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對方說自己的大校,他就不太相信。
要知道,20歲的大校在全軍區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一個。
而現在,老彭還更誇張,直接說五大軍區的首長都怕這小子,真是越說越離譜。
首長會害怕一個毛頭小子?這話告訴誰,誰都不會相信。
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自己的老搭檔彭虎,他早就發飆,直接破口大罵。
彭虎也不打算再解釋,擺手道:“老汪,行了,行了,你就別問了,再問清楚,你的路就走窄了,乾正事吧,時間緊迫。”
說完,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駕駛員,低吼道:“啟航……”
聽到這話,汪洋老臉拉的好長,搖了搖頭,心理憋著一股氣。
特麽,什麽叫做路越走越窄?自己不是在不斷積累軍工與豐富履歷,一直步步高升嗎?
這個老彭肯定是在嚇唬自己。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同胞還在等著他們。
其實,在特殊時刻,事情也可以特殊處理。
但是,讓汪洋生氣的是,這個陳凌來晚了,還擺出那樣的架勢,沒有知錯的覺悟。
這樣的人只會擺氣勢,恐怕是繡花枕頭。
這麽一來,對方不就是累贅嗎?
這次任務很棘手,同胞被困在異國,如果這些人沒有助力,反而是拖累的話,那來再多又有何用?
剛才看得這麽多架飛機出現,汪洋還以為上面的人派了很強大的特戰部隊過來,心頭的大石剛剛落定,結果,來了這麽一個家夥。
這個頭尚且如此不靠譜,手下的人能厲害到哪裡去?
汪洋不斷地搖頭,眉頭皺得緊緊的。
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到時看看情況再說,況且,現在也來不及向上面的首長求助,讓他們重新派人過來。
這個時候,站在甲板上的陳凌,不理會彭虎拉著汪洋去談什麽,用犀利的目光掃了地獄火突擊隊等人一眼,低吼道:“全體都有解散,找地方休息,時刻準備著戰鬥。”
“是。”
地獄火突擊隊等人齊齊低吼一聲,立刻解散,紛紛找地方開始休息。
而陳凌則徑直走進一個船艙,關上門,開始休息,而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等汪洋剛剛從駕駛艙走出來,準備去找陳凌,剛好吃了閉門羹,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這個小子幾個意思?將大門緊閉,面都見不到,談計劃都沒得談。
在這個關鍵時刻,難道還在裡面睡大覺嗎?
上面的首長是派了一個什麽人過來啊?
汪洋火氣又上來了,剛想過去敲門。
這時,艦長彭虎突然出現,再次將他拉走了。
走到甲板上,汪洋甩開彭虎的手,沒好氣道:“老彭,我看你是存心和我作對,我找他商量對策都不行嗎?”
彭虎淡淡道:“老汪,淡定一點,有他們在,你放心。”
汪洋沉聲道:“我能放心嗎?這些人來到這裡,就關門睡大覺,有他們這麽打戰的嗎?一點計劃都沒有,他們以為來度假的嗎?到時,出事了怎麽辦?”
彭虎拍了拍汪洋的肩膀,堅定道:“老汪,我何時騙過你?總之,你什麽都別管,交給他們就行了,要是真出什麽事,也有他們頂著,是不是?”
汪洋想到彭虎的為人,沉思片刻,也不再糾結,點點頭,走進駕駛艙,忙別的事情。
經過4個小時的航行後,阿布國的港口遙遙在望。
於此同時,在這個國家的港口城市,傳來了非常劇烈的槍炮聲。
頓時,坐在船艙裡面的陳凌眉頭一皺。
雖然軍艦還沒登陸,但是通過這些雜亂的聲音,可以想象那些城市的混亂,到處危機四伏,這樣的環境對同胞來說確實很致命。
而隨著軍艦緩緩進入港口,陳凌通過窗口看到,一個個國家的軍艦已經開出港口,其中有牛仔國,高盧國,南本國等等。
這些國家軍艦的撤退,讓這個阿布國已經完全亂套了。
沒錯,所有國家都在撤僑,都在爭分奪秒離開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家。
炎國在時間上慢了一些,差不多是最後一批撤僑的。
這也是汪洋著急的原因,時間拖得越久,同胞越危險。
誰也不知道這個阿布國還會發生多麽激烈的戰鬥,而同胞都是普通人,面對這樣殘酷的戰場,沒有任何反擊之力,要是他們不及時趕過來營救的話,同胞們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這個時候,地獄火突擊隊等人都聚集在陳凌的身後,等著陳凌的發號施令。
林笑忍不住開口道:“頭兒,行動嗎?”
陳凌搖搖頭道:“別著急,還不是時候,好好觀察就是。”
“是。”
隨後,林笑等人不再廢話,目光齊刷刷朝著外面射去。
他們通過船艙的圓形的窗口,看到不少炎國的僑民已經在港口等待。
這些僑民聚集在一起,臉色充滿焦急之色。
他們能明白這些僑民恐懼的心裡。
換做是他們,面對這麽混亂的場面,而援軍遲遲未到,他們也會惶恐無比。
要不是陳凌說時間不到,地獄火突擊隊等人都想立刻衝出去,將這些同胞接上軍艦。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而軍艦終於成功靠岸。
下一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炎國大使,立刻從港口快步朝著軍艦。
而彭虎與汪洋在軍艦靠岸那一刻,急匆匆地走了下去。
兩人與炎國大使碰面後,紛紛握手,開始交流起來。
陳凌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由於距離太遠,並沒有聽清楚三人說了什麽。
不過,他可以看到,大批僑民開始源源不斷地被一個個大使館的武裝人員送上軍艦。
而軍艦上面,還有一批海軍戰士正在迎接這些同胞。
頓時,陳凌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這就是強國的重要性,任何一個公民出事,站在他們的背後,就是一個強大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