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玉卻仍舊不得不提醒了蕭塵一句:「女子的身體,只能被自己的丈夫觸碰。」
蕭塵沉默,他也清楚,在封建社會中,女子的貞潔是非常重要的,幾乎所有封建女子,都將其視作自己的生命。
許多被別人侵犯了的女子,都投河或者投井自盡,雖然這與蕭塵從小接觸的思想教育相悖,但卻無法否認,在封建社會中,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好了,不說這個了。」潘玉看了一眼心情有些不好的蕭塵,笑道。
蕭塵這才恢復了過來,然後看向潘玉,潘玉問道:「我們方才說到哪裡了?」
「說到關於在這首詞中,這個『思』字該如何解釋。」蕭塵指著書中的一首詞,提醒道。
潘玉卻搖頭道:「妾身記得,妾身覺得相公無需顧慮妾身,妾身不會介懷相公比妾身的學識更為淵博。」
蕭塵無奈應和著潘玉,但接下來的交流中,依舊只是蕭塵單方面請教,潘玉單方面教學。
潘玉沒有再提蕭塵的文學知識是否淵博的問題,隻當蕭塵真的是為了顧及到她而不斷提問。
不過,她也是很高興為蕭塵解答,否則,她也會覺得,在蕭塵身邊,除了那份情感,她真的是一文不值,沒有作用的花瓶而已。
夫妻二人,一個孜孜不倦地看書,然後提問題,一個笑看著丈夫,然後解答問題。
兩人沒有在意時間,就在書房中看書,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是夜幕拉下的時候了。
蕭塵摸了摸開始叫喚的肚子,苦笑道:「肚子都叫了起來,娘子,看來得辛苦你為我們準備一份晚餐了。」
「已經是今日第十九次叫喚了。」潘玉白了他一眼,不過唇角上的那抹幸福,怎麼也無法消失。
蕭塵對於知識的求知慾,強大到令她都有些震驚,一天下來,連肚子餓了都不知道,她數次想要提醒,可卻不忍打斷他的提問。
蕭塵看著潘玉離開的身影,笑了笑,合起了桌上已是滿滿筆記的書籍,然後起身正欲離開,卻忽然微滯,視線看向書櫃中露出的一截紙張。
他緩步走了過去,將其拿了起來,略一掃視之後,卻是嘴角微勾。
「相公在看什麼?」潘玉走了進來,看到蕭塵低頭看著一張廢紙,心下有些好奇地道。
蕭塵看著潘玉,嘴角掛起了一抹令得後者有些難受的玩味。
潘玉看了看蕭塵,心中更為疑惑,蓮步輕移,走到蕭塵的身旁,側著身子看向後者手中拿著的廢紙。
只看了一眼,她的俏臉便忽然變得極為滾燙了起來。
「看這紙張,顯然是數月前的了,莫非娘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心有所屬了?」蕭塵看著潘玉,打趣道。
潘玉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紅著俏臉離開書房,隻留下蕭塵再度看了看那紙張上的秀麗字跡……
當潘玉再度走入書房的時候,蕭塵坐在書桌上看著那紙張。
蕭塵抬頭看向潘玉,笑道:「娘子的字跡秀麗,線條優美,作為相公的我,自然不能將其扔了,我要把它裝裱起來。」
潘玉的俏臉紅得就像一個成熟的紅蘋果,蕭塵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狠狠瞪了蕭塵一眼,迅速伸出玉手:「拿來。」
娘子有命,哪敢不從,蕭塵只能頗為可惜地將手中寫滿秀字的紙張遞給了潘玉。
潘玉接過紙張,正欲撕了,卻忽然瞥見了蕭塵眸中的那絲可惜之色,她的動作為之一頓。
她想了想,隨即笑道:「相公想要留著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答應妾身,過了此次院試,這張紙便交由相公處置。」
蕭塵聞言,雙眸微亮,這紙張所寫的字,頗有紀念意義,他心裡還是很想將之留下的。
「可以。」蕭塵與潘玉相視而笑。
兩人吃過飯之後,蕭塵便送潘玉回了劉家,他剛欲返回潘府之時,劉叔卻把他攔了下來,走到了石桌上,泡上了一壺茶水。
蕭塵有些疑惑地看向劉叔,此刻的後者,瞟了一眼屋內後,有些神秘兮兮地看向他。
「劉叔有什麼話隻管直說便是。」蕭塵等了許久,都不見劉叔說話,隻好提醒道。
劉叔神秘一笑道:「我可以再送你一份禮物,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既然如此……」蕭塵看著劉叔那滿是神秘的笑容,卻是微搖了搖頭,「我還是回潘府了。」
他對劉叔所說的禮物完全不感興趣,他現在感興趣的,只有考取狀元之後,斬去他與潘玉走在一起的一切阻礙。
看著蕭塵就欲起身離開,劉叔卻忽然一急,一把將他重新按了下去。
「你先聽我說,我要送你的這份禮物,是關於你和潘玉終生幸福的事。」劉叔神秘一笑道。
蕭塵聞言,眉頭微挑,看著劉叔許久,終究忍不住開口:「你說。」
雖然他不想要什麼禮物,也覺得劉叔沒有什麼禮物,能夠讓他與潘玉更加幸福,但是為了這份幸福,他還是願意聽一聽。
「行,只要你同意教授小武基礎功。」劉叔淡淡地道。
蕭塵在心裡把劉叔再一次加入到心眼多的名單中。
劉叔見蕭塵不說話,忽然咧嘴一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快說,要不然我還是走了。」蕭塵有些不耐煩地作勢要走。
「別別別,只是以防萬一,怕你反悔。」劉叔忙道,「其實,潘玉父親在京城,又重新入朝為官了。」
蕭塵冷淡地看著劉叔,總覺得這傢夥是不是把自己給算計了。
這個還要他告訴自己嗎?他自己都已經猜出來了。
「告辭。」蕭塵冷冷地扔下了一句之後,便起身離開。
看著蕭塵離開的背影,劉叔滿嘴笑意,這樣一來,他又可以輕鬆下來了,把家裡的臭小子交給前者,他是一萬個放心。
他覺得,甚至比留在他自己身邊,由自己教基礎功都要好。
可他忽然又想到,蕭塵似乎沒有正面答應他,他有些不放心,於是朝著蕭塵背影大喊:「蕭老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蕭塵聽見背後的聲音,臉色不好看,心裡總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好像是……一塊肉。
媽的,吃虧了啊!
不行,絕對不能叫小武基礎功,否則他的身上就真的少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