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的家長就是葉風。葉風去學校跟老師保證,一定好好管教夏離。
回家後,沉著臉的葉風足足訓斥了夏離一個小時。
夏離被訓得痛哭流涕,不停地說著,“葉哥,我錯了,再不敢了……”
那個年紀的許多孩子都在叛逆,唯獨夏離不敢,她怕葉風不再管她。
現在的夏離前世活到二十九歲,歷經兩世,可不會被葉風的說教嚇著。
連“長針眼”都說出來了,他哄孩子呢?
等他說完了,夏離把茶盅遞到他手上,嘟嘴說道,“罵了這麽久,口渴了吧?”
葉風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看夏離,又生無可戀地說了那句前世愛對她說的話,“真是,怕了你了。”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發愣。
夏離嘟嘴說道,“前世葉哥最愛說這句話。明明是你先欺負人,罵了我那麽久,最後還要說你怕我。”
葉風愣愣地看著夏離發呆,恍忽覺得面前的夏離留著蓬松的短發,穿著奇怪的衣裳,眼淚巴巴地看著他。
他再也說不出怪她的話,緩下口氣說道,“你是個小娘子,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也不能做。實在要做,跟我說,我來安排,不要反被壞人鑽了空子……”見夏離的眼睛亮起來,又道,“但易壽這件事你不方便參與進去,羞人,被人看到不好。放心,我下手肯定比你狠。”
夏離無奈地點點頭。
見夏離聽話了,葉風心中一喜,笑道,“你快唱啊,我想了好久。”
夏離唱了一口茶,清清嗓子。
門沒關,大堂食客說話的大嗓門傳得進來,偶爾也能聽到隔壁葉力幾人的說話聲。若她小聲些,站在門外的人能聽到,但隔壁不會聽到。
夏離歪歪頭,低聲唱了起來:
夜風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砰砰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
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
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
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
比翼雙雙飛。
夏離沒唱後面的“明月幾時有”那幾句,唱後半段,淚水又湧上眼簾。
歌都唱完了,葉風還沉靜在熟悉的旋律中,沒有出來。這首歌的詞直白的讓他臉紅心跳,優美熟悉的旋律讓他有落淚的感動,心柔的像花澗中的溪流。那種夢中的特殊感受又油然而生……
他呆呆地看著夏離,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夏離幽幽說道,“歌詞本來是‘春風吹呀吹’,為了讓你能更明白我的心意,我把‘春風’改成了‘夜風’。你知道嗎,我是當著全大學師生的面,用這首歌向你表白的。”
葉風的心像被擊了一下,鈍鈍地痛起來。他伸出手把夏離的小手握在手心,說道,“我雖然沒有完全記起來,但我的心騙不了我,聽了這首曲兒,我能感受到我們彼此曾經的情義有多重……離離,等忙過了這一陣,我就跟祖父攤牌。爭取把他老人家說通,再由他做我娘和爹的工作……我們光明正大地見面,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這是葉風第二次握夏離的手。第一次時間太短,短得夏離沒有反應過來。而這一次,夏離感受到了他手掌的熾熱和力度,感覺到了他掌心厚厚的繭子……她的臉飛上兩朵紅雲。
看到那張美麗稚嫩的小臉如打了胭脂,
眼裡滿是情愫,葉風趕緊縮回手來。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有些忘乎所以了,你現在還是個孩子呢。”夏離心裡埋怨道,我芯子是成年人好不好,我有成年人的思維和心理好不好……
但這話又不好意思馬上說出來,好像她多想讓他握自己的手一樣。當然,她的確想讓他握自己的手。
正遺憾之際,夏離突然感覺下腹一陣墜痛,接著一股東西從體內排出。她前世活到二十九歲,這一世一直在為這個時刻作著準備,夏氏無事也會著急嘮叨——她,初潮了,居然是現在。
夏離的臉更紅了,又羞又無措,皺著眉,一隻手捂著肚子。她對葉風說道,“我,我,我……我有急事,葉哥,你,你先回去吧……”
葉風看到夏離的這個態度先是一愣,後又聞到一股血腥味,便明白了。
葉風這一世也有個本事,就是嗅覺特別靈敏。因為經常領兵打仗的關系,對鮮血的味道更加敏感。他這一世早到了成親生孩子的年紀,又因為他不成親不要通房,有些事乳娘趙嬤嬤就隱晦地講了一些。之後進入軍隊,又經常聽那些糙漢子講葷話,再加上一些話本,也就明白了許多女人的事。
他明白了,面前的女孩成人了。他為她高興,也為自己欣喜。
他的臉也紅了,趕緊問道,“你無事吧?”問完,臉更紅,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又站起身說道,“我這就走。”
他都走到屏風後了,見夏離未起身,知道她的裙子肯定弄髒了。這樣出門被人看到不好,可惜現在是夏天,自己出門沒披披風。便說道,“我出去後叫輛馬車在後門等你。”
夏離點頭,又說道,“麻煩你讓金鈴把郝嫂子叫過來。”
葉風允諾,換了鞋子出門,還貼心地關上門。
半刻鍾後,周氏和金鈴都進屋了。金鈴穿上拖鞋,周氏沒有拖鞋,穿著襪子進來。
“大姑娘怎麽了?”金鈴焦急地問道。
夏離紅著臉低聲說,“真是太不巧了,我剛剛居然來了月信。麻煩周嫂子給我拿件長衣來,再拿坨棉花來。”
周氏愣了愣,問道,“我有布袋,你需不需要?”又道,“有新的,我沒用過。”
夏離可不習慣用別人的那東西,新的也不願意。搖頭道,“不了,你隻拿坨棉花即可。”
周氏走之後,夏離又掀開裙子,把中褲的褲腳撕下一塊。
農家嬌女
農家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