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她一邊小聲說道。
“這個村子的氛圍很不錯啊,好多劍士,幾乎每個人的腰上都挎著刀呢。
而且,哎?!!”
說到這裡,達斯琪的眼睛死死定在了索隆的腰上!
她當然不是在看索大那性感的公狗腰,隻見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驚呼道。
“我沒有看錯吧,那是……那個是……?!
那一把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快刀二十一工,純白如雪的和道一文字麼!!!
怎麼會……這樣的名刀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子裡!
這……?!!”
說到這裡,達斯琪嘟著嘴,鬱悶的朝自己腰間看了過去。
自己的刀連良快刀的級別都排不上,結果一個普普通通的……看上去是劍士學徒的綠藻頭小哥,居然攥著一把大快刀二十一工!
這種落差感,落在達斯琪這種名刀愛好者心裡,無異於是打出了超級的暴擊……。
就好像我出生二十年啥也不是,人家十幾歲就開上了勞斯萊斯一樣……。
而就在達斯琪說出上述那些話的時候,她不知道,她同樣也是在耕四郎心裡打出了恐怖的暴擊……。
由於離得太遠,雖然索隆看得見達斯琪的異樣,但他聽不見達斯琪的話。
而耕四郎,這位深藏不漏的劍豪,瞬間就聽出了達斯琪對和道一文字的那種喜愛之情!
和道一文字可是自己愛女昔日的佩刀!
現在突然有一個……長得就好像鏡子裡的愛女一樣的女孩子,突然又對和道一文字表示出了相當程度的喜愛和震驚……。
這樣的滋味兒,讓耕四郎立馬就低下了頭,他不想讓自己那悲傷的眼神被他人看見!
同樣的,他也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悲傷了!
現在的耕四郎,放棄了原本打算的,在看清天龍人真實為人的情況之後,找機會和大熊聊上幾句的想法。
他現在就隻想保持低調與安靜,等這場所謂的迎接儀式過去之後,找一個合適的角落一個人安靜的待上一會兒。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
真的很懷念自己那早早離去的女兒……。
可世事往往不能輕易遂人,就在耕四郎忍耐感傷與思念的時候,高文卻恰恰從人群裡穿過,逐漸朝他走了過來。
面對緩步前來的高文,耕四郎前方的村長一行人趕緊散開,接著又緊張的退避開來。
就這樣,高文笑著來到了低頭的耕四郎面前。
當然,他更來到了滿臉警惕和緊張的索隆面前。
察覺到人群的動向,耕四郎忘掉傷感,短暫的精神起來,他擡起頭,思索著看向高文的眼睛。
結果高文隻是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點頭過後,高文轉而看向警惕不已的索隆,笑到。
“餵,小鬼,我剛剛下船時,你這個臭小子笑得很歡啊。
怎麼,看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難道你笑的是我頭上的小馴鹿嘛?”
話音落下,高文探出手,將喬巴從頭頂取了下來。
喬巴則一邊配合的趴在高文手臂上,一邊不依不撓的對索隆做出了一副賭氣囊塞的表情。
至於索隆,當他聽到高文話音的那一刻,他本以為自己要被天龍人針對了。
結果,當他繼續聽清喬巴是一頭馴鹿的時候……。
以索大的反射弧,針對什麼的轉眼就被他忘記了,隻見他難以置信的指向喬巴,瞪著眼睛大吼著問到。
“等等,你說這隻帶著泡泡和帽子的狸貓其實是一頭馴鹿?!!”
“狸貓?!!”
這一刻,不等高文說話,他懷裡的喬巴就搶著表示了自己的不開心。
隻見喬巴一把逃開高文的手,轉眼竄到了索隆的腦袋上。
一邊用小蹄子輕輕敲打著索隆的腦袋,喬巴一邊不斷強調到。
“人家是馴鹿,馴鹿!!!
難道你沒見過藍鼻子的馴鹿嘛!!!”
“餵!”
索隆不爽的探出手,將喬巴從頭頂摘了下來,他拎著喬巴背上的毛皮,將這玩意送到高文面前。
“那個什麼天龍人大人,管管你的寵物好嗎,隨便跑到別人頭上,他這也有些太調皮了吧!”
說完,索隆忍不住又撇了喬巴一眼,說真的,這小傢夥的毛皮超級柔順。
總之……咳咳。
這玩意還挺可愛的呢~。
一旁多,索隆話音剛落,村長先生的臉就徹底綠了!
什麼叫那個什麼天龍人大人?!!
完犢子啦!!!
霜月村要死球啦!
屠魔令來啦!!!
這一瞬間,也不知道村長腦子裡都過了些什麼念頭。
總之,村長直接暈了過去,砸在了他身後那些人的懷裡。
就連耕四郎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又看了看腰上別著的木劍。
也不知道這不開刃的木劍,能擋住幾次天龍人手下的攻擊啊……。
這一刻,耕四郎好想化身為菩提祖師,對眼前這個綠毛的猴子強調一聲。
你出門以後,不要說你是我教的啊!!!
就在這種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的時候,高文卻饒有興緻的看了索隆和喬巴一眼。
一方面,高文還在思索,為什麼索隆還沒有出海?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索隆,應該出海闖出海賊獵人的名聲了吧?
而另一方面……。
隻見高文探手從索隆那接過喬巴,一邊捋著喬巴的毛髮,高文一邊笑到。
“小鬼,喬巴可不是什麼寵物,他是我的船醫,而且還是三位首席醫生中最年輕的一位。
而且,喬巴平常還是很羞澀的,我也沒想到他和你居然會這麼自來熟!”
說到這裡,高文好笑的看向索隆,這可能就是天生的相性吧。
山治上船之後,喬巴和山治的關係也就不過如此,並沒什麼特殊,隻是慢慢熟悉罷了。
但索隆……。
隻能說,索隆不愧是喬巴的半個乾爸爸了,他們倆天生就相性相合啊!
一旁,聽到高文的調侃,索隆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
“一口一個小鬼,你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吧?”
他對高文問到,同時則用自己那一貫的不爽表情看向高文。
聽著索隆的問候,高文撇了撇嘴。
“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小鬼?”
說到這兒,高文探手戳了戳索隆的胸口。
“你看上去也不是孩子的年紀了,腰上還挎著大快刀二十一工,這樣的劍客,早就應該出海了吧?”
“餵!”
索隆不爽的哼了一聲。
“這和我的問題有關係麼,而且你還是小鬼小鬼的叫啊!
我可是注定要成為天下第一劍客的羅羅諾亞·索隆!
至於年紀,我還有一個半月就十七了,馬上就可以出海了!!!”
說完,索隆鬱悶的搓了搓自己的頭巾,這時候的他還沒像五年後那樣不帶頭巾。
一旁,聽到索隆的話,高文笑了。
“原來才十六啊,因為還沒到十七,所以還沒到出海的時候是吧。
所以我大你十一歲,嗯,沒大到十二歲,還真不好叫你小鬼了呢。”
話音落下,不等索隆繼續要說點什麼,高文就探手攔住了他。
一邊攔住索隆,高文一邊笑到。
“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看你這種傻乎乎的樣子,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用餐吧,小子。
至於現在,我得先把你們村子的村民安排一下,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等在這裡。”
說完,高文對卡莉法招了招手。
“卡莉法。”
“我在,大人!”
卡莉法瞬間出列來到高文身前,他一邊行禮,一邊狠狠地瞪了索隆一眼。
索隆當然不會慣著卡莉法,他趕緊回敬一眼,而高文則在一旁輕聲交代到。
“卡莉法,照老規矩安撫一下村民,我們在西羅布村收購了很多的物資,拿出一部分送給當地的百姓吧。
另外,派人為烏塔將演唱會準備妥當,晚上我們開一場小宴會,就請村民們聽一聽世界第一歌姬的絕倫歌聲。
就這樣,你去忙吧。”
說完,高文輕輕擺了擺手,卡莉法則優雅點頭。
而卡莉法前腳剛走,高文後腳就隨手拎住了索隆的肩膀。
拽著綠毛臭小鬼,高文對四周的村民們說道。
“大家也都見過我了,那禮儀什麼的,以後就可以免了。
至於現在,諸位趕緊散開吧,不要影響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晚上有一場宴會,希望大家準時參加,我請大家好好喝一場。
對了,我在這個村子時,就下榻在霜月道場了,耕四郎先生,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還請天龍人大人儘管居住。”
耕四郎溫文爾雅的對高文點了點頭。
聽見耕四郎的話,高文點點頭,接著拎起索隆就走。
“餵,小鬼,聽見了吧,帶我去你們道場吧,你不尊重我的賬,咱們還得好好聊聊呢!
讓我教教你該怎麼用劍吧。”
“哈,我用你教,你自己都不是純粹的劍客,有雷電能力的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啊!
疼疼疼,輕點!!!
不要像拎著玩偶一樣拎著我好嗎!!!”
伴著索隆鬱悶的叫聲,高文和索隆越走越遠,很快就消失在幹部們和村民們眼裡了。
等高文走後,卡莉法立馬安排後勤部,對村民們進行了勸導和疏散。
與此同時,雷利帶著幹部們一起,來到了耕四郎的前方。
看著耕四郎那戴著眼鏡的……完全看不出半分危險的樣子,雷利欣賞的點了點頭。
“你就是小耕四郎,是吧,我以前在禦田嘴裡,可沒少聽他提起過你的父親。
天羽羽斬和閻魔那兩把刀,禦田可是愛的很啊。”
“的確,那兩把刀也是父親大人經常提起的心血之作。
倘若父親大人知道,他的名字直到如今,都能被您放到嘴邊提起的話。
那家父的在天之靈也會感覺到安慰吧。”
耕四郎笑著回應一聲,接著對雷利行了個禮,身為禦田的副船長,耕四郎有必要對雷利表示應有的尊敬。
畢竟禦田可是和之國和耕三郎認可的將軍,雷利則是將軍認可的副船長,他當然要禮遇有加。
一旁,等耕四郎行禮之後,雷利便輕笑著拍了拍耕四郎的肩膀。
“好了,老夫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什麼禮儀上,你們和之國的禮儀太麻煩了,繁瑣的無趣。
咱們走,直接去你家裡喝上兩杯,大熊也有很多話想和你聊呢。
話說回來,四郎,聽起來你並沒有繼承你父親三郎師傅的鍛造技巧,反而成為了很優秀的劍客啊!
哪怕腰間隻佩戴著木劍,我也在這柄木劍上嗅到了切金斷玉的味道啊!”
說完,雷利欣賞的點了點頭,他身後的一大群劍客們則齊刷刷的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望著祗園和希留等人那虎視眈眈的眼神,耕四郎的額頭立馬淌下了幾滴汗水。
這個壓力可真有點不一樣啊……。
好在大熊為耕四郎解了圍,他來到雷利身旁,輕聲說道。
“諸位,還請給我與耕四郎留下一些聊天的時間。
至於劍士之間的交流,等一切都聊完,宴會也結束之後再進行不遲。”
說到這裡,大熊對耕四郎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繼續說道。
“好久不見,四郎!”
“好久不見,巴索米羅·熊先生。”
耕四郎輕笑著打了個招呼,接著他帶領一群幹部們朝自己的道場走了過去。
等他們抵達道場門口時,耕四郎停頓下來,交待道場的弟子們休息一天。
等弟子們全都聽話的離開,他這才將乾部們領進了道場裡面。
看著四周那經典和之國風格的庭院,雷利的眼裡充滿了懷念。
“這裡的景色,和禦田當年的船艙可真像啊,榻榻米,武器架,偶爾的一兩具裝甲,還有竹刀和櫻花。”
話音落下,雷利的眼神精光一閃,他抿著嘴,輕聲冷笑道。
“看見這裡,老夫突然有種睹物思人的感覺,老夫想要去和之國轉上一圈咯!
禦田那個混蛋,死得一定很不安詳吧?
當年的老夫對此沒有辦法,老夫知道的太晚了,又不可能以副船長的身份,在禦田並未求助的情況下,做出集結船員並帶他們為禦田對抗凱多的決定。
可到了現在,既然船長他有整頓四海的決心,那老夫倒是有機會和凱多敘一敘當年的事情了!”
說完,雷利狠狠地吐了口氣,他挎著刀直接離開了這個庭院。
“這種讓人回憶起傷感的地方,老夫就不住了吧,還是森林更適合我。
你們休息你們的,老夫去森林裡逛一圈,順便打打獵。
哲普老鬼,你擅長烹飪哪種類型的野味?”
“全都擅長,儘管抓吧!”哲普大笑著回應了雷利。
聞言,雷利點點頭,隨後轉身就走。
甚平則追趕在雷利身後,一邊小跑一邊喊叫。
“打獵可得帶我一個,哈哈!!!”
……
院子裡,看著離去的雷利,耕四郎遺憾的搖了搖頭。
“雷利先生,看上去並不是純粹的傷感,我覺得,他似乎對禦田先生有所不滿呢……。”
話音落下,耕四郎看向大熊,露出個疑惑的眼神。
大熊則搖了搖頭,回應道。
“不算不滿,畢竟禦田也是和他們一起抵達拉夫德魯的人。
隻是,禦田他寧死也不肯尋找老朋友的援助,這或許是光月禦田先生自己的擔當,但這也著實有些……不將雷利等人當成朋友的感覺。
甚至,當雷利等人在報紙上看到禦田的死訊時,禦田已經孤零零的死去很久了……。
雷利曾經說過,在羅傑死後,也就是他們海賊團解散以後。
禦田是第一個死去的船員……。
他的死,讓羅傑海賊團徹底變成了散沙,沒有人會在禦田不尋求幫助的情況下,用自己面臨的困難去麻煩過去的朋友。
那樣的話,不就顯得他們不如禦田麼?
總之,禦田似乎在羅傑海賊團成員裡,開了個不好的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