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之後,徐衛國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林小滿!你賣你男人?這人要脫我衣服拍啊!”
林小滿就笑眯眯地說:“安啦安啦,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他有的你也有,他看了你說不定還會羨慕忌妒恨呢!你拍嘛,拍嘛,白漣余會指導你擺姿勢的,這照片我自己留著欣賞的,絕不外傳!”
“不行!我拒絕!”徐衛國斬釘截鐵的不從。
林小滿想了想,就拋了點甜頭出去,“我不拉楚河漢界了,我一會兒就把繩子拆了。然後你讓我看哪副我就學哪副,照做,你讓他拍你好不好?”
徐衛國想了想,就威脅照相師傅:“要是拍得不年輕不帥氣,我砸你攤子!”
照相師傅一頭的汗,看了看徐衛國,又看看白漣余,白漣余就說:“外面那個是姑奶奶!”
照相師傅權衡了一下,決定站在姑奶奶這一邊。
等拍完之後,徐衛國問:“照片什麽時候能洗出來?”
照相師傅就戰戰兢兢地答:“三天!”
徐衛國嗯了一聲,就詳細問了照相館門店地址,說三天后親自去取,只能衝洗一份,並且這照片要是入了第三人的眼,就砸店!
林小滿拉開了房門,笑嘻嘻地把嚇得兩股顫顫的照相師傅送下了樓,又低聲音嘰嘰咕咕的吩咐了幾句,樂滋滋地哼了幾句子,又在一樓坐了會兒,然後才起身樂顛顛的去灶房把粥盛出來,哼唱著喝完了粥。
小白去通知錢羅二人時間改為三天后.
這一天上午九點,林小滿和白漣余就說要去1901拿錢。
徐衛國不太放心,說要跟著去。
林小滿搖頭道:“敲竹杠的事,我來做挺好。大家都知道,我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不識數,只會覺得我掉錢眼裡了。
可要是你跟著去敲,就變成武力脅迫了!
他們就會說,我是瞧著徐衛國在這兒,我害怕,所以我才給的錢。那我哪來的成就感和樂趣嘛?乖啦,就在家等我,我去收拾錢小二和羅浮白!”
徐衛國思前想後,看林小滿一臉的期待,眼裡亮閃閃的,又不忍心把她那火光給掐滅了。她就是貪玩,愛錢,化妝品廠要開起來,需要大量的資金,她這是絞盡腦汁的在掙錢創業呢!
他曾給萬峰說過,娶了她,就要許她衣食無憂,許她平安喜樂,許她禍福與共,免她憂,免她苦,免她顛沛流離。
可看起來,他做得還不夠好啊。
也或許,是他這個小野貓,生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愛折騰就讓她折騰去吧!
“那早去早回!白漣余好生看著她,我會再安排一個警衛員給你們當司機,就去咖啡廳,辦完事兒就直接載你們回來。
想吃什麽,叫人去買,不要四處閑逛,我在家也無聊。我給你一個半小時時間。如果屆時不回,我親自過去抓人。”
林小滿想了想,去要半小時,回來要半小時,還有半小時跟錢小二羅浮白磨嘴皮子,綽綽有余了,立馬就痛痛快地答應了。
“好的呀,我不會亂跑的,我也不放心你和公公兩個傷病員在家呢。呵呵,想撬我牆角的人肯定在暗中盯著呢,我怎麽可能在外面亂跑,給她機會來拐我男人?
哦,對了,你現在受了傷,要是人家對你用強,你記得不要怕丟人,要喊非禮喊女流氓啊!”
徐衛國瞬間圓滿了,點了點頭,“知道,我不會給人撬的。”
九點三十五,林小滿就到了1901咖啡廳,咖啡廳開得晚,九點才開門,這會兒客人並不多,稀稀拉拉的有三四個,而且全是分開坐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一桌,林小滿十分滿意,這樣的環境,可以不用壓著嗓說話,也不擔心給人聽去。
燕十一一早就候著了,提了壺咖啡就親自過來招呼了。林小滿左右看了看,發現昨天那名捉弄她的侍者不見了。
“嗯,得罪了貴客,罰他去種香菜去了,讓他天天香菜下飯,吃上一年半載再回來。他叫燕十七,是我侄子來著。這個處罰你滿意不?”
好吧,這個處罰很符合林小滿的胃口。
“有空的話,我會去監督他吃香菜,順便圍觀一下的。”
燕十一笑著應下了。
林小滿就又問燕十一要了紙和筆,開始寫東西。燕十一好奇地探頭來看,白漣余就站了起來,把他往遠處推。
“走走走,我家營長可吩咐過了,任何男人,離姑奶奶的距離必須保持在三尺以上。”
說著,白漣余就往樓下瞅了瞅,連忙把這一桌的藤椅往後移了兩尺,又走了幾步,算了下距離。
燕十一但笑不語,摸著鼻頭撿了隔離的桌子坐下來,等著瞧熱鬧。
林小滿寫一會停一會又想一會兒,在一張紙上修修改改的折騰了十來分鍾,寫完之後又念衛遍,改了幾個錯別字,就重新拿了張紙出來謄寫下來,滿意地彈著這嘔心瀝血的作品得意地笑。
錢小二和羅浮白昨天一定喝高了,姍姍來遲不說,上樓的時候腳步都有些發飄,勾肩搭背的搖著過來,往白漣余準備好的椅子上一坐,錢小二眯著眼,那眼睛就找不見了。
羅浮白依舊是那天那身西裝,西裝上沾滿了酒氣,袖口還有兩滴油漬,他打了個呵欠,就大刀闊斧的敞開了腿。
白漣余又伸腳踢了他一下,提醒道:“把腿收攏,夾住!不然我家營長會找你暢談一下人生理想,讓你回憶回憶一口假牙的青春時代。”
羅浮白眼珠子一瞪, 就要發火,錢小二立馬扯了他一下,搖了搖頭。
羅浮白忍了氣,態度不太好地衝林小滿大聲問道:“帳單呢?到底多少錢,說個數。我們忙得很,沒空陪著你瞎蘑菇。”
林小滿笑眯眯地把早就準備好的帳單子拿了出來,捏在手裡,並不遞給羅浮白,反問道:“你們帶的錢夠嗎?掏出來我瞧瞧!我這裡,一直都是現結,概不賒欠,也不打白條子,不刷臉。”
羅浮白不耐煩了,直接掏了一遝大團結,甩了甩,“瞧瞧!怕是你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大面額的錢吧?大團結,十元一張的!怎麽著也該夠賠你那什麽,繃帶紅藥水雲南白藥和湯藥費療養費,還有人工費了。”
林小滿搖頭,道:“如果你們就隻帶了這麽一點錢的話,估計一會我就會直接上你家要帳去了。這帳單你們自己簽字按了手印的,我不怕你父母賴帳的!”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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