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的易謙看到溫晏清回來,驚喜且激動。
溫晏清進來就坐辦公桌前開始辦公,易謙趕緊把需要處理的資料送進去。
“老板,我有個建議,您的手機能不能開著,嫌煩的時候調靜音?”易謙卑微的問。
“一個集團,如果我走一天就出岔子,那你應該考慮的,是不是集團的制度有問題。”溫晏清翻閱合同,刷刷簽了字:“集團的運轉,不是靠我一個人。”
易謙牙疼,所以不是突然離崗的你的錯?
“下午出了亂?”溫晏清問。
“那倒沒有……”就是我忙得有點苦逼。
“管理的高層是吃奶的娃娃?還要我一天到晚帶著?”溫晏清接過一份策劃,看得很詳細,最後否定了:“做的很全面,但這樣的方案市面上太常見,沒有競爭力,讓策劃部重做。”
“那本來在今天的會議……”
“明天安不安排得上?”溫晏清問。
易謙調出行程確認:“可以。”
溫晏清點頭:“我先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你忙完的話回去吧。”
易謙不敢讓老板一個人加班,畢竟他工資獎金數額十分迷人,不賣力乾都對不起良心。
天黑了,高樓大廈的燈層次亮起。
從喧囂到寂靜。
加班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俯視下去,路上空蕩蕩的。
溫晏清放下簽字筆,揉了揉額角。
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石鈞的電話進來了。
“喂?”溫晏清的聲音疲憊。
那邊關心問:“聽你聲音,很累?”
“昨晚沒睡好。”溫晏清說。
石鈞:“你在哪,我在三月酒吧,要不要過來聊聊天。”
“在公司。”溫晏清靠在椅上:“還有誰在?”
“就我一個人。”石鈞問:“加班?下午我去找你沒找到人,手機也關機,你幹嘛去了?”
溫晏清沒回答,說:“正好忙完,我過去找你。”
三月是間清吧。
沒有熱烈的和熱舞女郎,歌手在唱著輕快的民謠,比較安靜。
石鈞坐在吧台前,喝著白蘭地。
溫晏清到的時候,石鈞推給他一杯朗姆酒。
“往後不喝酒了。”溫晏清坐下,要了杯飲料。
來酒吧不喝酒。
“誰要你不喝的?”石鈞不用猜都知道,輕嗤了下:“是林甘棠吧。”
溫晏清笑了笑。
“林甘棠說不喜歡自來卷,你把頭髮弄直了;林甘棠說不喜歡脾氣大的,你沒跟她說過一句重話;林甘棠說不喜歡窮小子,你違心回去溫家。”石鈞悶了杯酒:“什麽都是林甘棠,你能不能做回你溫晏清。”
“我這樣挺好的。”溫晏清把朗姆酒放到石鈞那邊。
石鈞拿起來喝了:“挺好?她還不是喜歡顧祉川,照樣拒絕你。”
“他們分手了。”
石鈞有點訝異,繼而深想,怪不得溫晏清再沒提過出國的話:“所以林甘棠結婚時候你說出國開拓市場,那個決定現在不作數了?”
“不走了。”
“她說不喜歡脾氣大的,顧祉川那人脾氣好?她說不喜歡窮小子,是因為顧祉川本就不窮。”石鈞看一眼他的穿著,揭露扎心的真相:“就像她說喜歡穿白襯衣的男人,也是因為顧祉川一天到晚穿西裝。晏清,你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