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邈之旅 第3章 天癡

趙豪點頭道:“我看師尊已經很焦急了，希望這次不是空歡喜，唉，花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呃，師尊，你來了。”

李強問道:“趙治，他們在哪裡?怎麽找到的?”

趙豪搶先說道:“師尊，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蔡莉虹一家人嗎?”

李強詫異道:“記得啊，他們不是安排在新回路重新開了一家糕團店，怎麽?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趙治說道:“是有關系，因為他們一家是老大吩咐過要照看的，我安排了幾個人，時不時地去他們那裡看看，防止有人搗亂。呵呵，那個蔡莉虹很有意思，她經常接濟一些要飯的，或者一些有困難的人。

“前天我們的人又去了，呵呵，沒想到他們家的齊小蓉姑娘，正帶著兩個乞丐在店裡吃點心……”

沒等他說完，李強急忙問道:“呃，難道是那兩個乞丐?”

趙豪不由得笑道:“師尊，不錯，就是他們兩個。他們是一母同胞，去的人發現了他們手腕上的印記，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立即派人盯住他們。我和趙治都去看過，的確非常像，但還要師尊來確認，但願這次是真的。”

想起兩個乞丐的模樣，趙豪忍不住要笑，大名鼎鼎的琦君煞現在竟然是這種形象，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李強說道:“馬上帶我過去。”

趙治說道:“老大等一下。”

他撥通電話說了幾句後，帶著李強和趙豪下樓，三人很快來到大街上。

這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鍾了，街上空蕩蕩的，三人行走的速度突然加快，不一會兒就來到城郊。

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立交橋，橋面早已斷裂，隻留下橋墩和殘破的孔洞，周圍是一片水塘，生長著一些枯黃的蘆葦，幾裸孤零零的小樹在風中搖曳。橋墩下閃著暗紅色的火光，似乎有人在生火取暖。

趙治發出一聲呼哨，一個穿著破爛的漢子跑了過來，小聲說道:“報告，目標在橋墩下，另外還有不少乞丐。”

趙治說道:“好了，大家很辛苦，可以撒離了，這裡你們就不用管了。”

那人向趙治敬了個禮，轉身向回走去，邊走邊說道:“一組、二組和三組，立即撒離，任務完成，重複一遍，任務完成。”

李強笑道:“這些都是警察?”

趙豪說道:“他是警察大官，找警察來方便啊。”

趙治淡淡一笑，說道:“我現在大概是濫用職權的高手了，呵呵，已經有高官對我發出警告，不過，我也乾夠了，反正快要離開了，無所謂啦。”

警察這個職業，是當初封緣會定下讓趙治去的，就是為了便於封緣會成員在地球取得合法身分，他早就不想幹了，要不是為了尋找莫懷遠和琦君煞，他就去原界了。

三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橋墩下。

橋墩下面一隻半人高的鐵桶裡燃著火，風吹過發出陣陣呼嘯聲，火苗不停地晃動著，鐵桶周圍半躺半坐著五六個乞丐，好像都已經睡著了。

三人靜悄悄地站在這群乞丐身後。

李強神識掃過，臉上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趙豪和趙治都松了口氣，知道終於找到轉世後的莫懷遠和琦君煞了。

李強笑道:“起床了，開飯啦！哈哈！”他心中的憂鬱一掃而空，忍不住開懷大笑。他曾經無數次想像莫大哥和師尊轉世後會是什麽樣，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他們會是乞丐。

莫懷遠和琦君煞轉世時，孤星在運轉逆天寶鏡轉世的一刹那，將他們的靈智完全封閉，這是為了不讓他們受到世俗界和現有肉身固有神智的影響，這一點連李強也不清楚，現在他們兩個都處於半癡呆狀態。

這是一種最安全、最保險的做法，一旦他們的靈智被李強開啟，他們在地球上的經歷不會留下太多的陰影，轉世前的靈智就能夠完全控制現在的。

乞丐們驚醒過來，驚恐萬狀地向外爬去。

李強示意趙豪和趙治將莫懷遠和琦君煞留下，其他乞丐四散奔逃。

李強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轉世後的莫懷遠和琦君煞，看了好一會兒，也分辨不出誰是莫懷遠，誰是琦君煞。

李強抓起其中一個乞丐的手，果然在虎口的地方有一顆藍色的星，就像是胎記，手腕上有一道淡紅色的手印。另一個也是這樣。

兩個人被李強三人嚇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傻傻地看著他們。

趙豪突然說道:“師尊，你看他的眉毛！”

其中一個乞丐的眉毛竟然是白色的，因為沾上了黑色的髒東西，不注意還看不出來。

李強用手輕輕一抹那人的眉毛，雪白的眉毛立即顯露出來。他開心地說道:“哈，我明白了，這是莫大哥，這是師尊。”

轉世後的莫懷遠身形瘦長，一頭黑發糾結在一起，穿著一件肮髒的黑色大衣，臉上裡一一道白一道的，很難辨識面目，唯一醒目的是眉毛。他正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另一個就是琦君煞了，他的樣子也很狼狽，又瘦又小，裹著一件破舊的棉衣，眼光閃爍不定不敢看人，似乎心裡充滿了恐懼。

兩個難兄難弟靠在一起，白眉的莫懷遠說道:“我……我不是……什麽莫，我是大傻，他……他是二傻，你、你認錯人了……”

琦君煞低頭看著地面，連連點頭:“是，是啊，我是二傻……”

李強差點沒有吐血，他沒想到莫大哥和師尊會變成這樣。

他用神識掃視了一番，知道此時不是最好的喚醒時間，隻好無奈地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先帶他倆回去。”

趙豪和趙治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臉色十分古怪。

李強奇道:“你們兩個怎麽啦?”

趙豪拚命忍住，喘了口粗氣才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他倒是憋住了，可趙治卻沒有憋住，“噗哧”一聲，他突然狂笑起來:“哇哈哈，大傻、二傻……我的娘啊，要是兩位前輩醒來，知道自己說些什麽……哈哈，他……他們會不會……笑啊……哈哈！”

趙豪發出更加奇怪的聲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動。

李強淡淡地說道:“趙豪，要笑趁早笑！不過，師尊和莫大哥醒來後，這一切他們都會記得的，到時候吃了苦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兩人趕緊轉過身去，拚盡全力才算忍住。

李強對莫懷遠和琦君煞說道:“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好嗎?”

莫懷遠白眉微揚，說道:“大傻要吃包子……”

李強忍不住一聲歎息，莫懷遠揚眉的習慣竟然還保持著。他說道:“好，想吃什麽都行。”

琦君煞聽到有吃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他一把拉住李強，說道:“二傻要吃米飯。”

這下連李強都要沉不住氣了，他心裡暗罵孤星，轉世怎麽把莫大哥和師尊搞成這個怪模樣。

趙豪和趙治這才知道，原來硬憋住不笑也是很傷人的。

李強不敢帶著莫懷遠和琦君煞瞬移，這時候他們什麽都不懂，萬一受了驚嚇可不好，要是留下什麽後遺症那就糟了。他說道:“趙豪，派一輛懸浮車來，要快。”

趙治說道:“這裡有我安排好的車子。”

他發出一聲呼哨，不一會兒，一輛懸浮車便開到面前，從車上跳下三個人，其中一個敬禮道:“報告，第四組奉命到達。”

李強笑道:“趙治，你到底安排了幾組人?”

趙治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共七組，還有三組是火力掩護的行動組，我怕有人會傷害兩位前輩。”

李強感慨地說道:“好，還是自己兄弟辦事讓人放心。”

趙治對車上下來的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另外通知其他小組統統徹離，把車子留下。”

為首的那個警察敬禮道:“是！司機要留下嗎?”

趙治揮手道:“不用，我自己開車。”

那個警察心裡暗暗吃驚，趙治竟然要親自開車，坐車的會是什麽人物?他不敢耽擱，帶領手下很快離開。

李強溫言道:“來，莫大哥，師尊，我們上車。”

莫懷遠和琦君煞一動都不動，莫懷遠堅持道:“我是大傻，不是莫什麽……”

琦君煞躲在莫懷遠身後，露出腦袋來說道:“我是二傻，不是……師什麽的……”

李強無可奈何道:“好吧，大傻，二傻，我們上車去吃好東西。”他只能用哄小孩子的辦法了。

莫懷遠扭頭道:“二傻，去不去……”

琦君煞眯著眼睛，伸手掏進袖管裡抓抓癢，突然笑道:“嘿嘿，大傻……他哄我們，不去……我沒有看見吃的東西。”

莫懷遠說道:“我餓啊，二傻，你餓不餓?不去……可沒吃的。”

兄弟倆開始商量起來，只聽他一句大傻，你一句二傻，兩人商量得有聲有色。別說這兩人傻，他們居然還知道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

李強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輕聲問趙豪道:“有沒有帶吃的東西來?”

趙豪說道:“沒有……師尊請等一下。”他轉身就跑，比懸浮車的速度還要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李強知道他去找吃的東西了。

趙治問道:“大老，是不是讓前輩先上車?”

李強搖頭道:“不要勉強他們，我寧願在這裡等著。”

他不再多說，靜靜地站在莫懷遠和琦君煞身邊等候著。

莫懷遠和琦君煞兩人由於沒有被喚醒，依然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兩人的一對一答一讓趙治偷笑不止，讓李強深感無奈。

李強不知道莫懷遠和琦君煞吃了多少苦，他們現在的樣子讓他既心痛又心酸，眼看著叱吒風雲的一代高手，轉世後竟是如此形象，他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一陣寒風吹過，莫懷遠和琦君煞忍不住瑟瑟發抖，李強急忙從手鐲裡取出兩件厚實的大衣，小心地披在莫懷遠和琦君煞身上。

他轉身對趙治說道:“趙治，這次回去後，你也可以去原界了，早點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別到時候來不及。”

趙治點頭道:“放心吧，老大，我也收了幾十個徒弟，他們絕大部分都願意跟我走，有些人也許還要帶著家屬。”

說話問趙豪已經回來，他拿出兩塊五香牛肉，說道:“附近沒有商店開門，我潛入一家飯店，在冰櫃裡找到一點吃的。”

李強拿著五香牛肉，稍稍提高手掌的溫度，頓時，牛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莫懷遠和琦君煞立即站起來，同聲道:“小哥行行好！”

看著他倆伸出的黑乎乎的手，李強的情緒急遽波動，他聲音微微哽咽道:“來，你……你們上車裹吃好不好?”

趙豪和趙治收斂笑容，上前扶起兩人。

在五香牛肉的誘惑下，莫懷遠和琦君煞坐進了懸浮車裡。

趙豪在海市北郊有座獨立的別墅，這幾天別墅裡的傭人、保安全亂套了，主人帶回來兩個傻子，雖然身穿最好的服裝，可是某些習慣實在讓人受不了。

其中一個自稱是大傻的，最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吃飯，等他吃完飯，那個地方也就遭殃了。

還有一個自稱是二傻的，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冰箱裡的食物，稍不留神，他就將冰箱翻得亂七八糟。

他們身上穿的名貴服裝，只要半天就髒得一塌糊塗。

最可恨的是，衣服髒了，他們堅決不換，每次換衣服都要動用幾個保安和傭人，連哄帶騙，強拉硬扯才能搞定。

整個別墅裡的傭人和保安，對這兩個活寶深惡痛絕，但是主人交代過，誰要是怠慢了他們兩個，就得卷鋪蓋滾蛋，所以這些人也不敢對他倆怎麽樣。

李強心滿意足地住在這座豪華別墅裡，他已經給莫懷遠和琦君煞做了一次徹底檢查，只要再有半年時間，就可以喚醒他們被封閉的靈智了，因此他顯得很悠閑。

李強又特意讓趙豪去感謝蔡莉虹一家，要不是他們好心行善事，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個城市裡遊蕩尋找呢。現在，只要找到心鑒之花的得主就行了。

對於心鑒之花的得主，李強已經想開了，不一定非要在地球上找，以後在別的星球發現適合的人選也行。

這幾天李強一直在尋思幻神正殿，上次的經歷讓他心有餘悸，但是天真和七老的生死他不能不管。他決定等到莫懷遠和琦君煞恢復靈智後，再去幻神正殿。

只要他倆恢復靈智，如何修煉是不用李強操心的，兩人的修行經驗比李強豐富得多。

趙豪和帕本聯系，他的銀樓準備脫手，所得的收入全部交給封緣會，統一采購所需的物資，凡是帶不走的，統統捐給慈善機構，所以他最近很忙碌。帕本他們一旦離開，封緣會也就徹底解散了。

李強在這半年時間裡，除了給莫懷遠和琦君煞服用各種靈丹妙藥外，就是外出尋找心鑒之花的得主。他最終發現，適合心鑒之花的人幾乎沒有，當初修煉心鑒之花時做得太完美了，地球上很難找到體質完全適合它的人。

莫懷遠和琦君煞兩人雖然很傻，對李強卻慢慢親近起來，盡管李強有時候會強迫他們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和李強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們對李強就越親，有時候李強離開幾天，他們就開始胡鬧，除非李強回來，否則絕不罷休。

兩人的體質越來越好，那些傭人保安已經抵擋不住他們了，趙豪隻好調自己的弟子過來，將這些傭人、保安全部換掉，才勉強沒讓兩人跑掉。

這天，莫懷遠和琦君煞吃飽了飯，兩人手中抓了一大包零食，躺在別墅前的草坪上曬太陽，哥倆一問一答地閑聊著。

莫懷遠吃著一塊巧克力，慢悠悠地說道:“二傻，你有沒有覺得……現在這樣滿好，有吃有喝的……”

琦君煞看著天上的白雲，說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敢肯定……那個小哥兒是有目的……”

莫懷遠將手中的零食放在身邊，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才真傻，我們兩個什麽都沒有，人家小哥能看中我們什麽?哼……哎呀，小哥兒……”他突然發現李強笑咪咪地站在身後，急忙爬起身來，還不忘踢了琦君煞一腳。

李強說道:“大傻，二傻，跟我進房問去，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來了。”現在李強只能叫他們大傻、二傻，兩人固執地認為這就是他們的名字，半年叫下來，李強也習慣了。

莫懷遠和琦君煞一聽，齊聲說道:“不吃藥……”

李強每次這樣說的時候，都會讓他們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時候吃了很舒服，有時候吃了會拉肚子，兩人都有點怕了。

李強也無可奈何，他只能用騙和哄的手段讓兩位聽話。他故意說道:“這可是我從外地帶來的新鮮水果，你們不吃，我就去吃了。”說完掉頭就走。

水果的誘惑力極大，莫懷遠和琦君煞自從服用了李強給他們的各種靈藥後，對肉食漸漸失去興趣，對水果卻越來越喜愛了。

莫懷遠大叫一聲向屋裡跑去，琦君煞緊跟其後叫道:“大傻，我……我也要！”

李強微微一笑，跟著兩人回到房間裡。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莫懷遠和琦君煞二話不說，立即開始狂吃。李強笑咪咪地看著，等著兩人吃完。

莫懷遠和琦君煞吃得實在太飽了，兩人還不罷休，又把桌上剩下的水果都塞進口袋或者懷裡，也不管身上穿的服裝有多麽名貴。

李強突然伸手抓住莫懷遠的手腕，莫懷遠猶如受到電擊一般，渾身劇烈地顫動起來。

從莫懷遠的手腕印記處閃起一道紅光，莫懷遠大叫道:“啊……啊呀……頭疼啊……痛死我了……你松手啊……二……”

琦君煞大驚失色，叫喊道:“大傻，大傻……你……你怎麽啦?大傻……你放開大傻！”他拚命想拽開李強，可是卻動不了，只能像發瘋似的嚎叫。從生下來到現在，他一直和莫懷遠相依為命，看到莫懷遠如此痛苦，他是又驚又怕。

李強一掌拍在莫懷遠的頭頂，大喝道:“莫大哥，醒來！”

這一掌打得莫懷遠的頭向前一點，他頓時住口不叫了，呆呆地看著李強，眼裡一片茫然。

李強緊張地看著他，心裡不停地祈禱:“千萬別出岔子，天神保佑。”

莫懷遠的眼睛漸漸清澈，他輕輕說道:“老弟?”似乎不敢確定的樣子。

李強已經很少激動了，這聲老弟卻讓他興奮得幾乎發狂。他大叫道:“莫大哥，我是李強，哈哈，你想起來了嗎?”

莫懷遠略一沉吟，微微點頭道:“天哪，轉世真可怕……”

琦君煞終於撲到莫懷遠身邊，他一把拉住莫懷遠，哭道:“大傻，大傻，你沒有事吧……嗚嗚，我們不在這裡……”

莫懷遠說道:“二傻，別怕，他是為了我好。”

李強出其不意地抓住琦君煞的手腕，嚇得琦君煞怪叫起來:“不要啊！……哎呀呀……疼死我啦……”

李強同樣一巴掌拍過去，“劈啪”一聲脆響，打得琦君煞腦袋亂晃。他大叫道:“大傻，救我……救……嗯，怎麽回事?”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麽，停止了叫喊。

李強松開手，有了喚醒莫懷遠的成功，他很有信心地看著琦君煞。

莫懷遠緩緩坐下，他似乎還無法理清思緒，正在努力地回想著。

琦君煞恢復的速度比莫懷遠還要快，前生今世的差別形成了巨大的衝擊。半晌，他突然大叫道:“他媽的孤星混蛋……啊！呀！哇……我、我二傻……我……”

莫懷遠猛地抬頭說了一句話:“我比你好……我大傻……”他又重新陷入沉思。

李強問道:“莫大哥，師尊，醒了吧?”

莫懷遠搖頭道:“叫我大傻。”

琦君煞苦笑道:“對，叫我二傻。”

李強心急如焚，忍不住罵道:“哎，兩個老東西！別再讓我擔心了，你們還傻得上癮啦！別逗了，醒了嗎?”他們兩人的反應實在讓人受不了。

莫懷遠和琦君煞不再說話，兩人開始靜坐沉思。

李強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們先恢復吧，我在樓上等你們。”

他隨手布下一個簡單的防禦陣，不讓外人驚擾他們，又叫來趙豪的一個弟子，讓他守在防禦陣外面，這才走上樓去。

莫懷遠已經完全恢復靈智，他微笑著抬起頭。

琦君煞也很快恢復過來，他嘟囔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哎，二傻……唉，居然會去要飯，也太丟臉了。”

莫懷遠呵呵笑道:“這樣好，現在的形成的神智無法獨立，所以才能這麽順利地恢復靈智……有什麽好抱怨的，多虧了老弟，讓我們少受了半年罪，呵呵，你還滿意自己的肉身吧?”

說話問，只見趙豪衝了進來，他大叫道:“師尊，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