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曾酉不在,景岫簽收了這枚由周楚的助理小邵送的快遞小豆丁。
助理小邵戰戰兢兢,人生頭一次經歷了直面波s,覺得自己當年投的波s彎聘圖文不符。
入職多年後看到年終大會上都不會笑的副總露出笑實在恐怖。
他恨不得掉頭就跑。
曾微被景岫牽著手,衝小邵落荒而逃的背影揮手:“下次再來接我啊小邵葛格!”
景岫被小朋友的嗲奶音刺激得一個激靈,貧民窟出身的現任精英ba實在很難理解養育人類幼崽的心情。
但是一想到這個是自己偶像的女兒,頓時又覺得曾微渾身上下散發著金光,完全忘記了自己對曾微的微笑被聞韶什形容成狼外婆。
“微微先去阿姨的辦公室玩會吧?”
“你媽媽呢?”
曾微直接套用了周楚的原話:“我的行程景總不是一清二楚麽?”
她裝腔作勢地咳了一聲:“是楚楚說的。”
景岫:“……”
救命腦內已經有聲音了!
周楚為什麽每次面對我們幾個都如此陰陽怪氣,她難道忘了我是她老板了嗎?!
哦我是小老板,她是大老板的老板娘……
“媽媽咪呢?微微好久沒見到她了,好想她喔!”
曾微說話還帶著小朋友的嗲氣和大起大落,聽起來是可愛的好笑。
景岫:“她去看你奶奶了。”
曾微啊了一聲:“奶奶不是死了嗎?”
景岫:“你媽媽咪和你說的奶奶是誰呀?”
唉跟小朋友說話自己都會變成這個腔調歡。
曾微搖了搖頭,“在很遠的地方,我不記得了。”
景岫笑了笑,“這個奶奶……”
今天天氣很熱,盛夏的蟬鳴在墓園顯得格外聒噪,身邊的老管家給曾酉撐著一把黑傘。
陽光被隔絕在傘外,傘下身著黑衣的曾酉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拿來吧。”
旁邊的人給她遞了三支香。
她彎腰把香插進香爐。
曾酉的相貌跟岑屏今有七分像,只不過曾酉的氣質跟岑屏今相比沒那麽冰冷。
雖然很多人說岑家母女如出一轍,但曾酉覺得母親無情多了。
岑潯的成長離不開岑屏今的控制,她們的母女緣分的也只是點到為止,這麽多年的相處似乎只有教養,沒有別的感情。
她們都是岑家的牌匾,是這個家族墓園的一塊石頭。
曾酉行的禮特別標準,岑家是一個大家族,旁系也很多,汪黎辰的被囚和她的回歸掀起的波瀾並沒有多大。
這個家族本來就如同死水,大部分人各過過的,身為掌權人更是毫無私人可言。
汪黎辰算是過得滋潤的掌權人了。
也就是他太過滋潤,所以給了曾酉有機可趁,沒受過專門訓練的掌權人實在很難壓得住這浩浩蕩蕩的陣仗。
“她死前,有沒有說什麽?”
曾酉化了淡妝,她的皮膚本來就曬不黑,幾年的搬磚工生涯只是讓她看上去粗糙了許多,恢復了記憶之後岑潯原本的氣質累疊上來,讓人不會去在意她外表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