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淵一向不好征戰,固守北方鬼域,從不插足其他鬼域和地府之間的矛盾,甚至鮮少現身,也是四大鬼王當中存在感最低的。
桑扶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殺來南方鬼域,“司淵,我南方鬼域與你北方鬼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司淵朝他走近,想要偷襲他的厲鬼都在他一個眼神間,被紛亂的冰刃切割撕碎,魂飛魄散!
他的手又搭上銀色長弓,彎弓拉弦如滿月,一道陰氣所化的銀色箭矢破空而出,刺穿了他的手腕。
桑扶吃痛,松開了時泠。
黑白無常正要趁亂帶走時泠。
然而這時,司淵抬掌,四周黑氣繚繞,將時泠拉到了身邊。
他垂眸看著懷裡面色因為缺氧漲紅的時泠,冰涼的指尖輕輕觸摸滑過她脖頸間的紅色勒痕,再看向桑扶的目光肅殺猶如北極凜冬。
他掌中陰氣大盛,銀色長弓化作一把陌刀。
“臥槽,司淵,你要做什麽?我跟你說,這是在南方鬼域,我的地盤!!!”
桑扶瞪大了眼,見司淵一手攬著時泠,一手提著陌刀走來,跑得飛快。
司淵窮追不舍,揚刀朝他脖頸上斬去。
桑扶身首分離,各自逃串。
即便他已經是鬼王,斬頭並不會讓他死亡,但卻依舊能讓他體會到斬頭的痛。
桑扶跑出幾十米遠後,身首才重新凝聚在一起,還有些不契合,他又用手重新將腦袋扭了過來。
桑扶扶正腦袋後,咬牙切齒道:“司淵,那女的是地府要護著的人,對於地府來說,我們四方鬼域都是叛黨,你真的要幫地府的人對付同盟嗎?”
他又掃了眼那邊已經掙脫的黑白無常一眼,“黑白無常已經聯系了閻羅王,別到時候我們南北鬼域鬥得個你死我活,被地府撿了漁翁之利!還有北方鬼域,你不坐守鎮壓,就不怕被花吟衣和溫玉竹偷家嗎?”
然而,桑扶的話對司淵來說就好似過耳旁風。
他瞬移到桑扶面前,揚起陌刀,又是一刀將他的腦袋斬了下來。
再一次經歷斬首之痛,桑扶扶正腦袋後,惱羞成怒:“司淵,你再斬我頭試試!真當我鬼王桑扶是吃素……啊!!!”
桑扶腦袋再一次被削了下來。
南方鬼域眾鬼都是眼皮一跳,深覺鬼王司淵凶殘。
就連黑白無常都是一驚,沒想到最安分的北方鬼王司淵竟然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恐怕就連閻羅王出手都未必能佔上風。
這一次他抱著腦袋瞬間遠離了司淵的陌刀斬殺范圍,也暫時不打算把腦袋安上了,就那樣瞪著司淵。
“好!好!本王誠心想要跟你講和,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砍本王腦袋,敬酒不吃吃罰酒!”
桑扶周身陰氣大盛,大紅衣袍上方出現無數血紅的彼岸花花瓣,挾裹著陰氣朝著司淵襲去。
雙方陰氣衝撞,周圍的厲鬼都被氣浪掀飛。
黑白無常則是擔憂地看著司淵懷裡的時泠。
但好在,處於風暴當中,時泠被司淵的黑袍包裹著,並未受到半點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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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