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被鬼道結界所保護著,外界無法看清頂樓具體狀況的陽台處,卯之花烈盡情地依靠著身後的千手誠,說道。
“是啊,靜靈庭……已經徹底被你所掌握了,誠。”
“不是我,而是我們。”
千手誠的嘴角浮現著溫柔的笑容,說道。
“而且,靜靈庭不僅僅只是這一處地域。而是我們留在這一處地域的種種羈絆,也盡數地被我們保存了下來,無須再擔心由於立場問題,而不得不斬斷羈絆,乃至於向著友人拔刀相向。”
傾聽著千手誠的訴說,卯之花烈的美眸往上一看,自下而上地看著千手誠那近乎完美的輪廓,並沒有打斷千手誠。
只是,唯有卯之花烈知道……
其實,自己唯一的羈絆只有千手誠而已。
其余之物,皆可斬之。
隨即,卯之花烈順著千手誠的視線也俯視著眼前的靜靈庭,默默地想著。
‘不過,既然誠珍視著這一切,那麽……我也稍稍地去保護一下你們吧。’
“誠……”
忽然,卯之花烈似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
“對於零番隊與靈王宮,你的內心已經有了相應的決斷了嗎?即使眼下靜靈庭的種種假象順利地迷惑住了零番隊,讓他們認為護庭十三番隊只是順應著時間發生了傳承。”
“但是,靜靈庭真正的聲音唯有一個跡象的事實,不可能永遠地隱瞞得下去,或許是百年,或許是五十年,又或者是十年……”
“我明白。”
千手誠的語氣相當平緩地答道。
“靜靈庭唯有一個真正的聲音,這是不符合零番隊預期的。一如曾經的他們‘下克上’襲殺了靈王,他們同樣也會防備真正動搖他們地位的存在。”
“不過,隱瞞住零番隊的時間不需要百年,甚至就連十年都不需要。”
卯之花烈發出著一聲有些許可愛且疑惑的鼻音,並且伸手握住了千手誠在自己腰間似是要使壞的溫熱手掌,道。
“嗯?”
“卯之花老師經歷過千年前的那一場戰爭,那麽是否聽說過一個預言?”千手誠問道。
“什麽預言?”卯之花烈問道。
千手誠回想著在石田家之中所看到的記載,輕輕地念道。
“被封印的滅卻師之王,經過九百年取回心跳,再經過九十年取回意識,再經過九年取回力量,僅以九天取回世界!”
卯之花烈聞言,眼眸略微一凝。
友哈巴赫!
那一位自稱為“滅卻師之王”的存在,卯之花烈千年前曾親眼見過他,也明白那個家夥掌握著不弱於巔峰時期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力量。
而,卯之花烈非常清楚千手誠說出這麽一則預言,那麽必然會存在相應緣由。
隨即,卯之花烈依據著友哈巴赫戰敗的時間,按照預言之中的日期進行推算……
“還有兩年左右!”卯之花烈沉聲地說道。
“沒錯,假如預言是正確的話,那麽距離友哈巴赫完全取回力量,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千手誠肯定著卯之花烈的推算。
“友哈巴赫,那個男人經歷了一次失敗,居然還是想一如千年前那樣攻入靈王宮,奪取世界嗎?”卯之花烈說道。
“以著目前我所掌握的情報推算,確實會是如此的結果,並且我也大致推論出了友哈巴赫藏身在何處,只是沒有進一步確定的坐標,我們永遠都無法找到那個位置。”千手誠說道。
此刻,卯之花烈的表情不自覺地徹底嚴肅了起來,說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不管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還是星十字騎士團都是相當棘手的存在,更別說友哈巴赫再度潛伏了千年的歲月,必然會積蓄出相當恐怖的戰力。”
“屆時,盡管友哈巴赫的最終目的是登上靈王宮,但是第一目標絕對會擊潰護庭十三番隊,一洗千年前戰敗的恥辱,並且避免護庭十三番隊後續會阻撓他的計劃與野心。”
不得不說,卯之花烈的眼界與智謀都絕對配得上總隊長的名號。
卯之花烈的分析,即使是千手誠也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並且同樣也是對友哈巴赫的行為做出了類似的判斷。
“不過,有一點……卯之花老師弄錯了。”千手誠提醒道。
“什麽?”卯之花烈有些許疑惑地看著千手誠。
“那就是……想要登上靈王宮的,可不僅有友哈巴赫!站在與零番隊立場相對一面的,同樣也有我們!”
頓了頓,千手誠接著說道。
“因此,這並非是友哈巴赫所率領的星十字騎士團,挑戰由零番隊與護庭十三番隊所保護的靈王宮!”
“而是,零番隊、護庭十三番隊、星十字騎士團三足鼎立的局面。”
只是,在卯之花烈完全將注意力放在千手誠所陳述的內容之時,以至於對於千手誠的“白打”動作稍作松懈的一瞬。
下一刻,卯之花烈不自覺地“嗯哼”出聲,發出了極具誘惑力的嫵媚聲音。
卯之花烈完全軟倒在千手誠的懷裡,以著毫無威脅力的聲音喝道。“誠,別鬧,在……在說正事。”
“這也是正事,剛剛那些……只不過是兩年後的正事而已!”
“這裡可是護庭十三番隊代表著權柄的一番隊天守閣頂樓,不合適。”卯之花烈提醒道。
“沒有哦,我只是想要與卯之花總隊長大人……廝殺而已……”
千手誠的呼吸也粗重了些許,雙目有些迷離地說道。“卯之花老師,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待了百年了!”
霎時間,卯之花烈的抵抗也不知不覺地弱了下去。
不是由於那百年的等待,而是明白了千手誠話語之中所掩藏的意思。
百年前的他,僅僅只是一個弱小的四番隊隊士,哪裡有資格進一步地靠近作為隊長的卯之花烈。
而如今,千手誠真正意義上地將靜靈庭掌握在手心,已然擁有了與渴求之物相匹配的地位與力量。
也是,終於也到了這一刻……
就在這將靜靈庭都俯瞰於眼下的位置……滿足誠,也並無不可!
下一瞬,卯之花烈身上所披著的總隊長羽織被鋪在地面……
一場別開生面且浴血的廝殺,隨之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