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要團結,不是內哄的時候。”
有人說道。
不過,被踢了一腳的男子此刻很氣憤,指著余生,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余生不屑說道,“想動手,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這身骨頭,可能早就沒了。”
話語落下,剛才勸架的人也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向余生。
他們不明白,這家夥為啥還找事,當即也是讓他閉嘴。
余生並沒有反駁,他不針對任何人,也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雖然化妝術斂去了他真正的容貌,但也不代表他真是願意忍氣吞聲,該出手還是會出手。
事情壓了下來,雙方都沒有進行下去,余生也了解到了,此人是殘月派的一名弟子,在該門派年輕一輩中也算是舉足輕重。
他的身份地位,比起剛才破開禁製犧牲的那對男女,輩分隻高不低。
只可惜那兩人隕落了,而他卻在這裡談笑風聲。
余生有時候想,為什麽掛掉的不是這些多嘴,還會找事的家夥。
想到這他撇了一眼該男子,只見著那名男子也凶狠眼神看著他,似乎還想要報復。
時間流逝,葬區裡邊陰霾還未消散,許多人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們都不想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皆然是做出一副防備之勢。
終於,大隊伍前行了一陣,這段時間風平浪靜,已經沒有剛才的危機了。
“哎,還好,那些家夥似乎數量上不多,而且吃飽了,就不會來找事了。”
這是部分人的想法,這些人已經是在原地坐下,放松著身體。
剛才的高度戒備,確實在他們心裡行程了一道特別的陰影,在死亡面前,人人警惕,這是應該,不過他們也不想這麽過下去,這是極其折磨的一個過程。
而余生,在此之間,也在觀察,注意這裡的環境變化,以及風向的轉變。
危險在醞釀,並不會消失,這是他所能夠想象的,短暫的安逸只是預示著下一場暴風雨來臨,所以,他警惕著。
就在這時,余生感覺到左邊有一刀風襲擊而來,吹到他脖頸處。
不過他下意識的翻身,而後手中劍一挑,直接擋住了偷襲他東西。
鐺的一聲,響聲震耳,可見這招式威力不小,直接震得劍都發出悲鳴。
於此同時,大家也望向這邊,他們同時看到了一個黑色,披著蟲甲身影,像是一個巨大屎殼蟲。
只不過它並不是那種物種,只是像,而且擁有一雙鋒利的牙齒,呈現弧度形狀夾擊著。
若不是它被余生劍所夾擊,卡住了關鍵地方不能脫身,恐怕此時也已經揚長而去。
余生知道,憑借自己,並不能困住對方,這生物隨時走都行,只不過對方似乎很珍惜它的獠牙,不希望就此斷掉。
於此同時,它似乎用一種哀求眼色看著余生,發出嗚嗚聲音。
余生並沒有就此放過對方,因為他知道,這種生物,嗜血凶殘,放了之後,只要恢復,肯定會再次襲擊人類,所以他不可能放虎歸山。
“還不趕緊動手,把它困住。”
余生交代其他人說到。
這些人沒想到,這名陌生男子如此勇猛,既然遏製住了一隻異獸,頓時也是對其刮目相看。
有的人介意直接做掉這隻怪物算了,畢竟帶著這種東西前行,也只會浪費大家時間。
余生沒有反對,說道。
“如果大家覺得殺掉他反倒能節省時間和人力,那就殺掉吧。”
被困在籠子裡邊的凶獸,此時似乎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不停撞擊鐵籠。
鐵籠堅固,雖然不算多大,但是裡邊不是用一般的精鐵繪製,而是用一種鍛造兵器的母鐵定製,無論是困住人,還是強大的修士都不是問題,更遑論是這種東西。
“殺了太便宜它了,害死了我們這麽多兄弟,理應分屍剁成肉醬。”
有被襲擊過的門派之人說道。
他們對這生物已經很反感,恨不得直接就斃掉,不用這麽囉嗦還帶著前行。
“那好,就如你所願吧。”
余生把這東西交給了他們。
這些人不約而同出手了,只見一道道劍光,直接砍到食人蟲獸身上,頓時間火光四濺。
這盔甲防禦力讓人震驚,他們的兵器居然沒入不進去,被全部防禦。
“真是太好了,簡直就是上天眷顧我等,這廝的殼,可以做成一件傳世盔甲了,加上附魔,必然是刀槍不入,水火難傷啊。”
這人說完之後,眼中滿是熱彩,仿佛下一秒,這樣的盔甲就被他所得到,或是穿戴身上一樣。
不過眾人眼中也是同樣熾熱,這等好事,他們肯讓人才怪,所以紛紛出手。
食人蟲殼獸嘶吼,不過最終無奈也是領了盒飯,被轟擊成一段段,身上的肉也散發出了香味。
這種味道真的很迷人,不過卻沒有人去嘗試。
因為這種生物,是吃活人肉的,倘若他們也吃這東西,那不等於變相吃同類了麽。
食人蟲殼獸長相醜陋,眾人探究,但是也得不出有用價值,這種生物,他們沒見過所以這能以這種名字命名。
余生思索,他從一些典籍中,從見過類似的動物,不過那種動物,是一種半人半獸的東西,也是有堅硬的外殼,進攻方式也是用鋒利牙齒。
但是,那種生靈是有一定智慧的,因為他們屬於半妖領域的一種生靈,曾經給這片大陸帶來過福澤,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最後不得不退居到天葬區中,其中秘辛讓人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們開始討論瓜分這盔甲殼。
不過最終這些人分配不均勻,決定還是請余生做主,畢竟這東西是他所捕獲的。
余生點頭,而後又搖頭。
“這東西,上邊的氣息始終未散去,只能是祭煉之後才能攜帶,現在如果貿然去動,恐怕會沾染氣息,惹來不必要麻煩。”
余生對於這東西處置權,其實並不感冒,他無所謂,反正他並不覺得這樣的物種祭煉出來盔甲或是兵器是絕巔的,他有更好選擇。
現在局勢不穩,他不想帶著這些。
“你們分了也好,不過我介意最好不用動,因為這上邊殘余的氣息,會引來它同類。”
其他人聽完之後,有些稍微愣神,而後看了一眼余生。
現在的余生用化妝術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所以大家不認得他。
“小兄弟,倘若你覺得麻煩,那讓出來,那總有個讓法,這麽多人,你想給予誰。”
余生見到說話這人,乃是一個高僧,他手持缽盂,一副得道高僧模樣,讓人不忍拒絕和他談話。
余生點頭,“倘若大大師喜歡,拿去便是。”
這名高僧搖搖頭,“施主,出家人不貪圖這些,我問你想給予誰,只是想親自交給某一方人,結束這一次紛爭。”
“恩,大師果然心懷慈悲,不願眾人在平添殺孽,可謂讓人敬畏。”
余生說道。
這下,下邊人看著余生和高僧兩人一人一句,你來我往,頓時有些急了,畢竟,無論這副殼甲交給哪方,倘若不是自己一方,那肯定就是虧了,頓時有些不妙感覺。
“這位少俠,何不以功勞論之呢,之前,我殘月教,就有兩名弟子犧牲,他們與地獄火交手這麽壯烈,我們這個派系所出的力,希望你看在眼裡。”
說完之後,她講目光落入余生眼中,希望能夠得到肯定。
余生看了對方一眼,原來是一個老摳,她年歲不小了,給人感覺實力強覺恐怖,不然也不會護送這麽多弟子而來。
說是歷練,其實倒不如說不讓其弟子被欺負,以此順便打壓其他門派一些弱勢力。
對於這些,余生不屑去管,但如今,她卻上了自己,而且還以這種居功的方式向自己討要這副殼甲,這就讓他有想法了。
“你們真想要,那給你們倒不是問題。”
余生很大方的說道。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麽。”老摳有些激動,說道。
余生點頭,“自然是真的,不過我想贈予你們門派中的一人。”
話語落下,余生在殘月教眾人的疑惑中,指向了一旁的男子,這名男子正是不久前,和余生發生小衝突的那位。
“哦,原來你與殘楓是相識啊,正好正好。”
老摳對於殘楓,向來就是欣賞,無論是心性還是其他都是如此,他看了眼余生,覺得這少年還算是識貨。
“不知道小兄弟師承何派,倘若還沒去處,我殘月教大門願意為你敞開。”
余生點頭,很合時宜的一笑,如沐浴春風。
“謝謝你們的提拔,在下一介散修,暫時不想加入任何門派,而且,天葬區之行凶險萬分,有什麽事,等日後再說好了。”
老摳聽到之後,略微皺眉,他本以為這年輕人會很識抬舉的跟自己走,既然是散修那還有什麽好講究的。
“難道我殘月教,都不足以打動你麽。”
老摳略微提高聲音說道,有種示威感覺。
余生無語了,這b莫不是有啥強迫症,且不說現在他有師門就罷了,就算是沒有,憑借殘月教那種地方,說實話他還看不上,更遑論,通過和少年之前接觸,知道其秉性,從那個門派出來就是這種人的話,誰願意去。
老摳在看向余生猶豫顏色,以為對方是在思考,一時間她嘴角微翹。
她之所以硬是想收此人為徒,並不是真心想要招攬對方,而是以這種方式,“回饋”給他好處罷了。
就如同不能白白收了他的殼甲一樣,這也是做給在場江湖人看的,讓人知道他們殘月教的品性,不會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人。
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時候,有人說道。
“就殘月教罷了,如果想加入,還不如加入我們。”
說話是一名肌肉干練男子。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他,既然是洪宗一派的人。
北山洪宗,向來以拳腳功夫著稱,極其注重體格鍛煉,此人如此魁梧也是因為如此,跟長期鍛煉有關。
余生愣神,又出來了一個搶人的,他倒是沒有想到。
老摳看向是洪宗山的人,頓時臉上一沉,畢竟上一回,他記得他們教派剛跟洪宗山人起了衝突,目的就是為了一個礦山上資源之爭,沒想到如今遇上,對方卻是跟自個對上了。
老摳回答,“一個山村莽夫的教派罷了,如今是法與道天下,你們那些拳腳功夫,算不得什麽了,誰還刻意去歷練。”
老摳不假思索,繼續說道,“而且這小兄弟是我先遇到的,先來後到這個禮,h你可懂知道,你要破壞規則麽。”
“呵呵,破壞規則,我哪裡敢啊,畢竟你們殘月教,向來是自己立規矩,自己遵守的,關我啥事呢。”
年輕壯漢說道。
老摳斜眼看過去,頓時有一抹冷光浮現,同時她牙齒也在打顫。
他覺得這欺人太甚了,對方既然不顧及這麽多人,如此說她,這是不給臉面了。
“洪宗山的人麽,好你等著,這次我不跟你爭。”
老摳也意識到當下什麽重要,繼續糾纏下去只會是落了身份,,而後便向余生討要殼甲去了。
余生隨手一拋,在眾人眼光中,落入殘楓手中。
殘楓笑得合不攏嘴,有了這份甲殼,回去之後加以煉製必然是成就一身的寶甲,刀槍不入。
他已經想到到時候,面臨強敵時候,自己威風的模樣。
不過此時他看向余生時候,眼光卻是一冷。
唯一,讓他不滿意是,這甲殼居然是這個他所憎恨的人給予的,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余生也觀察到對方眼睛裡的那抹冷冽,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他捕捉到了。
殘楓偽裝過去,用一種謙和語氣,更余生道謝。
“敢問兄台名諱,我得好好感謝你一番。”
余生回答,“我叫余人。”
“好,我記住了。”
殘楓說道。
其實,他並不在意對方叫什麽,此時套近乎,只是為了麻痹對方,隨後在接下來中出其不意,畢竟誰會想會是他動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