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眼神都跟著三枚骰子滾動。
骰子一停,連湯堯都跳了起來。
其餘的觀者如同瘋狂,都說有生來未見過這種賭局。“釣子”,二人各擲了兩次“豹子”
觀者瘋狂地叫著,說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這種怪賭局。
莊家也緊張起來,他畢竟是賊盜出身,雖是較高的頭目,畢竟談不上涵養,道:“我×你姊!要是你弄鬼,大爺劈了你!”
魚得水沒有出聲,這話一點也不過火。
一時他弄鬼被對方抓到,劈了是舉手之勞。
細皮白肉之人抓起骰子,猶豫了一下。
似乎他也有點緊張了,能兩次挪威“豹子”,就是高手,只不過不論任何高手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每次都擲“豹子”
人一緊張,那就什麼也不對勁了。
就算下棋或者唱戲曲,只要緊張,都不會有正常演出。
事關一億兩白銀以及賊頭目的威脅,他怎會不緊張?
他抖著手擲出。
骰子在碗中滾動,先是兩個停下,是“豹子”的架勢,只不過最後一個停止卻是兩點,不是“豹子”
很多人發出惋惜聲,甚至驚叫。
湯堯把手心的汗往衣上擦了幾下,小熊和小郭也像兩根壓緊了的彈簧鬆了下來。
魚得水搓搓手,抓起了骰子。
他很小心,絕對不使任何人抓到藉口,說他有花稍、弄假等等,因而他就絕不作出怪動作來,輕輕一擲。
骰子停止,全場嘩然,是“豹子”
細皮白肉之人呆了。
甚至他渾身抖了起來,莊家道:“你是不是太緊張?”
細皮白肉之人道:“是……是的……”
“你對我沒有信心?”
“有……有,只不過……我怕大爺您拿不出一億兩而為難,所以……所以……緊張極了……”
莊家目光中好像有磨刀聲,未再說什麼。
他卻把一億兩銀票推了過去。
湯堯幫他整理,邊整邊納入口袋。這工夫觀眾紛紛走開,因為贏了這麼多的錢,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會有什麼火爆場面。
說不定這頭目會當場把這二人切成一百零八塊。
對方只知道魚、湯二人一夥,還未注意小熊和小郭。
那知這頭目還不死心,也可不說還不想動粗野蠻橫的,道:“老弟,咱們的賭局還沒有完。”
魚得水道:“完了!”
莊家道:“還沒有完,最後還有一次。”
魚得水道:“老兄是說你還有一億兩?”
“這雖不是一億兩銀子,卻比一億兩管用。”
“這話我就不懂!”
莊家拍拍手,吆喝道:“亮寶!”
“亮寶?亮什麼稀世罕見的寶物?”
什麼寶物能值一億兩?因為現在對方要賭,沒有一億兩是不成的。這時立刻有人轟喏,立刻逐出旁觀者,用一塊布圍了一塊約一張八仙桌子大小的地方,不知道要玩什麼把戲?
在裡外圍布的人都是女人,這使人相信,這布圍之內必然是個女活寶,不然絕不會用女人負責圍布。
莊家道:“這個寶作價一億兩,老弟願賭就賭,在下並不勉強。”
“我總要看看貨色。”
“當然!”
“看了之後,賭與不賭其權在我。”
“當然!”
魚得水道:“那就亮寶吧!”
此刻除了魚得水及莊家,誰也不准看布圍。
這表示這寶是十分尊貴的,和一般綁票而來的女人不一樣,莊家這時命令道:“上升尺半。”
布圍立刻緩緩上升了約一尺半。
在魚得水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一雙溜光水滑的五足和**。只是看到的僅僅是這女人的小腿部分。
魚得水以為,這是一雙至美的玉足,不論是腳的長與寬比例都好,腳趾長度也好,幾個腳趾的大小比例也好。
尤其這美足上沒有一根浮筋,也不見骨痕。
“這固然是一雙美足,僅是一雙玉足就值億兩?”
“當然不!你再往上看。”莊家道:“再上升半尺。”
布圍又緩緩上升了半尺。
現在可以看到膝部稍上一點,不論男女的腿,膝部都是重要關鍵,只要膝部凸出,這只腿就和美絕緣了。
這膝部很平直地把大小腿連貫起來,很好!
莊家道:“再上升一尺!”
這一尺非常重要,因為魚得水已可以看到這**的根部了,現在整個**和玉足都完整地表現出來。
甚至這位寶在布圍內還緩緩轉身,讓魚得水能看到她的**前後左右及上下任何部位的全貌。
陡然間,魚得水的心頭好像被戳了一下。
他的目光盯在一塊小小的茶色胎記上。
那是在她右大腿的外側上端部分,有塊小指甲大小的茶色胎記,但由於太往上,接近布圍邊緣,還不敢確定。
魚得水道:“可否再上升半尺,或者三四寸?”
莊家揚手道:“半尺不成,三寸即是極限,好,再上升三
現在,魚得水看清了那塊胎記,茶色,小指甲大小。
這是白芝右大腿外側所有的。
那次到白府去抓白雨亭,白芝和金大嬸表演了色狼入侵的勾當,魚得水曾把白芝抱上床,那時她是全裸的。
他看到了她的胭體的十之**。
只有最緊要的下體部位由於浴盆小,身子半蜷在內而看不到,卻看到了他右腿上部外側的茶色胎記。
這是絕對錯不了的。
第一,她的**及玉足天下無雙。
大概也只有李悔差堪比擬,而這胎記卻是獨一無二,相信天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在那部位有此胎記了吧?
魚得水道:“好!就賭她一億兩。”
莊家道:“不會後悔?”
“不會!”魚得水道:“但我要問清一事,如我再贏了可以把她帶走?”
“當然可以!”
“請問,這是你的俘虜嗎?”
“正是,剛剛俘虜的,但她保證遇上好賣主她可以值一億兩,你來之後,她告訴我,在你面前值一億兩。”
魚得水道:“老兄知不知道她的姓名和來歷?”
“只知道她叫白靈,她自己說是明朝新樂侯的外甥女,所以也可以說是貴胄千金哩!”
魚得水認定,這正是白芝。
白靈也就是白靈芝的意思。
至於是新樂侯的外甥女,那是胡扯的。
問題是,她如果真俘虜,為何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莫非在大內看到的怪衣瘦小之人不是白雨亭?
莊家道:“老弟決定賭了?”
魚得水道:“賭了!”
於是莊家對細皮白肉的人道:“這次你自管放心大膽地擲,不必緊張,就是再輸一億兩也無妨!”
這人挪起骰子,心情還是緊張,只是比上次好得多。
這次賭的是個女人,賭女人總比一億兩差得多。
這一擲又不是“豹子”,而是八點。
湯堯以為,魚得水不該再賭了。
湯堯雖未看到那雙腿,他大致也能猜出來,這女人可能是白芝,他是自白靈這名字產生聯想的。
魚得水的心情非常輕鬆,因為他太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