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寒還看到在屋裡最好的位置那,正襟危坐著小敏和薛盼幾人,看到蕭寒朝她們看過來,薛盼還對蕭寒扮了一個鬼臉……
咦,她們中間,怎麽還夾雜著一個小鬼頭?
蕭寒再仔細一看,卻是有些日子不見的李神通,也不知道那個“畜生”給報的信,正坐在小敏身後,搖頭晃腦的不安分,怎麽不見張強吃醋把他丟出去……
其實面對著這麽多人,心理壓力是很大的,蕭寒第一次上課,結結巴巴小半節課才恢復正常,不過這事一回生,二回熟,次數以後,蕭寒再來開講,就和一個資深教師一樣了,辦法其實簡單的令人發指,把下面的人都當成白癡蘿卜就好~
話說在這數學之上,他蕭寒真的可以說是笑傲江湖,東方不……呸呸呸………
站在講台中央,輕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整個屋子立刻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灼灼的望著蕭寒,包括從不愛上課的張強此刻都面色謹慎,對於學問的敬畏,唐人比現代人不知要高出多少。
阿拉伯數字在前幾堂課已經教了下去,效果很好,現在莊子裡幾乎都在用這種簡便的數字,就連呂管家和曹主簿,也晃動著筆杆子沒事在念叨:“2像小鴨彎脖子,3像耳朵……”
就是兩個都有白頭髮的家夥一本正經的唱著幼兒歌曲,場面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一身長衫,打扮的真有幾分教書先生的蕭寒扶著講台環視下面一圈,除去那些孩子,剩下的都是熟人,鐵匠老趙都在其中。
對著下面微笑一下,蕭寒就開始在黑板上開始寫出一排排數字。
“今天,我們來背一下乘法口訣!大家都記下來,回去背熟,以後有大用!”
沒必要教授加法減法,沒用過阿拉伯數字而已,又不是沒算過數,如果連一加一等於二都教,那麽蕭寒也太傻了,至於那些小孩,蕭二過後會代替他教那些基本算法的。
蕭寒在黑板上寫,底下人都在沙沙的抄,紙張炭筆對於他們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甚至有人用鉛筆寫出的硬筆書法連蕭寒都嘖嘖稱歎,他自己寫不出一手好字,就特別羨慕有一手好書法的人。
寫完最後一個數字,蕭寒熟練的把滑石丟到講台上的木盒裡,輕松的拍了拍手,這才溜達的轉到講台下,看著下面埋頭快寫的人。
薛盼呂管家他們面前的紙上寫的又清楚,又整潔,一看就是下了苦工的,再看看邊上的愣子,一個一寫的和蚯蚓一樣,8就更扯淡了,上面一個0下面一個0,隔得老遠,知道的這是8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上一下倆雞蛋呢!
有座位的人可以鋪在桌子上寫,沒座位的人就淒慘一點,地方還允許的,就趴在地上寫,沒地方的,就趴在牆上寫,至於窗外的,連伸頭都得排好次序,否則頭伸進來,可就擠在一起,縮不回去了……
莊子裡的人心都是見過世面的,心思都要活泛一些,侯爺從來不教用不著的東西,聽說算數學好了,明年組建商隊的時間就能加入進去,那可是賺錢的大好事,雖然商人的名聲不大好聽,但是在侯爺手下辦差,那怎麽也比在土裡刨食強的太多!
一窩蜂的人圍在教室這裡跟蕭寒學習,本來秩序挺好的,沒想到課業上到一半,門口突然有一個家夥竟然低著腦袋就往裡拱,這哪裡能行,知道老子為了佔這個位置天不亮就來了!你丫的現在就想來佔便宜?美得你!
堵在門口的幾人肩膀頭子一晃,這往裡拱的人不光沒拱進去,反倒越拱越朝外,等到他再抬頭看時,面前只剩下一道一點縫隙都沒有的人牆!
這位一見,頓時也急了,再也顧不得學堂裡不得喧嘩的禁令,跳起來扯著嗓子就吼:“侯爺,侯爺,不好了,有人來我們這鬧事了”
“來這裡鬧事?誰!!!”
這報信的人話音剛落,突然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再一看,原來不知什麽時間,聚在學堂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轉過了身來,面色不善的盯著他看!
“不是我,不是我,是外面路口那裡,來了好幾個人,囂張的很!”那人被這麽多眼睛一盯,差點一屁股坐地上,趕緊抬手指著南邊。
“什麽?”原本坐在屋裡的呂管家大怒,推開堵在門口的人就衝了出來:“哪個膽子比腦袋都大的家夥敢來這裡鬧事?門口的人都死了麽?沒打斷腿丟出去?!”
“沒……沒……那些人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門口的人不敢動手,這不打發我過來送信……”
正當這人兢兢戰戰之時,嘈雜怒罵的人聲突然一頓,人群從中間裂開一個口子,蕭寒面色奇怪的從人堆裡走了出來:“別害怕,慢慢說,誰來鬧事?”
來報信之人看到蕭寒,多少鎮定了一些,快聲說對蕭寒:“侯爺,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守在路口的老哥跟我說,要我趕緊來請您過去,他們在那裡先應付些。”
“哦?”蕭寒聽這人說的焦急,這就有些奇怪了,他最近連長安都沒去過,按理說不可能得罪別人啊,怎麽還有人打上門來?
“走,去看看!”稍微一想,蕭寒這就當先邁步朝外走去。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別多想,既然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那還想什麽!
蕭寒當前一走,後面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走,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誰,敢來蕭家莊子鬧事!”於是乎,一屋子人浩浩蕩蕩也隨著蕭寒殺了過去!
蕭家莊子的門口不是在那塊影壁那裡,而是在距離影壁很遠的個小坡底下,這裡是蕭寒買地時候的起點,而後來的老兵自然而然的就將這裡作為了蕭家莊子的門口,天天有人守衛,閑人不得入內。
從前,這個有老兵把守的路口一直很安靜,就算是大建設時期,來往的車馬也極有順序,這已經慢慢演化成一種大家都認可的規矩,一種對這塊土地締造者尊敬的規矩。
今天大道口這裡有些不同,十來個家仆打扮的漢子擁著一輛雙馬拉的華貴馬車,正停在路口朝著幾個守門的老兵罵罵咧咧。
“你家主子呢!趕緊叫他出來,你這不長眼的東西,我家少爺乃是襄城侯家的小侯爺,爵位比你家那什麽勞什子縣子高出兩個等級,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看得起你們,竟然敢堵著路不讓我們進!”
“回客人話,這裡是我家主人私人土地,沒有拜帖,不得隨意入內,我們已經派人去請主人,想來馬上就要到了!”
一個黑衣壯仆站在大道中間罵的厲害,蕭寒這幾個老兵卻是排成一排,緊握拳頭站在路前頭,任憑他罵的如何難聽,也再不說話。
他們倒不是怕這什麽小侯爺,戰場上屍山血海都爬出來了,對他們來說,就算現在去死,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只是在這裡的日子裡,自己和家人受侯爺恩惠太多,他們早就把這個小侯爺當成自己真正的主家,為了自己的一時意氣,反倒陷小侯爺於難做,絕不是他們想要的!所以即使心中再憤怒,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對面前這些人做出出格的動作!
“呦呵,這下人倒是很忠心,哈哈,我喜歡,黑風,別罵了,省著點力氣,喏,這杆鞭子給你!”
正當兩方僵持不下之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這輛雕梁畫棟,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馬車裡傳來。
剛剛還在破口大罵的黑衣人一聽這聲音,立刻就像是掐掉了電源的收音機,趕緊閉上了嘴巴,幾步跑到馬車那裡,掀開繡有一隻凶惡獸頭的簾子。
幾個擋在前面的老兵看的清楚,寬敞的馬車裡,一個個子不高,肚子卻很大的白胖青年正倚在錦塌上。
手裡撚著一粒葡萄, 而白胖青年像是很喜歡這粒葡萄一般,盯著它翻來覆去的看,到最後,才一口吞下,摸索著從腰間解下一物,隨意往外一丟,一杆通體鑲嵌有寶石的馬鞭從馬車裡丟了出來。
黑衣人在車外連忙接住鞭子,朝著車廂告了聲罪,這就挽弄著鞭子重新回到幾個老兵面前。
揚了揚手中的鞭子,黑風非常想看到面前這幾個老漢恐懼的樣子,可惜,幾個老漢不光沒有恐懼,就連皺眉的動作都沒作一下,仿佛他拿的不是一個鞭子,而是一個玩具一般。
黑風有些惱羞成怒,指著當中一個老兵喝罵道:“呦吼,還不讓路是吧,今天大爺就替你家主子,好好管教管教你這沒有禮數的下人!”
說罷,黑風這就熟練的揚起鞭子,手腕一抖,“啪”的一聲,鞭子在空中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響音,再狠狠往下一抽,鞭稍帶著淒厲的響聲猛然從空中抽下,眼看就要落在當中間一個老兵的身上!
本書來自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