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點頭道:“也許用第二次還會有效,不過我的計謀很多,用過的我不大喜歡用。”他已表現出不屑將用過的計謀再用一次的樣子,自大裡邊又透著純真。
小丁看到他如此模樣,更覺得小邪的可愛,嬌笑一聲道:“就算我用好了啦!呵呵……”
小邪勉強點頭道:“也罷,一人一半……對了!”他突然拍手跳起來,神情興奮叫道:“我們快回濟南城!”拉著小丁就要竄出古樹。
小丁笑道:“小邪你說完了再走不遲。”
小邪得意笑道:“這次也不算用詐的,我們已找到觀音像,等回去以後找件假衣服,再找陸伯欣私下談談,然後無意中讓他看見玉觀音和衣服,當時他一定會矢口否認,我們就說明天將會公諸於天下,那時候他賴也賴不掉。”
小丁笑道:“然後他假裝不以為意,等到晚上他就會用那厲害的迷藥把我們迷倒,將玉觀音偷走對嗎?”
小邪點頭笑道:“再補充一點,他不會將玉觀音帶走,而是放在另一處。”
小丁猜到了甚是高興地笑道:“不管啦!我們快回去,一身泥巴弄得全身好癢。”
小邪叫道:“泥巴有什麼不好?它讓我們找到玉觀音,而且現在又要保護我大姊進入濟南城。”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是說將玉觀音沾上泥巴帶入濟南城?”
小邪點頭道:“不錯,我們走!”
五人高興帶著那尊玉觀音奔回濟南城,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買了一件白色儒衫,才回到威武鏢局。
第九章 太原蕭王府
在鏢局。
梁知棄問東問西,小邪只表示明天就有結果,並未說明真像,隨即盥洗完畢才去見陸伯欣。
小邪拿出玉觀音晃了兩三下,輕輕瞟了陸伯欣一眼笑道:“陸大俠你認得此物嗎?”
陸伯欣兩眼差點凸了出來,他驚叫道:“玉觀音?”
小邪得意一笑道:“不錯,如假包換的玉觀音,你想不到我會找到它吧!”
陸伯欣先是一愣,但隨即反駁道:“原來是你偷去,你還想來陷害老夫,我這就去告訴局主。”說著他已起身,想來個硬栽贓。
小邪知道他是故意做作,他笑道:“你走哇!快走哇!什麼嘛!你這套不管用啦!”
陸伯欣果然又坐了下來,他罵道:“竊賊少逞口舌之利,你跟我一起走,省得你借此偷跑了。”
小邪笑道:“你明知我不會跑,又何必說這些廢話,我要是沒有證據,我敢來找你嗎?這個道理你也不懂,你看!這是你的衣服,我們已經找到了。”
小丁將手中包袱抽出白衫晃幾下,輕笑一聲才收回。
陸伯欣更是驚駭不已,他叫道:“你們竟敢栽老夫的贓?”小邪笑道:“你自己心裡明白,我不多說,也許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說不定就放了你。”
陸伯欣怒道:“老夫沒偷,何必回答你的問題?”
小邪微微搓一下鼻子笑道:“最好是沒有,不過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回不回答,明天你還是要回答,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我等你到明天正午,時間一過,我會在你頭上刺字,拜拜!”說完他已轉身領著眾兄弟揚長而去。
陸伯欣坐在椅子上雙目盡赤,青筋浮頸,雙手不停顫抖著,他咬著牙迸出冷笑道:“咱們走著瞧!”一拍桌子,他已有所決定而嘿嘿直笑。
是夜。
星光稀疏,圓月高懸,墨綠夜空,寒冷淒靜,尤其雨水剛洗刷過,無塵無灰,清新透點光澤。
夜甚美……然事卻不美,夜好靜,而人卻不能靜。
陸伯欣果然中了計,三更一過,他已掠出東廂房直探小邪寢室,他身手非常矯捷,舉步輕盈,起落之間有如夜梟飛掠般,不沾聲息地奔向西廂房。
一摸一推,他已將小窗推開一寸,隨著隙縫,他很快看清屋內情況,只見小邪抱著玉觀音斜躺於床,得意一笑,他立即拿出一包紅色藥粉往房內吹,約過盞茶功夫,他才奸笑一聲,輕輕推開門扉躡足欺近。
驀地——
“拿下他!”小邪突然大吼一聲,有如電光石火,追月流星般之快捷,反身撲向陸伯欣。
阿三、阿四及小七也奇快無比地衝向目標。
陸伯欣哪知小邪早就布好陷阱在等他,心神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已被人家團團圍住,驚駭之餘,不敢怠慢,立即使出白玉扇一式“彩蝶翩翩”,化作無數條游龍幻影反手擊向四周敵人,腳步一頓,想借勢掠出窗外逃離現場。
小邪又大叫道:“陸伯欣你竟敢暗算我!想奪走玉觀音?看招!”手掌一翻大悲掌已舞得水洩不通,虛實互用地擊向陸伯欣,他有意弄得全鏢局的人都知道,最好黑巾殺手也知道,如果有人闖進來更妙。
陸伯欣以一敵四雖感吃力,但因為小邪他們有意放水,故而並無遭到多大傷勢,他叫道:“楊小邪你想與老夫鬥法還早得很,我看你拿什麼來陷害老夫?納命來!”語音一落鋼牙猛咬,“唰唰唰”,一連三招,招招殺著,已分七個不同方向罩向小邪。
阿三叫道:“你少神氣!嘻嘻!等一下有你好受。”他已展開游鬥,一會兒封向陸伯欣下盤遲滯他的攻勢,一會兒攻上盤,“羅漢拳”、“十形拳”、“般若禪掌”……一一使出,就像練功一樣,點、拖、掛、封、扣……通通用上,口中還不時笑著,這是他打架,打得最高興的一次。
不多時雙方已互對五十餘招。
而梁知棄也聞風趕來,他大叫道:“楊少俠這是怎麼回事?”他已掠入廂房。
陸伯欣一見梁知棄已進來,心慌不已,不敢再戀戰,大喝一聲玉扇抖出幾手殺著,只見銀光閃閃,翻天覆地,挾以絲絲破空聲罩向小邪。他是以虛為實,以佯攻作為退路,果然銀光未劃到小邪面前,他已翻身騰空往窗外射去。
“哪裡逃?”眾人先後往屋外追捕陸伯欣。
梁知棄尤為憤怒,他實在沒想到真的是陸伯欣劫了鏢貨,這一怒非同小可,只見他神色嚇人,劍眉直皺,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陸伯欣吞噬而後始甘心。
小邪見目的已達成,大叫一聲:“讓開!”開字來說完,兩足猛躍,雙手平胸推出,著似清淡無奇,但卻是大悲掌之殺手“西天如來”,霎時掌幻七形,五虛二實,挾以千軍萬馬之勢,飛瀑洩洪之力逼向陸伯欣全身要害。
陸伯欣一見此掌怪異非常,看似乎平淡,卻暗含無窮變化,像是極慢,卻是快得令人眼眸是印著七隻手全長在小邪身上似的,感覺無勁道欲有一股逼人窒息壓力。他已不知要如何化解這一招,眼著小邪攻勢已到,由不得他再考慮,迸出怒吼,提起十二層功力,躍起一丈餘高已迎向小邪,他想以內力取勝。
兩人在空中一觸,小邪又再拔高三尺掠向更高,以居高臨下之勢猛送雙掌,“啪啪啪砰砰……”,兩人已連換十三掌,反身倒射出去,小邪那兩掌已印在陸伯欣胸口,震得他飛身往後摔在花園中。而小邪也被其內力震退撞在欄杆上,右手臂也撞得隱隱作痛。
阿三見陸伯欣一摔下來,大叫一聲“死來!”人已如大鵬鳥般撲向陸伯欣。阿四、小七也同時不落人後地衝上去,這麼一來,不把陸伯欣打死,也要將他壓得離死不遠了。
可憐陸伯欣驚魂未定,已被阿三他們痛打一頓,“哇!”鮮血狂吐不已,人已承受不了而癱瘓於地,差點昏死過去。
阿三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他拖出來壓在地上,高興叫道:“小邪幫主,我逮到敵人,大功一樁,該賞烏龜狗三隻補補元氣,呵呵……”
小邪揉著右手臂站起來往前走,笑了笑他道:“三隻就三隻,捉好!我老人家要在他臉上刻字了。”
阿三當然願意幹這種勾當,他馬上抓住陸伯欣頭髮,使他臉朝著小邪。
小邪向梁知棄道:“粱局主也許你看了會心疼,但我最恨這種人,明明做了壞事,還假裝好人,明明已經罪證確鑿,他還是死不認帳,明明就是他偷了玉觀音他還是強辯沒有,我討厭這種人,我要在他臉上刺字,我要他為罪惡付出代價。”
梁知棄嘆道:“沒想到這還是真的,老夫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有宿怨,所以你才故意造謠,唉!老夫管不了你們之間的事。”
陸伯欣呻吟道:“你……別相……信……楊小……邪……他是……天……下……最……壞的……人……救救……我。”
小邪叫道:“你叫誰也沒有用,白天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你不要,現在我也不要你的回答,阿三,開始!”話一完,他立即拿出金針。
陸伯欣大驚道:“楊……少俠……你饒了……我……我都說……都說……楊……”
“啪啪!”小邪打了他兩個耳光叫道:“楊你媽的頭,少廢話!”金針馬上刺過去,“哇……楊……哇……”陸伯欣已哀叫著,小邪很快地在他額前刺上一隻鵝蛋大的烏龜,在龜背上刺了一個“玉”字,因為他只懂這麼一個“玉”字,只好刺一個字,其他的就以烏龜來代表“玉面書生”四個字。
陸伯欣哇哇叫著,眼淚也奪眶而出,憤怒、害怕、恐懼填滿了他的心,這始終都是他所料未及的,他已有點後悔幹了這麼多的壞事。
小邪修修補補,就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直到滿意了他才道:“阿三換你啦,你刺胸前如何?阿四刺屁股,小七刺背面!呵呵……”他存心來個花彫。
阿三笑道:“好,我刺鱉!”三兩下他也完工,但鱉已不像鱉,像一個大臉盆擺著五支湯匙。
阿四笑道:“我刺兩朵喇叭花,叫他屁股開花!嘻嘻……”他跪了下來,脫下陸伯欣褲子,在他臀部刺下兩朵喇叭花,他刺得很細心,深怕這花開得不好看。
小七笑道:“烏龜狗!”他刺出來的是一個大圓圈,四條尾巴,一個豬鼻子粘在上面。
很快地大家都已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