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她會有兩個女兒。
台下,景惜往棠漫腰間摟了摟,湊近同她私語說:“寶貝,我穿婚紗也好看。”
話裡有話。
棠漫心跳漏了拍,片刻,她問:“你跟別人穿過?”
景惜翻白眼:“……”
她順手在棠漫腰上揉了把。
“你正經點。”棠漫甩給她一個眼神。
景惜嫌她假正經,“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麽不讓我正經?”
棠漫:“……”
就沒見過這麽騷的女人。
景惜還是收斂了,只是在桌下輕輕牽住棠漫的手。
棠漫笑,悄無聲息的,同她十指緊扣上。
景惜容易滿足,一下跟吃了糖似的。
結束儀式,陸舒牽著裴知溪輕快走到舒秀琳面前,幼稚問:“媽,你說我和裴知溪穿婚紗誰更好看?”
舒秀琳沉浸在喜悅中,樂得合不攏嘴,“都好看都好看,太美了。”
陸舒:“必須選一個呢?”
舒秀琳皺皺眉,笑得寵溺無奈,“你這孩子。”
裴知溪瞧一眼陸舒,“琳姨,你別聽她胡說。”
舒秀琳聽了,“還不改口啊?”
裴知溪稍頓了頓,“媽。”
舒秀琳笑眯了眼睛,滿意了。
傍晚還有酒會,兩人先回了酒店房間換婚紗。
婚紗穿起來繁瑣,脫下也是。
鏡子前,裴知溪站在陸舒身畔,垂頭幫她解著後背的綁帶。
陸舒扭過頭,悄悄看她笑。
裴知溪抓住她的目光,一邊幫她脫著婚紗,一邊問:“盯著我幹嘛?”
陸舒隻覺得這一天過得好夢幻,她抓住裴知溪的手,摟到自己腰上,被眼前的人都要迷得七葷八素,“今天太美了。”
裴知溪嫣然笑,將她抱住,“你也是。”
陸舒笑著吻住她紅唇,在婚禮上那麽多人圍觀著,還是吻得含蓄了。
裴知溪也百般回應。
婚紗純白,但深吻互相拉扯褪下時,有著不可言說的曖昧情。欲。
濕吻越來越深。
“嗯——”裴知溪清楚陸舒的性子,及時松開她的唇,“她們還在等我們。”
陸舒不顧,繼續親她。
裴知溪輕輕咬她,“等晚上。”
陸舒雙頰微紅,“又勾引我。”
裴知溪直笑,輕聲細語著:“對自己老婆叫勾引嗎?”
一本正經地肉麻,陸舒笑不停,她伸手勾住裴知溪脖頸,“有這麽好的老婆,裴老師做夢都要笑醒了吧?”
自戀狂,裴知溪捏一把她臉頰,“換衣服出去了。”
這晚裴知溪破天荒喝了許多酒,陸舒也算真正見識到了她家裴老師的酒量,才發現她在裴知溪面前完全是被吊打的程度,虧得她以前還幫裴知溪擋過那麽多酒。
陸舒斷定裴知溪喝得有些醉了。因為還沒回到房間,裴知溪便將她抵在走廊的牆上吻著,還是最火辣的深吻。
等回到房間,更不用說。
這夜裴知溪帶著酒氣毫不收斂的喘息和低吟,聽得她每一寸骨頭都酥軟。
翌日陸舒醒來時,有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又是一個好天氣。
陸舒睜眼,第一眼便是愛人在枕畔的感覺,讓人心情舒暢。
她近距離凝視裴知溪熟睡的五官,忍不住湊近,偷偷吻一下。
裴知溪適時張開眼,懶懶看她。
陸舒笑她:“越來越能睡了。”
裴知溪聲音有些啞:“怪誰?”
陸舒莫名被可愛到了,她光明正大,再親一下,“新婚快樂,裴冰塊。”
“新婚快樂。”裴知溪親親陸舒眉心,極為珍視的,“寶貝。”
陸舒:“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啊?”
裴知溪笑,合上眼翻了個身,熟練摟過身畔的人抱上,輕軟呢喃:“再睡一會兒。”
陸舒也抱上她,含笑吻了吻她發絲。
婚禮過後,她們好像還和以前一樣,又有著微妙的不一樣。
二十八歲這年,她們的生活發生了許多變化,右手上多了婚戒,靠雙人舞一起拿下了好幾個金獎,她們還從出租屋裡搬了出去,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或者應該說是,隻屬於她們的新家。
*
又一個夏天。
劇院有新舞劇即將首演,裡裡外外,都是新舞劇的宣傳海報。
裴知溪站在海報前多看了會兒。
海報中央,有著她最熟悉不過的身影,一旁貼著“首席舞者”的醒目宣傳語。
夜晚的演藝廳裡仍熱鬧,正進行首演前的最後一場正式彩排。
陸舒早已習慣聚光燈匯在身上的感覺,她行雲流水地旋轉起舞,衣袂在舞台中央飛揚,劃過完美漂亮的弧度。
裴知溪在台下默然看著,她癡迷看著陸舒每一個動作,陸舒的每次出演總能給她新的驚喜,也可以說,陸舒像是她不斷突破自己的動力源泉。
音樂收尾,燈光照亮舞台。
陸舒朝台下彎腰謝幕,回神後,她一眼看到等在台下的裴知溪。
舞台上的故事結束了。
而她的故事在等她——
收工以後,陸舒卸了妝一臉素顏,她偏頭笑問裴知溪:“裴老師又來看對手彩排,怎麽,怕比不上我?”
裴知溪抬抬眼:“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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