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禹知道,她已經做出決定了。
“沁沁,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樂禹黯然神傷。
“你走吧,天很晚了。”車沁眼睛泛紅,轉過身背對他:“行李箱裡有手套,戴著吧。”
手套是她午休時在畫廊裡擠時間一點點織的,因為怕他開車送快遞時凍壞手。
但她覺得沒必要說了。
門再次關上,樂禹的心像丟了,空蕩蕩的。
北風卷著雪花,地面積了淺淺一層白。瑣
林甘棠立在窗前望著風雪,為悲催的樂禹哀歎三秒:“正是抱對象取暖的時候,怎麽就鬧分手了呢。”
洗完澡出來的溫晏清剛好聽見,慢步過來,溫聲說:“想來做棠棠的朋友一定很幸福吧,可以被你惦念得到你的關心。”
“真令人羨慕呢。”溫晏清歎氣:“不像我,都沒有聊得來的異性朋友。”
林甘棠被他攬住肩,抬眼望他,然後微微歪頭,怎麽感覺他語氣怪怪的?
溫晏清將窗簾拉上,低頭抵住她白淨的額,有些委屈:“大晚上的,在想別的男人?”
微濕的額發碰到她的肌膚,涼涼的,他蹭了蹭,林甘棠往後挪:“沒啊。”
“我聽到你說樂禹了。”溫晏清手臂發力,壓根不讓人躲,動作那般強硬,語氣卻可憐兮兮:“你從商場想他一路,一直想到家裡,到現在還在想。”瑣
“……吃醋了?”林甘棠才反應過來,訝異地微微張嘴:“醋他也太沒道理了吧?”
溫晏清低頭含了含她的唇瓣,低聲強調:“我沒有。”
林甘棠:看樣子更有了。
林甘棠捧住他的臉:“你覺得他能比得上你?我眼睛又沒瞎。”
溫晏清認真想了想:“至少他惹女孩子喜歡,這一點比我強多了。”
林甘棠:這優點不要也罷。
“可是棠棠,他為什麽隨隨便便就能開口問愛不愛的話呢?”溫晏清適時露出疑惑,接著皺眉:“是不是跟很多女性說過啊?那可真的太糟糕了。”瑣
林甘棠頓時憶起樂禹在微信裡哭嚎她不愛他了。
“一定是他有毛病。”林甘棠狠狠打了個顫。
愛他個屁,還說我老公凶。
林甘棠看看面前目光柔軟的男人——
胡說八道!她的老公怎麽可能凶?她的老公明明很委屈!
“咱不理他啊。”林甘棠抱住自己的老公哄:“他嘴賤,腦子還抽又不好使,連你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已經在我懷裡了!”
溫晏清揚起笑,酒窩浮現。瑣
然後他懊惱地想起:“可是你帶回了他的畫像,應該是很重要的畫吧,不然棠棠你不會放家裡。”
溫晏清大方地說:“這樣吧,我幫你還給他好了,棠棠不會生氣對不對?”
“好好好,都聽你的。”剛吃完醋的老公除了順著還能怎麽辦。
溫晏清抿笑,拉她上,床:“我就知道,你才不會在我的懷裡想他。”
林甘棠:好有罪惡感啊,哭死,以後一定不能讓她的親親老公有一點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