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看見鄧布利多後,下意識地問道。
“我剛下樓端杯熱巧克力,這裡發生了什麽事?”鄧布利多問,他一眼就注意到麥格教授臉上的表情變化。
“我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對了,我剛才還發現了克裡維先生,他極有可能……被石化了。”麥格教授跟鄧布利多說話的時候,抬頭朝走廊盡頭張望,似乎在那邊有什麽東西。
“你發現什麽了?”鄧布利多順著麥格教授的目光望去。
“我覺得剛才那個聲音……極有可能就是襲擊克裡維先生與阿格斯的貓的家夥弄出來的。”麥格教授猶豫片刻,說出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那個聲音不是走路聲,反倒像有什麽東西在地上拖的聲音。”
“過去看看……”
鄧布利多抽出魔杖,健步如飛朝前走去,麥格教授立刻緊隨其後,等他們穿過走廊,站在拐角處,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藏起來了?”
麥格教授側耳傾聽,壓低聲線說,“可他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密道嗎?”
“好了,冷靜點米勒娃。”鄧布利多望著走廊的盡頭深邃的黑暗,平靜地說,“既然襲擊者已經跑掉了,我想我們最好先把克裡維先生送去校醫院,他在哪兒?”
“在那邊的樓梯上。”
麥格教授深深呼了口氣,跟隨鄧布利多朝著樓梯口走去,兩人很快就找到被石化的男孩。
鄧布利多蹲下身,檢查男孩的情況,發現他只是被石化後,不由松了口氣,“他被石化了,我們把他送去校醫院。”
說著,鄧布利多就伸手抬起科林的雙肩,麥格教授也配合著抬起科林的雙腳,兩人一前一後,緩慢地抬著科林的身體上了樓梯,朝距離這裡不遠的校醫院過去了。
城堡的另一邊,湯姆·裡德爾已經成功召回蛇怪。
麥格教授的出現,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幸好,對方沒在第一時間追過來,否則真的會出意外。
畢竟,作為霍格沃茨的變形教授,麥格教授的能力不容小覷,一旦蛇怪沒能在第一時間將其殺死,或者石化,接下來就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問題。
戰鬥的余波,極有可能將整個學校裡的學生全部驚醒,更何況鄧布利多就在附近。
湯姆·裡德爾還不想現在就暴露。
不過,局勢很順利。
蛇怪回到密室裡,後面兩人追過來,已經遲了。
只有蛇佬腔,才能打開密室。
鄧布利多與麥格追丟蛇怪後,就立刻放棄尋找他,一起去了校醫院。
湯姆·裡德爾已經控制著金妮·韋斯萊朝有求必應屋過去,他打算讓金妮·韋斯萊在哪裡呆上一晚。
畢竟,三更半夜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怎麽看都很可疑,守門的畫像肯定會產生懷疑。
至於,一夜未歸?
湯姆早就做了準備,臨走前給金妮·韋斯萊的幾名舍友施了魔法,讓她們一覺睡到天亮,完全不擔心半夜醒來發現金妮不在宿舍。
再三確認鄧布利多與麥格去了校醫院,湯姆·裡德爾已經通過密道來到了八樓,就站在有求必應屋前。
“鄧布利多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湯姆盯著地圖上鄧布利多的足記,
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不過,你是無法阻止我的,五十年前不能,現在也不能。”說完,湯姆合上日記本,準備進入有求必應屋,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
他猛然扭過頭,環顧周遭,並未發現有其他人,靜謐的黑暗濃稠的可怕。
湯姆打開有求必應屋,推門準備進去時,忽然察覺背後亮起魔法的光芒。
還沒等湯姆反應過來,就有一道魔法從背後擊中了金妮·韋斯萊,讓她踉蹌地往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這樣摔在地上。
究竟是誰,襲擊了我。
湯姆明明還特意用人跡咒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
對方究竟是怎麽瞞過……
哪怕湯姆竭盡全力抵抗昏迷咒,但仍然失去對金妮·韋斯萊身體的控制權,直到最後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襲擊了自己。
在金妮·韋斯萊被昏迷咒擊倒後,艾伯特毫無預兆地從虛空中冒了出來,抬腳跟著走進有求必應屋裡,順手把門關上。
“情況比想象得還要順利。”
艾伯特抬腳將金妮·韋斯萊手上的魔杖撥開,從變形蜥蜴皮袋裡掏出尼可·勒梅寄給自己的盒子。他開始戴龍皮手套,才從金妮手上將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放入盒裡。
“這樣一來,我看你怎麽找我麻煩。”
艾伯特愉悅地輕哼出聲, 準備改天再好好炮製這本日記本。他揮了揮魔杖,對金妮·韋斯萊使用幻身咒,將她暫時送出有求必應屋。
然後,艾伯特將被裝著湯姆·裡德爾日記本的盒子,送回有求必應屋的垃圾堆裡。
說起來真的有點好笑。
當初,艾伯特設計讓鄧布利多帶走伏地魔的冠冕魂器,如今他又將伏地魔的日記本魂器親自藏在這裡。
他需要為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讓他做好萬全的準備,好好炮製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
艾伯特深信,只要控制得當,湯姆的魂器將會是個下金雞蛋的母雞,能夠為他提供充足的任務經驗與獎勵,而且還能將風險降到最低,比上學期的工具人奇洛還好用。
嗯,還能降低斯萊特林密室對霍格沃茨的影響。
我果然是個好人。
在離開有求必應屋後,艾伯特就在第一時間,帶著金妮·韋斯萊趕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胖夫人仍然沒有回來,但已經有人幫他把公共休息室的入口給打開了。
在艾伯特走進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後,那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你該走了,最好去盥洗室,倒數第二間。
“她怎麽辦?”
“我會處理的。”那個聲音平靜地說道。
“麻煩你了。”艾伯特朝樓上走去,等他消失在樓梯盡頭,另一個艾伯特憑空出現,望著昏迷不醒的金妮·韋斯萊,喃喃道:“你應該好好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