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遠相信,今天這一大幫毒、販被捕後,相信京都市去年令各區公安分局局長頭疼的的“毒、品泛濫”事件,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周家興從公安衝進門後,整個人都傻了。怎麽會這樣?他的最後一次交易,就這樣以被抓收場了?這麽多的毒、品,他這次肯定會被槍斃的,早知道他還不如不來京都市呢!
周家興手裡的一袋子錢被公安當成犯罪證據收走後,周家興才驚醒過來。
“公安同志,我要自首,我要舉報。”周家興推開了站在他身前的一名公安,衝著徐志遠嚷嚷了一聲。
“嗤~!自首?你在犯罪現場當場被抓,還能算自首?”徐志遠被周家興氣樂了。
“那······那那······我要舉報,我戴罪立功。”周家興想起之前坐牢的時候,聽過幾節法制教育課,有說到“戴罪立功”這一回事,準備效仿一下。
“有什麽事到局裡再說,夥計們利落一點,把人都給銬上,帶走!”徐志遠招呼了一聲。沒有理會周家興的瞎嚷嚷。
舉報?早幹嘛去了?現在大家都忙死了,誰有閑心陪這個傻子玩?
“公安同志,我真的要舉報,我舉報周志新的老婆趙芸香,就是那個芸韻服裝廠的老板,這些毒、品都是從她廠裡拿出來的,不信你問大牙。”周家興指了指他身邊的“齙牙男”。周家興真的急了。進了公安局,周志新這麽大的官,公安會允許他舉報嗎?還不如現在嚷嚷出來,讓公安們對他有所顧忌,再不然也當著眾人的面抹黑了趙芸香一把。
“齙牙男”聽周家興說他們去取“貨”的那間廠是趙芸香開的,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作為混混小頭目,“齙牙男”當然明白趙芸香的身份。媽的!他這是被周家興這家夥坑了?跑到周將軍家人頭上動土,這周家興是個傻子?
“公安同志,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齙牙男”把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一般,否認了周家興的指控。他決定了,等進了局子裡面,好好收拾周家興一頓。他的“大牙幫”啊!就這麽栽在了周家興這個傻子手裡。
“小耿,把這人的嘴巴堵上,帶走。”徐志遠惱火地瞪了周家興一眼。還趙芸香?公安部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芸韻服裝廠過年前的那樁“藏毒”案子是被人嫁禍的?看來這個年輕人就是上次那個案子的“罪魁禍首”,要不然他怎知道那件事呢?
上次芸韻服裝廠的“藏毒”案,就是徐志遠帶隊查出來的。當時徐志遠很糾結,到底是要賣周家一個好呢?還是把這件事給報上去?考慮了又考慮後,徐志遠選擇了把案情上報。在報告中,徐志遠實話實說,沒有添加半點自己的主觀意見。
特別行動隊出手後,徐志遠暗自慶幸他沒有“落井下石”。正因為徐志遠對待工作的嚴謹,才得到了一次嘉獎。這個毒、販子當初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往周家,往趙芸香身上抹黑,還變相地“考驗”了徐志遠一把,徐志遠真的是心有余悸啊!萬一那時候他頭腦一發熱,
想去參合大佬們的“你下台,我上去”的遊戲,他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穿著公安的這身製服呢!周家興再次往周志新身上抹黑,是徐志遠不能容忍的。
耿小亮聽到徐志遠的命令,隨手從桌面上抓了塊抹布塞進了周家興的嘴裡,抹布的味道讓周家興聞之欲嘔,可惜耿小亮的速度太快,周家興的嘴被髒兮兮的抹布堵了個嚴嚴實實,就算他犯惡心也嘔不出來。氣得周家興直翻白眼。
“收隊!”徐志遠吩咐了一聲,看著隊員們把一個個戴著手銬的嫌疑犯押了出去,心中有些自豪。加上“大牙幫”的十一個成員,一共三十個嫌疑犯, 一個都沒能逃脫,要不然需要外面的部隊軍人收尾,他可真是沒臉了。
周家興耷拉著頭坐上押送的警車時,心裡把偷了他錢的賊人恨了個半死。要不是他的錢被偷,他也不用鋌而走險又跑到京都市來做“毒、販”了。
人就是這樣,倒霉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的不幸往別人身上推。周家興做的這一切,又不是別人逼他去做的?在老家種地也餓不死他。周家興要不是一心想著輕松掙大錢,又怎麽會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
不管怎麽說,這一幫毒、販的落網,讓趙芸香身上的嫌疑洗了個乾乾淨淨。
周家興被提審後,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沒敢再胡亂攀咬趙芸香,倒是把古鐵柱給攀咬出來了。
也是古鐵柱運氣好,周家興昨晚一夜未歸,古鐵柱有些擔心,一大早就到處找人去了。正因為如此,抓捕古鐵柱的公安出門之前,古鐵柱已經收到了周家興出事的消息。
公安上門抓古鐵柱的時候,古鐵柱早就不見了蹤影。
經此一事,古鐵柱不敢在京都市露面。
古鐵柱躲在暗中見了古紅星和古小芳一面。見古紅星兄妹倆高高興興地從芸韻服裝廠出來後,走了十幾分鍾的路,就到了學校。
古鐵柱沒有從孩子們的神色中看到半點不開心的蹤影,耷拉著腦袋想了大半天后,轉過身子默默地離開了。算了吧!他這個當爹的沒出息,眼見著就要成為紅星說的“被槍斃”的罪犯了,孩子們忘了他也好。
時間轉回到頭一天,仁和醫院。
救護車把昏迷中的文梓雲拉到了醫院後,醫生馬上展開了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