。”
“帶著婆子下去,讓她把那個小丫頭找出來,找出來後兩個人分開問話,看她們的口供是不是能對得上,若是對上了,直接去國公府。”顧宜風卻是一刻都沒有等.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黑,顧宜風毫無差別,趙五那邊領命帶著婆子下去了,顧宜風也不在開口,坐在那裡的鹹王卻是坐不住了。
眼下這個情況,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孔氏和國公府,鹹王若是再管下去,那也就算是變向的承認與國公府是一夥的了。
鹹王額角的汗都流了出來,“侯爺你看都這個時候了,到國公府那邊問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你是在這邊先用晚飯,還是去國公府那邊去?”
鹹王眼下卻是想把人先打發走了,隨後再和孔氏好好說說,或不然再去宮裡求皇兄,他現在就這麽一個傳宗接代的,可是就這樣被處置了,他都這個年歲了,難不成再納個小妾進來不成?
鹹王如今這個年歲,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平日裡聽聽小曲那也就是過格的了,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人力啊,眼下孔氏肚子裡懷的又是個男人,鹹王知道與定遠侯府對上不行,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孔氏卻因為他的舉動而松了口氣,只要鹹王這裡能護著她,她知道自己就沒有事情,至於國公府那邊,女兒沒有了,現在孔氏的心裡也是恨著的,若是娘家那邊把悅姐真的放在心上,悅姐又怎麽會沒有呢?
只是她現在大著個肚子,就是有心也無力。
只能先保住自己,再去為悅姐報仇,而好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鹹王世子。
孔氏低下頭,將自己藏在鹹王的身後,不想把自己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
顧宜風聽到鹹王的話之後,抬起頭來,“事關孔氏,又關乎到國公府,既然是這樣,那就把孔氏也一起帶到國公府去吧。”
鹹王卻是慌亂的出聲,“這個不可,定遠侯也看到了,孔氏現在大著肚子,本王和你保證,若真是與孔氏有關,定會不包庇孔氏。”
顧宜風冷笑,“鹹王自然不會包庇孔氏,不過卻會進宮,既然鹹王一定要摻合這件事情,那就隨鹹王吧,只是進宮裡面聖之後,鹹王也把事情與聖上那邊說一說,宗哥這沒有出生的時候,聖上還說著要抱進宮裡去看一看,現在宗哥出事了,本侯還不知道要怎麽與聖上那邊說,就麻煩鹹王了。”
顧宜風說話間,人也站了起來。
他也沒有多呆,就這樣丟下話帶著人走了。
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就這麽走了,鹹王卻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來,整個人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孔氏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鹹王才看向孔氏,“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本王就是有心保你,怕怕是也難了。你說說你們怎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鹹王想罵孔氏,可是看在孔氏肚子裡的孩子,還有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將火氣給壓下去了。
孔氏低下頭,“妾身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也是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不然妾身處長可能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
鹹王看向孔氏,沒有再多說,起身大步的出了書房,孔氏看著鹹王走了,這才坐到椅子裡,兩只在衣袖下的手也都是汗,緊咬住下唇才沒有讓淚流出來。
小紅看了走過去,“夫人,這件事情現在怎麽辦?不如奴婢陪著姑娘回廟裡吧。”
小紅跟著孔氏從廟裡來的,自然是一心向著孔氏,而且下山之後小紅沒有接觸過外人,心性還是很天真,隻覺得躲回到廟裡,一切事情就都能解決。
孔氏著小紅,難得露出抹笑來,“悅姐當年就很天真,我一直心疼她,可就是誰能想到,最後就把她給害了,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我有時也在想自己是要讓你知道這真實的現實是什麽樣,還是就讓你這樣天真下去。”
她也怕小紅會像悅姐那樣將來受到傷害。
可是對小紅天真的眸子,孔氏搖了搖頭,保不住女兒,小紅只是個小丫頭,真要出了什麽事把小紅送走,總是能護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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