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小少年剛剛必是用了障眼術,方才令得他們剛剛的倒飛,誤以為是前者所為。
他可是聽說,在大宋有著一些使用障眼術的西域人,在街頭叫賣,吸引人的目光。
「檢測到主人不執行支線任務,警告一次。」妮雅道,「若是主人再抵抗,便要接受電擊懲處。」
蕭塵微愣,他現在忽然覺得妮雅實在太有人性了,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給他一次機會。
不過看著守衛那再次落下的長矛,他卻不敢再次躲閃。
他怕妮雅真的在那個時候來一發電擊懲罰,他倒寧願挨上那一記長矛。
不過他可不會傻,內力迅速湧動,護住自己的背部。
讓他不要抵抗,可沒說過不讓他做自我保護的措施。
長矛狠狠砸下,那些百姓不忍地微微閉眼。
若是常人,被這長矛狠狠砸上一下,估計差不多都要癱瘓了。
哢嚓!
那守衛的冷笑凝固在了臉上,手中的長矛裂開一道小口,但那蕭塵卻沒有絲毫損傷。
哢哢哢!
緊接著的幾道碎裂之聲,讓得其面現駭然。
四周的守衛也是如此,驚得他們微微倒退半步。
咚嚨!
聽見聲響,那些百姓微微睜眼,隨即便是紛紛瞠目結舌。
那斷裂的一半長矛,已然掉落在地。
沒有理會四周的反應,蕭塵微微伸腰,臉上露出一抹舒爽。
「這一記長矛打得可真夠爽的。」蕭塵很是認真地道,「就是按摩都未必有這舒服。」
隨即他便看了看其餘守衛,興奮地道:「你們的長矛沒有斷,來來來,朝我腰部打來,幫我疏鬆一下筋骨。」
為首守衛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微微咽了口唾沫後,迅速揮手。
「上面要的人,咱們就算是死,也都要將其抓住。」
中年守衛大喝,其餘幾名守衛,都稍稍猶豫了下,之後仍舊咬牙,手握長矛衝出。
蕭塵沒有還手,而是將腰部展現在那些守衛的視線中。
哢嚓哢嚓哢嚓!
咚嚨咚嚨咚嚨!
無一例外的,那些長矛全都斷裂,掉落在地。
在守衛們驚懼的目光中,蕭塵微微伸腰,骨頭間的碰撞聲不斷傳出。
他的視線微微掃動,當見到守衛們手中拿著的斷裂矛桿後,不禁微愣,隨即面色變得釋然。
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看在你們幫我按摩一場的份上,便配合你們,一起回去一趟吧。」
守衛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樣算是……抓住了吧?
中年守衛的神色微微變了變,不過最後還是朝著其餘守衛點頭。
雖然這樣抓住此人讓他心中有些憋屈,但似乎武力對前者是完全沒有作用。
如此收場也好,最起碼,他們完成了任務,興許還有重賞。
幾名守衛,小心翼翼地上前,將蕭塵的雙手靠背,唯恐蕭塵來個突然襲擊。
這搞得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有這麼可怕嗎?
不過,礙於後者的恐怖實力,他們倒不敢將其雙手捆住。
「嗯?」蕭塵的視線掃過地面的畫像,面色訝然。
他將畫像拾起,略微掃視,他身處現代社會的時候,倒是對畫畫有些興趣,便業餘學了學。
他的天賦較好,學得比較快,對於古時的山水畫、人物畫等也是頗有研究。
而眼下的畫像,畫的竟是全身,但該有的細節都不少一分。
這畫像中人倒的確是他。
可讓他奇怪的是,那畫像中的線條柔和,如仙綢般隨風飄動。
分明就是一個女子所畫。
「你們的畫師是一名女子?」蕭塵疑惑地問著身旁的一名守衛。
那名守衛霎時便是後退了數步,令得蕭塵的額間布滿黑線。
「我就這麼可怕嗎?」他挑著眉質問。
「啊……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只是……」
那名守衛臉色立刻大變,想哭又不敢哭。
實在是方才蕭塵所展現的恐怖實力,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行為,在他的心理留下了陰影。
「算了算了。」蕭塵揮了揮手,令得那守衛鬆了口氣。
想了想,蕭塵還是看向那守衛:「你們的畫師是男是女?」
「男……男的。」守衛乾笑道。
「男的?」蕭塵有些疑惑,不過並未過多思慮。
跟著那些守衛,蕭塵最終來到了一間牢房。
牢房的四周,僅僅只是木質的牢門,他若想要逃走,實在太過容易了。
「蕭小兄弟,雖然是一間牢房,不過,我們上頭馬上就會過來。」
交代完這一句話後,那些守衛逃也似地跑開。
蕭塵見狀,面色很是怪異。
他們這是怎麼了?
等到夜間,蕭塵實在困得不行,便躺在已經準備好的床上。
剛欲閉目休息,雙眸卻是微閃。
有人!
他沒有動,閉目假睡。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如此針對他。
讓他剛到大理,卻無緣無故地被抓來此處。
嘭!
一道悶響,讓得蕭塵的意識逐漸消退,最後的一瞬間,他意識到了:
那是一名穴位高手!
……
意識逐漸恢復後,蕭塵猛地一驚,雙腳正欲起身,整個身子一個不穩,狠狠摔倒在地。
他的四肢動了動後,卻感覺完全被束縛住了。
他往身上一瞧,霎時想要怒罵。
這狗日的到底是誰捆綁的。
他的身上,此刻密密麻麻地捆綁了一條又一條的繩子。
看這密度和厚度,最起碼不下於百條粗繩。
不僅如此,他的身上,更是套了一個嚴嚴實實的麻袋。
如此捆綁一人,即便是擁有十五年內力的蕭塵,也都只能心中鬱悶不已。
若是僅有十數條粗繩,哪怕是二三十條粗繩,他都能夠用內力震斷。
可如今這局面,他也只能一直躺在地面,動都無法動彈。
掙扎了許久都未能成功掙脫的蕭塵,只能放棄逃脫的想法。
他的視線,在四周掃動起來,但隨後便是微愣。
整個房間布置都極度精緻,房間極為寬敞。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比之潘家莊的潘府的客房要大上數倍。
只是,這房間的色調貌似有些不對勁啊……紅,太紅了!
那個是什麼字,嗯嗯,喜字?不不,是兩個喜字連在一起。
蕭塵猛地反應過來,脖子艱難地扭了過來,那裡擺著一張喜床,被褥是一中國紅的顏色。
他的視線,僵硬地移動到自己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