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神楊小邪 第82章

阿四笑道：“小丁你沒看到好多人都在看你，連那桌女的也偷瞄個不停，你是十足的美人哪！”

女孩哪有不喜歡自己花容月貌？而小丁也實在美得脫俗，小邪曾經說過：“小丁是梅花，倪小青是芙蓉，喬小雨是蘭花。”可不是嗎？小丁現在就像孤傲高潔的梅花，綻放著美麗的笑靨，讓人見之則心神舒暢，仰慕之心猶然而生。

但卻只有一個大頭呆不曉得欣賞，他就是小邪先生，他看小丁有點陶醉了，不曉得要憐香惜玉，卻挖苦道：“小丁你少來！癩蛤蟆喝點老酒就陶醉了？人家是看你臉上為什麼沾了泥巴？黑黑的一片哪！哈哈……”

阿三、阿四聞言，也指著小丁大笑不已，他倆知道小邪又在開小丁的玩笑，很自然地就和小邪合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丁哪知老酒沒喝成，立刻來了一杯冰水，她紅窘著臉，低下頭掏出白絲巾猛往臉上擦，那模樣有如八十老娘在化妝，可笑已極。

“哈哈……”小邪越笑越高興，他又輕輕在小丁耳邊道：“小丁，要不要我幫你呢？”

小丁急叫道：“在哪裡？擦掉了沒有？”敢情被阿三阿四他們一笑，她真以為臉上有泥巴了。

小邪很認真道：“擦是擦掉一點，不過擦不乾淨，我幫你，手帕給我。”

小丁將小絲巾遞給他，閉著眼睛羞死了。

小邪輕輕抹著，像在擦一件稀世之寶一樣，邊抹邊咯咯直笑，阿三和阿四不敢笑太大聲，憋得滿臉通紅，小邪擦得過癮，才輕輕告訴小丁道：“你的臉好美哪！好白，好嫩，擦了老半天，原來你臉上的泥巴是茶杯的影子，我看錯了，對不起！嘻嘻……”

小丁這才知道上當了，她嬌嗔道：“這麼多人你也好意思開我玩笑？

我……”伸手就要打小邪。

“各位……”小邪立即轉向大家叫著。

“小邪——”小丁一急，馬上拉住他衣角，急叫道：“小邪算啦！坐下來，喝茶！喝茶！”她真怕小邪來個滿堂紅。

小邪得意笑道：“好吧！喝茶！你們來點什麼？”

阿三道：“來點茶，來壺酒加幾盤小菜就可以了。”

小邪點頭向小二哥叫道：“小二哥，我要一壺龍井，一壺白干，三碟涼伴菜，一盤滷牛肉。”

小二哥很忙，招呼不過來，他叫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

小邪見小二哥實在忙不過來，他叫道：“小二哥我來啦！”立即起身走到掌櫃那邊道：“掌櫃你好，我來幫你的忙。”

掌櫃和小邪也有十幾年之交情，他笑道：“小邪，好久沒看到你，不好意思吧！二愣子今天又去打獵，所以小二忙了點，你來幫幫忙也好。”

小邪笑道：“謝啦！我以後也想開茶館，現在練習，練習。”拿起二愣子那頂帽子和抹布，快速地走到廚房向師父叫道：“一壺龍井，一壺白干，涼伴豆腐，小黃瓜，大蒜海帶，鹵黃牛肉一盤，馬上要！”他叫得很順口。

“來啦！”師父也訓練有素地將東西送出來。

小邪很快端到小丁那邊，他道：“慢慢吃，小二哥很忙，我幫他一下。”

小丁笑道：“你好像很內行嘛！”

小邪笑道：“這門功夫，天下第十八，不錯啦！”說完已迎向小二，他問道：“小二哥，小菜一盤多少？牛肉、包子、茶葉怎麼賣？”

小二哥笑道：“都和以前一樣，老字號了，也不好意思漲價，你照著算就是。”

小邪笑道：“沒問題。”說著走向門口招呼客人。

不久，他見到有三名大漢走過來，他叫道：“客官請裡邊坐，天氣這麼熱，本店老字號，茶道別出一格，只要您喝一口，保證生津止渴，齒頰留香，暑氣盡消，如果您餓了或想喝酒，本店也有供應，請裡邊坐，請裡邊坐！”

他猛折腰，而且笑臉迎人，客人見之就有好感。

三名大漢其中一名道：“歇歇也好！”說著他們已走進茶鋪。

“客官請這邊坐！”小邪高興地領著他們到一張桌前，邊抹桌子邊問道：“客官您來點什麼？本店最有名的冰酪茶，其他如龍井，普洱，鐵觀音，烏龍茶應有盡有。”

大漢道：“來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

小邪躬身笑道：“好，好！客官馬上來！”他大叫道：“一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多加點冰！”小邪就是知道客人的心裡，大熱天吃冰酪，不多加點冰成嗎？他不但武功高，連做生意也有一套不久，全茶鋪的人都開始找小邪，小二哥落個輕鬆，只收拾碗盤，擦擦桌子，而小邪越忙越有勁，他好像是那種天生不怕累的人。

客人一批來了又走一批，現在又增加了不少武林人物。

突地又來了兩名彪形大漢，一名著藍衫，一名黑衣，皆四旬餘，滿臉鬍鬚，走進茶鋪，氣勢凌人地往東邊桌旁坐。

藍衫大漢叫道：“喂！小二快過來侍候大爺！”語音沉而有力。

小二哥望了一下小邪，小邪會意立即走上前，人笑道：“二位大爺您要來點什麼？”

藍衫大漢叫道：“有什麼來什麼！最好統統搬出來，大爺肚子餓得很！”

小邪笑道：“要不要來點酒？”

黑衣大漢叫道：“廢話！不喝酒吃什麼飯？”

小邪陪笑道：“是是是！”轉身大叫道：“白乾一罈，滷牛肉、羊肉各二盤，小茶統統上，饅頭包子各十個，要快！”

不久，這些東西都已端上來。

藍衫大漢喝口酒，又吃幾片羊肉，他突然厲罵道：“他媽的巴子！什麼羊肉？”伸手一掃，盤子也掉在地上咔咔撞成碎片，羊肉也濺了滿地。

眾人為之一驚，尤其是阿三和阿四，他倆看這小子竟敢對小邪無禮，心中甚是氣憤。

小邪見狀陪笑道：“客官大爺對不起！小的不曉得這羊肉不合您胃口，對不起！”伸手將桌上另一盤羊肉端回來。

“誰叫你端！”藍衫大漢大吼一聲，猛揮手“啪”已打了小邪一個巴掌。

阿三、阿四已經站起來，雙掌握得緊緊，甚是氣憤，小丁也驚叫出口。

小邪並沒有還手，他摸著臉頰陪笑道：“客官，我……”他站在那裡不敢動。

掌櫃和小二哥也甚是替小邪抱屈，但他們知道和氣生財，如果小邪一還手，今天的生意就別作了，小邪也知道小二哥的辛苦，他不願意在當眾之前拉下臉來，他就是這麼會替朋友著想，為了小二哥，他忍下了這一巴掌。

藍衫大漢叫道：“站一邊去，他媽的！要是這些不合我胃口，有你好受！”

小邪陪笑道：“是，客官！”立即欺身將地上的碎盤子及羊肉撿起來，又再招呼其他客人，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

客人見這齣戲沒演成，也開始恢復談論自己的事。

阿三覺得奇怪，這不是小邪應有的反應，他走過去問道：“小邪疼不疼？”

“疼，好疼！”

“那你……”

小邪阻止他道：“阿三，這是小二哥的茶鋪，我們鬧不得，否則對小二哥說不過去，而且又是我自己志願當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阿三道：“有點懂，可是他不該打你。”

小邪道：“不錯，小二哥他有時候也會被人打，但他都挨過來了，我不能砸了他的飯碗，人家已夠可憐，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這兩個癟十，遲早要剝了他們的皮，等一下你和阿四盯上去，到鎮外就將他放倒，黑皮奶奶，給他來硬的。”

“干伊娘！氣死我了，等一下非剝了他不可！”阿三這時的氣憤已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小邪道：“你回去吧！客人又來了。”小邪已轉身去招呼客人。

阿三滿懷氣憤地走回去，不時瞥向那兩名大漢！希望他們早點吃完，好早點修理他們。

小邪走向掌拒。

掌櫃苦笑道：“小邪真對不起你。”

小邪輕笑道：“沒關係，我還挨得起，我是來問你，這錢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