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扯嘴一笑,能讓方前進覺得為難的,就是徐衛國的私生活了。
她可沒忘記,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聽到軍嫂們說起徐衛國的大美人女友,硬生生把她說成是橫刀奪愛,耍盡手段才上位的狐狸精。
“這個楚簫還真是哪哪兒都有她啊…我一再給她留臉,想著那樣的美人不多見,長得風華絕代,我見猶憐的,就算是對你癡心一片,做了些出格的事,我也沒跟她計較。
她可倒好,京城攪完風雨,又追到九裡屯來了。我都覺得我是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了,她怎麽比我還厚臉皮啊?”
對於這個問題,徐衛國本人也無法回答。楚簫對他的癡迷毫無道理可言,他在京城的時候就沒給她留臉,他也不知道她怎麽還有臉跑九裡屯來。
“小滿,你來,還是我來?”
“搞清楚她的目的,見招拆招唄。”現在的林小滿,可是不會有太多顧忌。
“放手去做,別怕。”徐衛國想了想,還是給林小滿扔了句撐腰的硬話。
林小滿不住地點頭,“她想來搶我男人,我得先跟她會一會,交交手,她要是太凶殘了,那我只能關門,放老虎了。”
徐衛國使勁揉了林小滿一把,表示心中不滿。
這關門放老虎,聽起來,怎麽那麽別扭?
相聚的時間總是美好的,分別的時候,王新歲舍不得徐衛國,眼淚汪汪的,一個勁地叫徐叔叔。
“徐叔叔,你走了,誰給我講故事聽啊?”
徐衛國看著王豐收,眸光輕閃,“新歲,我把所有故事都傳給你爸了。”
王豐收捧著一張完全走了形的胖臉,內心是無比崩潰的。
林小滿和秀秀輕輕地擁了一下,互相說了句保重。一個穿越了幾十年光陰來到這個時代的女子,一個是逆了陰陽生死重新回到愛人身邊的女子,命運把她們推到了一起,這個緣份真的是百年難遇得上一份兒。
“你和王豐收,都好好的。”
“嗯,你們也一樣。”秀秀說完之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林小滿。
林小滿翻開看了一眼,連聲道:“我可不能收這個。”
秀秀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像是一朵水蓮花。
“你喜歡吃,可你們不能長久呆在這裡,以後你要是饞這口了,可以自己學著做啊。
我所做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為了和豐收在一起,現在既然我已經找到他了,我們一家已團圓,我和豐收都不想再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林小滿想了想,就笑著把東西收了,然後告訴秀秀:“我們那兒有個說法叫入股,給錢的叫注資入股,出技術的叫技術入股,大家都是股東,共同經營,利潤按比例攤分。
你出這個秘方,就算是技術入股,反正你的繡新疆也是現成的人員,我就撿你個便宜,空了就把它重新開起來。營利你佔大頭拿七成,我撿三成,你看如何?”
“我不要錢。你能擔著風險幫我重開繡新疆,我已經很滿意了。”秀秀搖頭拒絕。
“秀秀啊,你和王豐收歷一生苦難才重新相守,想呆在這裡靜靜看風景,過悠閑的生活也需要金錢來支撐。
雖然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卻真的辦不成事兒。你不拿錢,我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收你的方子。
我這個人就愛吃和人民幣,我已經折騰了個日化廠子,又注資給紅梅姐,牽線與燕家人準備弄個服裝廠子,然後沈家那邊籌備著弄個女性日用品廠子,我和她們都是按比例分成的。
有錢大家賺,這樣才是長遠之計。”
“那好吧,我也不壞你的規矩。可是七成太多了,要不你七我三吧?”
“算了,扯來扯去不親熱,就一人一半兒。”
“那行,就這樣辦。你等一下,我把原來繡新疆記著那些人員名單和家庭住址冊子找出來,一並交給你,這樣你就更容易上手了。”
“嗯,賀勝利的事情,可能賀家還會找茬,只是現在賀銘章傷著,他們自顧不暇,還沒空來找你麻煩。你和王豐收呆在這兒也好,可以過過清靜日子。
你父母那邊你也別擔心,我和衛國會想辦法跟他們取得聯系,如果可能的話,就把他們送來這邊,你覺得如何?”
林小滿知道秀秀這人性子內斂,很多事不好意思開口,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秀秀熱淚盈眶,不住地抹著淚,哽咽著不斷地說著謝謝,“小滿,你想得真仔細,謝謝你了。小滿,真是舍不得你走啊。”
“哈哈,你呆在這兒,心無旁騖的,說不定還能折騰出其他美食方子來,到時候我們生意做大了,資金不愁了,政策也相對更自由開放的時候,咱們把賺錢的生意全給投一投,到時候我也要做甩手掌櫃,搬到這兒來和你過逍遙日子。
照舊,來你家蹭吃蹭喝,好不好?”林小滿半是開玩笑地說。
“那當然好啊,不過啊,小滿,你想在這裡長住,這騎馬可得好好學學。”秀秀又說。
說到騎馬這件事,林小滿就有些尷尬了,王新歲現在騎馬都比她騎得好了。
她扒了扒頭髮,嘿嘿乾笑著點頭道:“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哈哈。”
余嬌嬌和祁玉柱早就爬上了飛機,興奮地東摸摸西看看,坐了一會兒還沒見林小滿上去,就又衝著這邊直招手。
“小滿, 小滿……”
林小滿揮了揮手,應了聲:“就來,就來。”
林小滿看了看還在和王豐收嘀嘀咕咕的徐衛國一眼。
徐衛國衝她展顏一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走了。
“那王豐收,我們走了。”徐衛國抬步,走向林小滿的方向。
“等會兒,等會兒。我話還沒說完呢。”王豐收突然猶豫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哎,那個,等一下,我這兒有一封信。”
信,給誰的信?
“自己騎馬去附近的郵局寄出去不就得了,還要我給你跑腿?”徐衛國皺眉,“我又不是郵差。”
“這信很重要,被人截取到了會十分麻煩,只能托可靠的人送。對於我來說,最可靠的人,只有徐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