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娟姐,咱們等等,天闊已經進去查看了,免得破壞了痕跡和線索。”明好輕輕說道。
玉娟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下來,但是還沒找到人,她死死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小丫拎著的籃子,估計是過來喂雞,如今籃子跌在一旁……”明好指著地上的籃子說道。
“所以,小丫要是上山,不可能在這把籃子放下。”
明好有些唏噓,小丫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是不是,那些二流子乾的!過來偷東西被撞見了?”有人提出疑問。
馬上就有人搖頭,不說二流子不敢來楚天闊家裡偷東西,這就算是要偷,幾隻雞還好好待著呢,偷東西也不至於把人帶走吧?
明好仔細看了看,從竹蔑一旁撿起來一個布條。
玉娟死死拿著,說道:“這是小丫的!小丫這幾天一直帶著呢,她說這個是手鏈,這就是莫山上做的那些花邊,她喜歡就掛在手上,早上出門的時候都帶著!”
所以至少可以證明,小丫是來過明好家的,只不過後來人不見了,多半也是從這裡不見的。
那麽究竟去了哪裡?
明好覺得有些不太樂觀,不過她還是要等楚天闊出來才能知道。
楚天闊拿著手電筒在屋子裡查看痕跡,好一會兒才出來。
“有人進去過,裡面翻得很亂……”
大家倒抽一口冷氣,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楚天闊仔細說了一遍屋子裡的情形,“應該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幾天幾乎都沒人,有時候更是在青山那邊住著,加上這後面就是後山,也沒人路過,所以……就算是白天,進來也不會有什麽人發現。
一開始翻得仔細,還嘗試恢復原樣,就我媽那個房間,後來翻開的東西就直接堆著,多半是……
有可能是小丫發現了人,那些兒帶走了小丫,然後也顧不得太多。”
這樣的推測,還算合理。
玉娟紅圈一直紅紅的。
“倒是……我們連累了小丫。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現在日子不是好過了嗎,怎麽的還要來偷東西,我們都不住在這,能有什麽東西呢?”李秋芳有些憤憤說道。
新房子入住之後,他們搬家過來,只不過後來要管岩洞那邊的事情,就是楚守義也整天住岩洞前的屋子,家裡大多數情況下都沒人。
其余的人也沒了主意。
楚天闊又說道:“如今看來,他們應該是從後山離開的,要不然村子裡不可能沒人看見,盯著我們家,又知道避開有人的時候,有可能是附近村子裡的人。”
附近村子裡的人,幾乎都和李家楚家交好,特別是種植了辣椒之後,誰又會那麽想不開,跑去家裡偷東西呢。
“范圍倒是又縮小了一些,我們一點點查。”大志說道,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楚天闊也同意,“那群人一開始既然是想拿東西,帶著一個孩子,估計也不會傷害她,別擔心,我們順著山路找上去。”
只要做了,總會留下痕跡。
玉娟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喃喃說道:“是他,就是他……”
“誰?”
“玉柱。”玉娟說道。
大家就都朝她看去。
玉柱是玉娟的哥哥,好吃懶做成性,一直想著吸兩個妹妹的血,玉秀進城以後還特意去找過呢,只不過阿飛和玉秀結婚之後,他被玉家族裡放棄了,所做的那些事情,每個人都唾棄不已。
當時他被傷了腿腳,在家裡窩了一陣。
“今天過去他不在家,和我媽媽嫂子吵了幾句,我就回來了,我就以為沒什麽,可是玉柱不在家……早幾天,他來找我拿錢,聽說我去青山村做事,還想著要一些錢,要不然就給一套鋪蓋他自己拿去賣!”
“一定就是他!這個畜生!他當時還威脅我說不給他也能拿到,所以他以為東西在明好家裡,剛好那邊沒人,他摸進去,被小丫撞見了,這孩子知道她舅舅凶。
哄騙不了小丫,他肯定把小丫帶走藏起來了,要是別人,也不會帶走孩子,就是這樣!”
玉娟眼裡幾乎要噴火,似乎已經認定如此。
玉秀剛開始回來結婚的時候,她還覺得兩人需要管管老母親,沒想到全部都是吸血鬼,各種手段都用在自家人身上,甚至還特意去敗壞玉秀的名聲,要錢要東西也不滿足。
玉娟索性也和他們斷絕了來往,要東西的時候當然不會給,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大志聽著,踢了一腳雞籠旁邊的木樁子,也是惱怒。
到底沒得罪過別人, 玉娟這麽一說,倒還真的有可能是玉柱。
李秋芳抓著玉娟的手安慰說道:“不管如何,都是小丫的舅舅,至少表明人沒事,他要是要東西什麽的也肯定會說,人沒事就好。”
玉娟微微松一口氣,玉柱那個人有些慫,根本不敢對外人凶,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窩裡橫,他帶著小丫,可能會受點苦,但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我們現在就分成兩處,一處順著山上去找,總能找到一些痕跡,另一邊就去玉柱家裡,也不要打草驚蛇,只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回家什麽的……”
又有些人不太讚成,說道,“不是說不能去,可這邊山路很是不好走,太黑了,這要是藏在什麽草叢中都不知道,倒是讓人偷偷守在幾個下山的地方瞧瞧有沒有人出來,另外去玉柱家裡瞧,天亮之後再上山。”
說得都有些道理。
最後還是決定,天亮之後再順著找,今晚就去玉柱家裡。
明好想了想,拉過玉娟悄悄說道:“玉娟姐,你也別說小丫被人帶走了……你就回去求助,裝作很無助的樣子,隻說找不到,然後說誰要是找到,要你給什麽都是願意的。
要真的是玉柱,覺得自己沒有暴露,肯定會去找,到時候找你要好處,面子裡子都有了,要不然……”
玉娟點點頭,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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