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當地的非軍人,藏在暗中襲擊我們的戰士,戰士請示怎麽處理這樣的當地居民。”那個通訊參謀起身,急聲匯報道。
當地居民?
陳凌聞言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絲怒意。
這些雜碎太可惡了,竟然教唆居民加入戰鬥?
不過,不管是平民還是軍人,一旦動手,對地獄火來說就是敵人,並沒有什麽好壞之分,因為這些人已經變質,他們不是純粹的平民,而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讓地獄火戰士丟掉性命的可怕敵人。
是敵人,就必須第一時間乾掉。
陳凌想了下,突然轉頭,看著那個通訊員沉聲道:“襲擊軍人,就是雜碎,不是正規軍,也是遊擊隊,直接擊斃,有牽連的人員,全部擊斃。”
“還有,告訴所有進攻部門,我們不接受任何投降,抓到就乾掉,不能姑息任何敵人。”
對於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陳凌永遠記得這個道理,再加上要對地獄火所有人的性命負責,碰到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想,因為地獄火每個人的性命太珍貴了,炎國的強大還需要他們,相比國家的強大,這些雜碎算什麽?
對於這些雜碎,根本不需要講什麽道理,也不需要講什麽人情,那些家夥如果是講人情的人,就不會那樣殘害僑民,就不會對那麽小的小孩痛下殺手,對於這樣的人,只能以牙還牙,就好像之前對待狗皮膏藥那些人一樣,只有殺到他們膽戰心驚,屁滾尿流,才會長記性,才知道敬畏。
再加上,地獄火的人才剛進來,如果不執行鐵腕手段,肯定鎮不住當地那些沒有任何原則底線的雜碎,一旦讓那些雜碎騎到頭上,肯定後患無窮。
看到旅長堅定的目光,通訊員放聲大吼,“是。”
刹那間,通訊員眼神也都變了,之前眼裡的猶豫不見了,現在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沒錯,就是堅定。
他曾經也與陳凌一起戰鬥過,從剛剛旅長的眼神裡,領悟到了旅長讓隊員動手的目的,旅長這麽做是為了保護更多戰士。
旅長從來都不是鐵血的人,但他的柔情和熱血只會用來對待自己的戰友,而不是敵人。
這個命令是對的,因為如果連自己國家的戰士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仁義?
這個世界上如果處處講仁義,這裡的僑民還會被人屠殺嗎?他們還用不辭勞苦,來到這裡救援嗎?
看來,自己也一時反應遲鈍了。
通信員反應過來瞬間,渾身熱血沸騰,下一秒,他一臉堅定,馬上領著命令走了出去。
就在此刻,一個上校指揮官走了過來,看著陳凌,問道:“首長,要不要請求一下軍部,我覺得那樣有點不妥當,隨意殺人,不接受俘虜,造成殺戮可能會太重,將來在國際上可能會造成重大影響。”
唰!
陳凌抬頭看了那個家夥一眼,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渾身騰起一股濃烈的殺氣。
嘶!
被旅長猛然一瞪,那個上校,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慌,心頭一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這……這首長的威壓好重啊,難道我提醒錯了?
那個上校內心咯噔了下,馬上轉移了視線,都不敢再與陳凌對看,低下了頭,默默地站著。
事實上,他剛剛那些話,確實觸碰了陳凌的心中的紅線,這一刻,眼裡的怒火正旺。
要是其他部隊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像在維亞,對待那個多嘴的少將一樣,絕對一腳直接踹過去,但這一刻他卻忍住了,為什麽?
因為對方是地獄火的軍官,對方說這話的意思,更多是考慮到,這麽做,會對他這個旅長的影響。
陳凌皺眉看著對方道:“剛才帶回來的同胞,你看了沒有?你還想我對那些雜碎怎麽樣,難道抓起來,好吃好喝供著嗎?或者給他們講道理,讓他們認錯嗎?”
這……
面對旅長的反問,那個上校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剛剛那些血腥畫面,確實看得出那些家夥的手段非常殘忍。
陳凌繼續吼道:“記住了,戰爭已經爆發了,他們屠刀已經舉起來,這裡就是戰場,不需要仁慈,否則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擔心影響嗎,呵呵,那些洋鬼子能說什麽,他們殺的普通人還少嗎,他們自身比我們更殘忍。”
陳凌這話一出,上校馬上一陣翻江倒海,眼神都變了。
是啊,這裡是戰場,難道就因為敵人看起來弱小一些,就仁慈了嗎?
誰不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麽,剛剛自己還在糾結什麽?
旅長說得沒錯,既然是上了戰場,就不能仁慈,該怎麽樣對待就怎麽樣對待,至於其他的影響,如果旅長在乎了,那就不是他的作風了。
旅長說得沒錯,是自己見識短。
“是。”
那個上校深呼吸,回了一聲,就不再說什麽。
此刻,邊上在場的人聽到旅長這席話,內心無不為之感歎不已,厲害啊,修羅還真不愧是鐵血鷹派,作風太強硬了。
說實話,他們並不覺得,旅長這麽說有什麽不對,而且還對他敬佩不已。
修羅為了國家,能如此堅定立場,不被一些戰場因素所干擾,非常難得的,這樣的軍官罕見。
難怪,他能成為史上最強的修羅,除了強悍的實力外,心智堅定不移,也是非常關鍵的一方面。
其實剛剛開始,聽到這樣的事情時,大家內心也有一些動搖。
畢竟對一個軍人來說,最難的事情,就是對一個沒有戰鬥力的平民動手,卻沒有想到,修羅竟然有這麽高的理解,大局為重啊。
如果戰爭時期,真的攤上一個優柔寡斷而且心軟的指揮官,隨時會改變戰策,或者考慮很多因素,那麽這對部隊來說,必然就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啊。
眾人看著陳凌的眼神也變了,之前的疑慮和猶豫不見了,反而多出了濃烈的敬佩之意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