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原本這麽性格決絕的人,在這個時候舉棋不定,像是等周楚的發落。
周楚幫她選擇了,離婚後曾酉變成離異,再過不久會變成死亡,戶口也會注銷。
岑潯的戶籍解除鎖定,那她和周楚在法律上,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跟不是什麽前妻,前任,她們其實毫無交集。
或者因為楚望雲那萍水相逢的一面,沒有意外會是另一種一家人。
周楚噢了一聲。
“你電影試鏡得怎麽樣?”
曾酉換了個話題,她和周楚每次談到身份都會變得僵硬。
這段感情雖然是她們起於一場意外,但是身份的變化始終帶著欺騙,曾酉心知肚明她老婆的爭強好勝也包括感情。
她也願意讓她撒氣,聞韶什之前還找她聊過一次,問:“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麽卑微啊。”
當然這句話是帶著開玩笑性質的,畢竟這人雖然滿嘴跑火車,也知道這幾年沒周楚,岑潯可能還變不回岑潯。
“這叫卑微?”
恢復了記憶的岑潯沒了曾酉的那種被周楚嫌棄的憨態,只是敲了敲桌子,鄭重地說:“這叫心甘情願。”
感情不就是一人願打一人願挨。
反正周楚愛打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楚閉著眼,說了聲還行。
曾酉又問:“那你更想演哪個?”
周楚眼皮都沒掀,“這又不是我想演就能演的。”
曾酉:“我就是……”
周楚唉了一聲,“你不睡會嗎?下飛機了還要坐那麽久的車。”
她們當初坐快線也是從雨鎮坐車出去,跟西天取經一樣,特別麻煩。
曾酉看她的確很困,也就閉嘴了。
但是她不肯合眼,周楚戴上了眼罩,她就更肆無忌憚地看對方。
丁盞看了一眼快成望妻石的老板,覺得二十六世紀的新時代好alpha完全可以讓這位作為代表。
被這麽看著,不戴眼罩真的壓力很大吧。
當然周楚是跟這位一個被窩好幾年的人,早就習慣了顏值衝擊,現在戴眼罩更是睡得倍兒香,下降的時候才醒過來。
丁盞是土生土長的京州人,家裡條件不錯,也不是沒出過旅遊,國內遊更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
但雨鎮這個地方她是一點兒也聽沒聽說過。
換成所在的市她還是得查查星雲百科,總之就是名字奇怪,簡介也沒幾行字的存在。
下飛機就有人來接機,半夜入住酒店休息,第二天再出發。
嫦密這個市跟個小縣城一樣,也沒好大哪裡,京州的快線站點都很偏僻,更別說飛機場了,上面的機場都一個掉了偏旁一個掉了部首,看起來非常淒涼。
來接機的人都是曾酉安排好的,上次她自己回去過一次,這人之前是聞韶什給她介紹的,是個個子顏值聲音都普普通通的男ba,叫老高。
臉乍看跟寬面似的,笑起來倒是格外豪爽,上來就是
“曾老板,您好您好,又見面了!”
曾酉:“……”
我記得我說過不要提之前的事兒吧。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嫦密最貴的酒店還不如京州的三線酒店,也就頭頂的吊燈看上去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