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麼俊幹嘛?
簡直就是禍害!蠱惑人心的禍害!
這傢伙如果是女人,只怕就是蘇妲己之流,勾的人欲仙欲死,成為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本座也只是在海事圖上見過它。」他只回答了這麼一句。順便甩了甩濕淋淋的衣袖。他還沒這麼狼狽過,總想要使個法子把身上弄清爽……
也就是說,他也沒來過?
筱青緹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你在這裡坐著,我去裡面走走,順便檢點乾柴回來。」再在這裡吹冷風,她只怕就要生病了。先弄乾衣服再說。
林中似乎有大型野獸,帶著他進去只怕不安全。倒不如讓他在這海灘上等著。她先去撿些柴火回來,再想下步怎麼走。
「小姑娘,你小心些。」風回流觴在身後囑咐。
筱青緹足下微微一頓,回頭:「別筱姑娘長筱姑娘短的,叫我青緹吧。」
「你真的是肖輕媞?」他反問。
「我早說了我不是她,我和她同音不同字……」筱青緹轉身大步離去。
風回流觴看著她的背影在林中冉冉而沒,眸中閃過一抹沉思。
窮奇趴在旁邊看著他那一身濕淋淋的衣裳,替他急得慌。
曾幾何時,身上一點塵土也不能有,永遠一塵不染的九霄宮主可以容許自己濕淋淋的成這副模樣了?
他這戲到底要唱到什麼時候?
「漠寒,你說你這主人到底從哪裡蹦出來的?」風回流觴手指無意識地在身旁大石上輕敲。
漠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個問題它也很想知道。
「說話!」風回流觴手指微一用力,他身下的大石忽然『噗』地一聲成了齏粉。
風回流觴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在大石碎裂的那一剎那,他的身子也像鬼魅似的移開。身上一點灰塵也沒沾到。
漠寒卻沒有他這樣的好運,它也根本沒防備,
它趴的地方又離風回流觴近了些。再加上它現在功力嚴重不足,動作慢了些。被那飛揚的石屑包圍了個正著——
及等它一竄而出時,已經是灰頭土臉,嗆的連打了兩三個噴嚏,又噴起一股粉霧。
風回流觴懶懶地坐在遠處另外一塊大石上,一腿曲起,一腿隨意放下,他的一隻手臂支在腿上,手托著下巴,濕透的黑髮披散下來,半遮了他絕世姿容。他打量了一下漠寒:「反應這麼遲鈍,你真是水神?」
漠寒氣得磨了磨牙,它反應遲鈍還不是這人惹出來的?他還裝無辜!
不過,氣憤歸氣憤,漠寒不敢炸毛。
眼前這人它全盛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功力還剩百分之一不到,它更招惹不起他。
它在地上按了按爪子,終於悶聲開口:「我去看看她,她功夫那麼低,別被什麼猛物給叼了去。」撒開四蹄一陣風似的追隨筱青緹去了。
風回流觴笑了,乾脆在潔淨的大石上躺下來,濕衣服貼在身上黏糊糊的,極不舒服。
他手指幾次曲起,想要將這一身的衣裳弄乾,但想了一想又作罷。