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跑去別人的婚禮上搗亂,可不是件討人喜歡的事。”
鄧布利多抽出魔杖,望著站在五十英尺外的伏地魔,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仿佛站在面前的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而不是生死大敵。
從伏地魔的反應來看,鄧布利多已經能確定對方八成是來堵自己的,說起來還真奇妙,他在這裡其實也是來堵伏地魔的,雙方的目的居然出奇一致。
原因倒是不難猜。
不管是魔法部,還是食死徒,乃至鄧布利多自己,或面前的伏地魔,都在某個人的謀劃中。
當伏地魔與食死徒打算跑去艾伯特的婚禮上搗亂時,按照對方的性格八成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所以,艾伯特借助魔法部,打算給食死徒一個教訓,而食死徒顯然也猜到可能有陷阱,所以就打算將計就計,同樣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鄧布利多倒是沒生氣。
不管是他,還是魔法部都沒吃虧。
艾伯特做到了多贏。
在來這裡前,斯克林傑就告訴他,魔法部將會通過安德森的婚禮,進行一場針對食死徒的伏擊,希望他能夠在關鍵時刻拖住可能出現的神秘人。
只要計劃成功,魔法部就能夠獲得很大的聲望,而鄧布利多跟魔法部的關系也能夠得到緩和,更重要的是伏地魔的勢力將會得到慘痛的打擊,相信魔法界在接下來會迎來一段安穩期。
“少假惺惺了,真讓人作嘔。”
伏地魔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對準鄧布利多發射一道致命的魔咒,不祥的綠光在周圍亮起,仿佛要將人徹底吞沒。
鄧布利多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了伏地魔的致命一擊,他輕巧地舉起魔杖反擊,同樣朝伏地魔發射一道致命的魔法。
不是只有殺戮咒與黑魔法才能殺人。
在金色魔咒即將命中伏地魔的時候,一面銀色盾牌被伏地魔從虛空中召喚出來,直接偏移了那道令人頭皮發麻的致命咒語。
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決鬥了。
在很久以前雙方都曾嘗試過乾掉對方,只是都沒能成功。
哪怕大多數時候都是鄧布利多佔據上風,但伏地魔同樣很不好惹,只要有一方在決鬥中疏忽大意,就可能被對方奪走生命。
如果可能的話,伏地魔其實不介意用自己換走鄧布利多的生命,哪怕雙方同歸於盡,失敗的始終只會是鄧不利多。
因為只要還擁有魂器,伏地魔就可以繼續復活,相信在沒有鄧布利多的世界裡,那群食死徒會願意幫助他恢復肉身。
至於哈利·波特,完全不值得一提。
伏地魔的攻勢越發猛烈,讓鄧布利多暗自提高警惕。
擋在面前的石頭被咒語貫穿後,鄧布利多趁機將周圍的地面變成一片沼澤,製造出對自己有利的地形。
伏地魔立即幻影顯形,避免被鄧布利多的魔法困住。
他的這一舉動完全在鄧布利多的預料中。
因為周圍環境大部分都變成沼澤的緣故,在伏地魔重新出現的時候,直接一腳踩進沼澤裡,出現片刻的失誤,被攀上腳腕的泥土給扯進沼澤,連念咒都被暫時打斷了,只能把銀色盾牌擋在前面,防止鄧布利多的魔法。
鄧布利多瞬間捕捉到戰機,魔杖往沼澤地面一指,一股強勁的電流直接從魔杖尖注入沼澤裡。眨眼間,強勁的電流順著泥濘潮濕的沼澤蔓延到伏地魔身上,讓他的身體出現短暫麻痹,長袍上更是冒出大量黑煙。
大量泥土從沼澤下方翻湧而起,隨著鄧布利多的魔杖,眨眼間便攀爬覆蓋到伏地魔的身上,試圖將伏地魔囚禁起來。
直接使用咒語殺死伏地魔,鄧布利多也不是沒想過,但最大可能是被那面銀色盾牌給擋下來。
如果能夠活捉伏地魔,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嘗試通過神秘事務司死亡廳裡的那扇石拱門來消滅他。
雖然是艾伯特的提議,但鄧布利多很早以前就曾想過使用這辦法消滅伏地魔。
一旦穿過那扇石拱門,就會被帶往死者的世界。
哪怕伏地魔擁有魂器,主魂不容易被消滅,也並不代表不會死。
唯一的問題反倒是該怎麽把伏地魔綁起來扔進去,這無疑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鄧布利多也不可能完成這一壯舉。
他很清楚艾伯特提起這件事,主要是為了給斯克林傑信心,有信心才不會絕望,有希望很重要。
轟的一聲,纏在伏地魔身上的枷鎖全部炸裂,他在掙脫束縛的時候,連忙招來銀色盾牌抵擋鄧布利多的咒語。
手裡的魔杖更不忘從腳下滑過,原本重新纏住他腳腕的泥土化成了一條蛇,從伏地魔的腳下遊走開,陷入沼澤地的瞬間,居然膨脹成一條巨蛇,直接朝鄧布利多撲去,為伏地魔爭取寶貴的時間。
當巨蛇被鄧布利多的咒語輕易撕碎後,兩人周圍的雜草被伏地魔變成一條條細蛇,伴隨著伏地魔嘶嘶的叫聲中瘋狂朝著鄧布利多湧去。
與此同時,伏地魔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舉起魔杖,準備給鄧布利多來下狠的。
不管是鄧布利多清空周遭的毒蛇,或硬抗毒蛇反擊,還是幻影顯形閃躲,都無法輕易躲過伏地魔接下來的攻擊。
最終,鄧布利多選擇幻影顯形,以此躲避伏地魔接下來的襲擊。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正抓住福克斯的爪子飄在半空。
伏地魔顯然沒想到鄧布利多居然會出現在天上,反應上慢了半拍,等魔杖劃過一個弧度指向天空中的人影時,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嘭的一聲巨響,像打炮一樣,一道可怕的紅光,筆直朝著天空的鄧布利多射去。
福克斯仿佛早就料到了,靈巧地閃開了伏地魔的致命一擊,並且帶著鄧布利多下俯。
鄧布利多則揮動魔杖,噴出大量火焰,將地面徹底化作火海,所有的毒蛇都被熊熊燃燒的大火一掃而空。
當伏地魔再次調轉魔杖指向目標的時候,鄧布利多連同鳳凰化作一股金色和紅色組成的旋風,一起消失不見了。
於是,那道致命的綠光再次落空了,而伏地魔幾乎本能將魔杖挪向某個方向。
當鄧布利多再次出現的時候,便看到一道咒語朝自己飛來。他舉起魔杖使用咒語直接給擋了回去,雙方再次進入魔法力量的角力。
至於周圍熊熊燃燒的火焰,隨著鄧布利多空余的手一波,宛如洶湧地海浪朝著伏地魔湧去。
下一秒,伏地魔張嘴吐出一縷魔焰,周圍的火焰便被魔鬼火焰浸染,化作無數的怪獸在火海裡翻湧,迅速將周圍的火海吞沒,轉變成更可怕的魔鬼火焰。
伏地魔得意地笑了起來,直接讓魔鬼火焰襲向鄧布利多,眼看著黑色火焰即將吞沒鄧布利多,對方的空余的手臂猛然一揮,部分魔鬼火焰居然倒卷的蔓延到伏地魔的身上。
“該死!”
伏地魔再也笑不出來了,第一時間撲滅身上的魔鬼火焰,否則就算是他也可能被魔鬼火焰燒死。
鄧布利多趁伏地魔分心的時候,揮手驅散了朝他撲來的魔鬼火焰。
“看來,你要完蛋了!”伏地魔揮動魔杖,讓周圍的魔鬼火焰湧向鄧布利多。
“要失控了!”鄧布利多忽然說。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伏地魔再次朝著鄧布利多發起進攻:“還是說你怕了?”
雙方再次進入魔法力量的角力,然而伏地魔卻發現自己的魔法力量再次被鄧布利多給壓製住了,他實在無法理解,作為一名活了一個世紀的老人,鄧布利多的魔法力量為何還能如此強大。
大多數巫師在年邁後,魔法力量就算不大幅度下滑,也應該已經大不如前了,至少不可能比自己更強大,但現實是他在角力中輸了。
這都無所謂了,因為鄧布利多要死在這裡了。
“真讓人吃驚,伱居然想要拉著我一起死?”鄧布利多上下打量伏地魔,用詫異地口吻道。
“只有你會死在這裡!”伏地魔譏諷道。
“不,我不會死,你忘了,我其實是有幫手的。”鄧布利多微笑著提醒道,“這從來都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幫手……”
忽然間,周圍的魔鬼火焰全部熄滅了,伏地魔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因為他居然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轟”的一聲巨響,銀色盾牌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敲擊,發出大鍾般的嗡鳴聲。
伏地魔連忙猛然一揮,讓銀色盾牌擋下鄧布利多的咒語後,消失不見了。
當伏地魔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艾伯特附近,直接朝他射出一道阿瓦達索命咒。
殺戮咒炸爛了一面憑空出現的鐵盾,而鐵盾後面的艾伯特已經消失了,直接出現在伏地魔的身側,如同騎士般揮動魔杖,地面直接裂開,並向伏地魔蔓延,宛如有人正揮舞利劍,準備將他劈成兩半。
伏地魔很輕松就閃開了,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被大范圍的爆炸咒覆蓋,劇烈的爆炸聲連成一片。
“你這家夥……”伏地魔的話還沒說完,就連忙彎腰閃躲,因為一道阿瓦達索命咒直接朝他飛來。
隨著艾伯特揮動魔杖,更多阿瓦達索命宛如不要錢般朝伏地魔飛去。伏地魔大概也沒有料到會有人不要錢般使用殺戮咒吧,不得不讓銀色盾牌幫忙擋下殺戮咒,爆炸的衝擊直接將伏地魔給掀飛出去。
伏地魔再次消失了,他沒使用魔法抵抗爆炸的余波,因為下一刻,又一道阿瓦達索命咒朝伏地魔飛去,如果他沒即時使幻影顯形,很可能就會直接被殺戮咒命中。
沒等伏地魔揮動魔杖,鄧布利多的魔法便已經朝他飛去,讓他不得不再次幻影顯形閃躲。
如果不是技巧嫻熟,普通人估計在幻影顯形前就先被殺了。
艾伯特揮動魔杖,一道咒語在半空炸開,大量光斑直接覆蓋了一片區域,這是障礙咒的另外一種用法,可以讓一個范圍內的生物陷入行動緩慢。
多數普通的魔法在經過開發後,其實可以玩出很多花樣。
當伏地魔再次出現時,就意識到那些光斑有古怪,只能再次幻影顯形,然而鄧布利多的魔法很恰當地出現在他的視線內,伏地魔沒辦法,只能讓咒語相互碰撞。如果只是普通咒語,完全可以使用咒語撞偏,但一些危險的魔咒卻很難做到。
兩支魔杖再次通過魔咒鏈接在了一起,而艾伯特顯然不會給伏地魔任何喘息的機會,又一道阿瓦達索命咒朝伏地魔飛去。
伏地魔再次被迫幻影顯形,這一次輪到艾伯特與他角力。
他憤怒地發現自己被壓製住了,面前這個泥巴種的魔法力量居然比他更強大。
“老實說,我很生氣。”艾伯特語氣冷漠地警告道:“如果你敢再來打攪我的婚禮,那我就去殺你的仆人,別以為你可以永遠保護他們,我可不是鄧布利多,完全不介意拿食死徒的人頭去換懸賞,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伏地魔忽然說:“我們很像。”
“我有自己的愛人,你沒有。我有大把加隆,你沒有。我有很多朋友,你只有一堆仆人,我英俊帥氣受人歡迎,而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鼻子、受人憎恨的醜八怪。”艾伯特譏諷道:“你居然好意思說我們很像?”
被艾伯特一波毒舌譏諷,伏地魔的臉頰因憤怒徹底扭曲了,那雙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艾伯特,似乎想要用眼神殺死他。
“艾伯特說得對,你原本應該有個更美好的未來,很可惜你走錯路了,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鄧布利多並未趁機攻擊,而是停下來跟伏地魔說話,因為他很清楚壓根不可能留下伏地魔。
“艾伯特·安德森,別以為鄧布利多總是能幫你,你總會有落單的時候,你永遠不可能是伏地魔的對手。”伏地魔幻影顯形離開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殺死那個泥巴種了,而且艾伯特與鄧布利多給了他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