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準了蘭貞怕了營區的澡堂,聽說有山潭,應該會感興趣,就故意在蘭貞面前提了提。
在那之後,她就格外留意起蘭貞的動向。
當蘭貞收拾好,提了個桶,趁著夜色上山之後,吳月後腳就去找了人。
蘇蘭貞下水之後,這個人就用樹枝把她的衣服勾走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飛快地把自己扒了精光,直接跳了進去。
蘇蘭貞驚恐地拍打著水面,躲避著他的碰觸,一面高聲呼救。
男人看著水裡白生生的身子,朦朦朧朧的在水下晃蕩,瞬間就口乾燥起來,不停地吞咽著口水,色/迷/迷地盯著蘇蘭貞笑。
“你挑這裡洗,不就是因為這裡基本沒人會來。你現在叫,鬼來救你啊?別折騰了,你拍著那水面晃來晃去的,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身子了。”
蘇蘭貞看著他垂涎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射,手下就越發用力地拍打著水面,企求他半點也看不清楚才好。
山潭叫潭,畢竟就只有那麽大點地方,轉來轉去,好幾次都差點被他追上。
蘇蘭貞嚇得哭了起來,眼淚汪汪的,聲嘶力竭地叫著:“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梨花帶淚雨,最是銷魂時。男人越發動情,追得更起勁了。
蘇蘭貞絕望地抱緊了自己,不斷地往水裡縮。鳧水到最深的地方時,她突然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打算溺死自己。
男人哦喲了一聲,卷毛被山風吹得立了起來,嘎嘎笑著:“原來是這樣,昨天你就是用這招躲過我的。今天,你怎麽樣都躲不過的,在你溺死之前,我一定會把你揪起來,就在這水裡辦了你。
你十九歲,應該還沒有男人。最是緊窒之時,就讓我來破了你這隻生瓜。我喜歡純潔的女人,會好好疼愛你的。
等你的落/紅和著水蕩漾開來,你在我的身下像花苞一樣被我打開,那滋味一定很不同尋常。”
男人剛要彎腰下水撈人,有兩個腳步聲突然一輕一重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兩人邊走還邊聊天。
“衛國,這麽晚來這裡做啥子?有啥子事,白天說不得?”
“前進,隔牆有耳,有些機密的事,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好。這附近有個水潭,那邊背風也僻靜,這麽晚應該沒人在。
我們就去那兒談。”
“是,衛國。”
男人仔細的分辨了一下,發現那兩個聲音,的確是方前進和徐衛國的聲音。
腳步聲音越來越近,離這兒就只有十來米遠了。
男人看了看水波下的瑟瑟發抖的,如同小獸般縮成一團等死的女人,又不死心地撈了幾下,女子在水下滾動著,長長的黑發遮住了後背,手臂抱在胸前,雙膝曲著,擋住了一切能見的風光。
他竟什麽便宜也沒佔到。
“衛國,那邊是不是有人?”
腳步聲隨之停了下來。
嚓嚓兩聲,好像是槍上了膛,徐衛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麽晚在這兒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能抓就抓,抓不到就開槍。”
男人再不甘也隻得咬起牙,撈了自己的衣服,順著無人的山縫鑽了出去,沒命地往遠處跑。
兩個腳步好像還追了一段,才慢慢走了回去。
蘇蘭貞透出水面,卻沒找到自己的衣服。衣服早就被那個男的勾走了,現在她衣不蔽體的,實在是不適合見人。
她隻得重新縮回水中,衝著那發現聲音來的地方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幫我甩件衣服甩條褲子過來,好不好?”
“你等著。”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那處傳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一件衣服和一條褲子被舉在一根長長的樹枝上,舉到了水潭邊上。
蘇蘭貞扯下衣服和褲子,慢慢地走到有遮擋的地方,三兩下攏在了身上,扣好了扣子,扎緊了褲腰,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個男人背對著這邊坐著,身上隻穿了一條褲衩。
聽到腳步聲,他側了一下頭,“穿好了沒?穿好了我就轉過身了啊。”
“你轉過來嘛。”蘇蘭貞輕聲道。
那個男人還是沒轉身,雙手依舊捂著眼睛上。
“我還是不轉了,我把衣服給你了,你畢竟是個年輕女子,讓你看男人的身體,也不是回事兒。
你還是趕緊下山吧。以後別一個人來這荒僻的地方洗澡了。就算沒壞人,也有野獸啥的,不安全。”
“那衣服,我怎還你?”
“不用還了。你穿回去換了自己的衣服就燒了也要得。要不然人家看到你一個未婚的姑娘有一身男人的衣服,會另眼看你的。”
蘇蘭貞聽他事事處處都在為她考慮,就壓下了害怕,往前走了幾米,走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立馬把手放了下來,捂住胸前兩點,腿也立馬曲了起來,一臉靦腆地望著蘇蘭貞。
蘇蘭貞瞧著他那副局促而錯愕的樣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他益發局促了,縮成了一團,尷尬地說:“叫你莫看,你看麽子嘛?快走,快走,回你家去。”
“剛剛這兒還有兩個人的聲音,怎麽現在光見著你一個人?”蘇蘭貞好奇地看著他面前的兩塊木頭,還有一堆枯枝和樹葉,嘴愕然地張大,窩成了一個圓。
“剛剛這兒是不是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會表演口技?”
“是的,就是你猜的那樣。你弄清楚了,現在該走了吧?”
“那你救了我,總得告訴我一個名字吧?”
“林英樹。”
“我叫蘇蘭貞,蘇子的蘇,蘭花的蘭,貞烈的貞。林英樹,你是這裡當兵的?”
“不是。我從錢江過來的。”
“來做什麽?”
“……找…找個…”林英樹現也還沒弄清楚,林小滿到底是人還是鬼。你說是鬼吧, 過了七七之後,她也沒消散。
你說是人吧,你說她是鬼的時候,她又沒否認。
如果她是人,那族長說的那個靈魂尋找父母緣的說法就不成立。
但是好歹,她叫了他一個多月的爸爸,他當她是個女兒一樣照料了那麽久。她突然不聲不響的,留張紙條就跑了。
他還是擔心的。
可他不知道去哪找女兒。
想起族長跟徐衛國很熟,就又跑到了寨子裡,問清楚了地頭,這才又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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